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羞又恼,奋力的推开了白宴,他脸色铁青的抹着嘴,看我的眼神更加的冰冷,犹如刀锋一样,蛰的我皮肤一阵刺痛。
“下一次,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他揣好照片,直挺挺的走了出去。
外面马上传来老爷子的质问声,“白宴,你给我站住,是不是吵架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她的身体还没好利索,你就不知道多忍让忍让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白宴说的又冷又硬,气的老爷子连骂好几句小兔崽子,直到汽车离开别墅的大院,老爷子的骂声才慢慢的止住。
我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朝他的办公桌使劲的踹了好几脚,就回到了卧室。
在屋里坐了一会,觉得这样不好,不下去解释一下,老爷子肯定担心。
下楼的时候果然看见老爷子往上张望,我简单的整理了情绪,尴尬的喊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马上站起来,关心的说:“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别受了凉。”
我说没事,天这么热,不会的。
老爷子大概有话想和我说,就没太强求,等我到了一楼,他示意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孩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告诉爷爷吗?”老爷子温和的问。
我犹豫了一下,说:“钟小芊。”
这个姓氏果然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他自言自语的说:“原来姓钟,这个姓氏可不多。”
接着又把话题扯到了白宴身上。“芊芊啊,那小混蛋就是个急脾气,但你也别怪他,这东西是他爸爸给他买的。”
原来是这样!我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如果是我恐怕也会生气吧,毕竟这是他爸留给他的遗物。
“对不起爷爷,我不知道这东西对他这么重要,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动他的东西。”
老爷子肯定不会说我不好,劝慰几句就让我回去休息。
回到了二楼,我却一直都无法安心。
那艘帆船还在椅子上躺着,我捡起了磕碎的边角,决定为白宴做点什么。
再下楼老爷子已经去午睡了,我只好求救王嫂,但瓷的东西并不容易粘,我又不希望它出现胶水痕迹,弄了好几个小时仍然没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王嫂去做饭,我就抱着一大堆胶水上楼,还要了一根筷子和道具,我发现中间有一个小孔,如果能把筷子穿进去,再用胶水,这样肯定就能成了。
又弄了两个多小时,我总算把筷子削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同时也给自己开了两刀,我顾不得疼,用面巾纸把手缠住,开始将两头穿插在一起,快速的抹上胶水固定两端。
汽车响起的时候,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除非把两端扯开,否则根本看不起粘和过的痕迹。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提心吊胆的等着白宴上楼。
脚步声很快到了门口,白宴推门进来,他双眼通红,似乎喝了不少酒。
我紧张的看着那张微红的脸,鼓起勇气着举起了那艘船。
“船,我已经修好了,对不起,白天是我不对。”
白宴冷冷的看了一眼船,把视线落到了我的手指上。
那两刀割的确实不浅,到现在还往出渗血,我怕他奚落我,急忙改用一只手拿着,把另一只缩到了背后。
白宴并没有问,也没有说话,接过帆船就走了,我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会,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大概是身体虚弱的原因,我很早就睡了,不知道白宴昨晚有没有回来,醒了之后却发现手指上贴了两片陌生的创口贴。
别人肯定不会那么做,那么……肯定就是他了。
这样的发现让我有点欣喜,事实证明白宴并不是个内心冷漠的人,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慢慢改变吧,可惜我看不见了。
已经在白家待了三天,外边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得赶回公司看看,我和陆远舟同是公司的法人,我们又是夫妻,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转让我的股份,凭他对我的冷漠,我相信他什么都能做出来,如果是那样,我将一无所有。
我知道老爷子每天都会出去遛弯,便趁这时候编了个理由,离开了白家。
外边的阳光十分的刺眼,走了一会我才想起身上没有钱。我现在真的是身无长物,要不是老爷子早就让人送来了衣服,可能我今天都无法出来。
苦笑了一声,我迈开了麻木双腿往公司走,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走到了公司,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扶着门口的石狮子串了半天的气,才推开了熟悉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