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很明显是为了避开这葛胜,想来是认识的人了。
葛胜也顺着萧然眼神看去疑惑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刚才真是失礼了。”萧然又把目光投回这人身上,这人生的虎背熊腰,粗枝大叶似的,心思反倒又是敏感的很。
葛胜无所谓的甩甩健好的左手无所谓的大笑道:“没事,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道理我却还是晓得的。”
“多谢葛公子体谅,在下感激不尽。”
“别喊我公子什么的,我也听着别扭,你不嫌弃就喊我葛大哥吧。”葛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好,就葛大哥,我叫萧然。”萧然笑着点头应承,这人不似奸诈狡猾之徒,为人正直,结交倒也不坏。
“行,那萧然老弟,上次你闹出那么大个事没出什么麻烦吧,我那时想帮忙来着,可是先生不准我出手。”说完葛胜眼神连紧了两条黑眉,语气很是自责。
这年头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了,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关心至此,心里不免又对他心生几分好感。
“葛大哥,你我素不相识,竟能对我如此挂心,在下甚是感激。”
听完说完他便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算算安清轲也可能等的太久了萧然便只好推辞道:“如此,我还有事情,便不闲聊了,日后相见必请葛大哥胜饮三盅。”
“老弟果然爽快,那就一言为定。”说完又拿起左手重重的拍了萧然的左肩又爽朗的大笑了几声。
“好。”
“告辞。”
“告辞。”说完葛胜便仍旧揉着着肩膀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看见如此,不免心里对他有所愧疚,貌似刚刚下手用力太大了。
萧然也转过身向前走去,快走到第二个巷口的时候,安清轲早已在那巷口倚着墙壁等着我,看见萧然便开口:“太慢了。”
“我又没求你等我。”突然想到葛胜,于是开口问道:“你和刚刚那壮汉……”
本想开口问他是不是与葛胜认识,转念一想,这种对自己根本没所谓的问题,为什么要去挑起和他说话的话题,便也只顾着走了。
安清轲这次倒没回话,却是悠然自得的自说自话了起来。
“澧州当初有过一群抢匪,那群抢匪人多势众,巧妙利用地形和山林多次成功抢劫官差押送救济的灾粮,当地官方没辙了,就上报给了城主,惹得城主大怒,便命令我爹远赴澧州一网打尽,而那时的匪首要求与我爹一人谈判,最后才得知原来他们这群抢匪正是一群灾民,只因当地官员扣押放送的灾粮从而中饱私囊,使得澧州一片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就起义出了一群绿林好汉,靠自己去夺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粮食。”
“那个匪首是?”听完他所言,心里却已有几分猜测,却还是开口问道。
“没错,就是刚刚那个在与你说话的葛胜。”安清轲合起扇子轻打着手心。
“那后来结果是如何?”
“依我爹的性子知道了肯定不可能放任不管啊,立马就抓了当地官员询问情况是否属实,那小人眼见纸包不住火了,便全招了,我爹便押着那贪官和葛胜进城面圣,毕竟他们是被逼无奈,情有可原,可是在途中那葛胜终究不知因何原因趁人松懈之时下手杀了那贪官。”
看不出那葛胜竟然有过这样的历史,心里不免有些同情却也不免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还有就算那官员犯了法,可是就算这样杀了人,他还是要被判刑或者偿命吧。”
“这件事也是由于他有一次来访我家行为古怪老是遮遮掩掩的,我觉得可疑才去打听了些,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我爹把他送去了当年旧友门下,回城时也帮他掩盖了事实,称他在路上暴毙,也是死无对证了,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完,萧然想起安清轲躲起来的行为有些不解轻扬眉头的看向他:“那你刚才何故需要躲起来?依你所言,你是他救命恩人的儿子,更加会对你感恩戴德也未必不可。”
安清轲一张脸瞬时僵硬了几秒,又快速的恢复了正常,“毕竟所为道不同,我是朝廷里的人,他是江湖之人,他与我家又有曾经的过往,还是少接触为妙。”
萧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道:“那你最近还是少出门为妙。”
“怎么,莫非你迷恋上了我?”哪知安清轲反而勾唇轻笑的看向萧然。
“对不起,我可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萧然漠无表情的扫过一眼,便又加紧了脚步。
“哎,你背上这个体积的东西,是琴吗?”安清轲好像才意识到萧然背了了个东西。
萧然并不想搭话,只听见他仍在不依不饶的问:“看不出你竟然会弹琴,何时有幸让我亲聆一曲?”
“莫不是你的琴声根本难以入耳,所以不敢应我一曲?”
强忍着身后的聒噪,眼见他还要絮絮叨叨,萧然停下脚步看向他:“安清轲,我们不如比试一场吧?若你赢了,我便许诺终身为你抚琴,若你输了,你便许我三个承诺日后定当尽全力助我所需。”
他现在正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助力,虽然极力想避开与他接触,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凭安清轲的身份,当今只能要他三个承诺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对自己极为有利。
萧然虽想的是如此,但是这个赌局安清轲多半不会接受。
因为他是个商人。
果不其然安清轲听完楞了,随之轻扬眉头道:“如此,这样对我来说不是很吃亏,抚琴之人随处可有,你想要的可是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又或者小侯爷的我,三个承诺的分量可不低啊,剩下我估计得倒贴,利润何在,你说呢?”
不出所料,想到这里萧然转正身子,面向他唇角微挑道:“那好,若你能赢我,我便终身为你抚琴,另外换我有生之年再应你三个承诺如何?”萧然又加了筹码。
安清轲微微蹙眉,“想来还是有点吃亏啊,不过……打了再说吧,我也许久未和人动过手了,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萧然看了看四周道:“这附近也没什么人,来吧。”说着边解下背上的琴和行李在树下放好,再看向安清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