“切，不就开个玩笑嘛，至于人身攻击吗？”
程清歌翻翻白眼，大声嚷嚷道：“我的四肢都麻了，能不能解开啊？”
弓瑾嗯了一声，弯腰解绳。
他的长发滑过肩头，撒到程清歌的脸上，一股好闻的发香让人心旷神怡。
弓瑾解开了四边的绳子，程清歌慢慢的行动着肢体，绑了一夜，她的身体快散架了。
她机械般僵硬缓慢的动作逗笑了弓瑾，他背过身，不再看她。
程清歌站起来，做了伸展运动，活动四肢。无意间瞥见桌案上的水壶，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静止了几秒。
由于昨夜那么一闹，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了程清歌的身份。
弓瑾特地准备了女装，让她换上。
“总穿男子的衣服，不伦不类，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样子。”
程清歌抱着女装回去自己的帐篷了，路上经过的将士都热情喊她将军夫人。
对着模糊的铜镜，程清歌为自己梳了两个丸子，插了紫色的水晶头饰，显得俏皮可爱，灵动烂漫。
“程歌，听说你醒了，我可以进来吗？我给你煮了醒酒汤！”
帐篷外响起雨泽的声音，程清歌欢快的跑过去，掀开帘子，让他快快进来。
此时，她已经打扮完毕。
一身清新脱俗的青色衣裙搭配头上俏皮的发型，看的雨泽愣了半天。
程清歌接过醒酒汤大口喝了起来，味道酸酸甜甜的，喝着还不错。
注意到雨泽炙热的目光，程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两个丸子。心想，一定是她扎的头发太难看了，可惜她没有学过古代发型，不太会梳弄头发。
“这个新发型很难看吗？”
“没有没有，像猫耳朵一样，可爱极了。”
雨泽温暖一笑，夸赞道。这声夸赞，让她开心的笑了笑。
随后，程清歌又问起了哈鲁的情况，雨泽说，自从昨夜她醉酒，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人了。
如今，程清歌是将军夫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哈鲁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卧底，所以故意藏起来了。
这两天敌军偶有小规模动作，都被离军击退了。
纪衡南那边认为后到的将士们赶路太累，敌方没有打起来的意思，便在这里休息几日，养精蓄锐，从长计议。
换回了女装的程清歌哪里都去不了，成日都是围绕着弓瑾转动。
这几次她把弓瑾帐篷里的水壶添了热水，弓瑾起初并不知情，倒了水就喝了下去，烫的他表情扭曲，怒火冲天。
古代的清水都是直接喝的，很少有人会选择烧开。
军营旁边的沁河水清澈甘甜，将士们都是直接饮用。
“大胆程清歌，你是想烫死本将军吗？”
弓瑾拍桌，怒目圆睁。
“冤枉啊将军，我只是为您的身体着想，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故意烫你！”
程清歌委委屈屈的跪在桌案前。
弓瑾盯着她头上晃动的两个丸子，觉得很是可爱，怒气消了一半。
“谁给你梳的头发？”
“我自己啊，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可爱，雨泽都说像一只毛茸茸的猫耳朵呢！”
程清歌说出雨泽两个字的时候，弓瑾眼中的喜欢瞬间泯灭，随之而来的是满目戾气。
他冷笑一声，故意说道：“丫鬟头，难看死了！”
“你！”
程清歌想要反驳，可仔细一想，他说的不无道理。
古代电视剧里的丫鬟大多是这种发型。
“过来。”
他冷不防的命令着。
程清歌起身拍拍灰尘，坐到弓瑾指示的木椅上。
只见弓瑾面色柔和许多，他解开程清歌的丸子头，又用木梳一下下梳理着她的发丝。
但是他的力道太大，拽的程清歌嗷嗷直叫。
“啊啊啊啊……疼疼疼……你能不能温柔点啊……嘶疼……”
原本还有耐心的弓瑾立刻皱起眉毛，动作更加随意，快速为她梳了一个简单好看的云髻，又取下他自己发间的玉簪，插进云髻的侧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端庄秀丽。
路过帐篷的将士听到里面的惨叫，两两相望，会意一笑，心想，他们大将军身体真好，青天白日都不停歇。
……
敌军那边迟迟没有动作，离军这里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纪衡南和弓瑾他们谈论着一个攻破的计划，程清歌每日无聊的伺候着弓瑾。
这天，弓瑾去迎接朝廷拨来的一批军饷去了。纪衡南突然来到程清歌的帐篷，邀她品茶。
纪衡南面带微笑，但却让人不敢靠近。
“快尝尝吧，这是一般人喝不上的龙井茶。”
起初，他还在介绍来之不易的茶叶，但很快话锋一转，问起了关于“雷神棍”的事情。
“雷神棍？”
程清歌哦了两声，想起来这是她给电击棍取的古代名儿。
“身为皇子我有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为了在波云诡谲的皇宫中生存，私下里我培养了一批暗卫，雷神棍威力巨大，我想，若是他们能用上雷神棍，强上加强，我便再没有后顾之忧。”
纪衡南表情忧伤，语气平淡却又极其精明。
程清歌端着身子，保持微笑。
兴许是这新梳的云髻，让她褪去平日的古灵精怪，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她早就猜到，太子不会轻易错过那种厉害的武器。该来的总会来，他惦记雷神棍的威力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女愿意为殿下解忧。”
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轻松的答应了，纪衡南一时激动不已。
“不过……”程清歌却话锋陡转，突然说道：“雷神棍之所以厉害，便在于它的制作过程十分复杂，这天下除了我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出。它的制作材料也极其罕珍贵，大概会花上不少钱……”
“哈哈，程小姐莫不是忘了本殿下的身份，钱的方面，你尽管放心，你要多少我就可以给多少。”
纪衡南轻松笑道。
“那倒也是，不过，我希望和百宝楼合作制造，殿下你也知道百宝楼的匠人万里挑一，那些稀罕材料，他们那边也不会有问题。”
雷神棍程清歌完全可以从系统那里随便取出，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她就想狠狠敲纪衡南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