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婚姻走过这么多年，表面上我看起来很镇定，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就这样结束吧，我暗自下定决心。
我语气中的凝重让刚才还在撒娇的苏婉也察觉到异样，她不自觉地挺直腰板，温柔地问：“阿衍，出什么事了吗？”
望着眼前这个陪伴我度过漫长岁月的女人，想到她的背信弃义，我感到呼吸困难。
心脏像被无数细针扎着，痛得难以忍受。
调整了许久呼吸节奏，我才勉强找回理智。
我开口道：“苏婉，我们离...”
话音未落，一阵陌生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苏婉立即站起身，拿着手机快步走向阳台。
她一边走一边解释：“阿衍，重要客户来电，我得马上处理。”
我沉默不语，但看她慌张的样子，就知道这借口有多拙劣。
临走前她还给了甜甜一个眼神。
甜甜拿出一本习题册，指着上面的题目说：“爸爸，这道数学题我不太明白，能教教我吗？”
看着这个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此刻却成了伤我最深的利器，我心如刀绞。
我忍不住问道：“甜甜，你是真心爱爸爸的吗？”
正在低头写题的甜甜抬起头来，眼神有些闪躲，轻声说：“爸爸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
这时，苏婉结束通话走了回来。
她神色紧张，耳根泛红，语气中带着焦虑。
“阿衍，我有份文件落在公司了，得赶紧去取一下。”
说着又看向甜甜。
甜甜点点头说：“对，妈妈今天来接我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肯定是落在公司了。”
话音刚落，苏婉就抓起车钥匙冲出门去，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房门重重关上，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7.
这对母女，把我当成傻瓜耍吗？
明明前两天还在朋友圈炫耀项目完结，整天打卡下午茶，现在又是哪门子急事？
脑海中浮现平板里那些暧昧的对话记录。
这一切荒唐得令人发笑。
等苏婉离开，我径直走进卧室，取出行李箱。
甜甜紧跟着进来。
她盯着那个行李箱，睁大眼睛天真地问：
“爸爸要去出差吗？”
我们夫妻俩因为工作性质常常要外出。
家里请了保姆照顾她。
看到我收拾行李，她自然而然这么想。
我没多作解释，只是点头示意。
甜甜像是想起什么，转身跑出了房间。
我继续整理证件和必需品，仔细检查每个角落，确保不会遗漏重要物品。
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女儿在阳台打电话。
“妈妈，爸爸要去出差，你不用着急回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我知道了，你和程叔叔好好度过二人世界吧。”
“记得给我带礼物哦！”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
这种背叛让我心如死灰。
因为一个月后就要远赴国外，我没有另找住处。
决定暂住酒店度过这段时间。
白天交接工作，晚上独处酒店，活得轻松自在。
苏婉在我离开的第一个晚上就发来信息。
依旧是那副甜言蜜语的腔调，说什么想我念我。
但我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看着那些信息，想到她可能正和那个男人缠绵，我就觉得恶心。
工作之余，我找了一位资深律师，着手准备离婚协议。
这场婚姻的过错方是苏婉。
在协议书完成之前，我不打算再踏入那个家，而是专心处理公司的工作交接。
没想到的是，我竟在即将出国前遇到了苏婉的那个男人。
因为要离职，领导老钱请我吃散伙饭，刚到餐厅，他就接到一通电话。
“阿衍，抱歉，刚听说大客户程总在附近，我得赶紧去拜访一下。”
8.
老钱今天要拜访一个大客户程总，说是要谈一个重要合作。
之前听他提过，程总正好在隔壁饭店，我便主动提出一起过去。
到了地方，程总刚吃完饭从包厢里出来。
几个领导陪在他身边，笑容满面。
我看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尽是成功人士的气场。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我看到了他手腕上那块手表。
“程总，这次多亏您支持。”
老钱恭维着，那个被称作程总的男人，淡淡点头，右手无意识地整理着袖口。
那块熟悉的手表再次映入我的眼帘。
这款限量版手表，和苏婉送给我的那块一模一样。
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但程总只是冷淡地扫了我一眼，目光便移开了。
他根本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刚才一脸严肃的人，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程总拿着手机走到侧边。
简短的通话后，他便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电话已经结束。
“合作的事情，下次去公司详谈吧。”
说完，程总就离开了，我和老钱也往外走。
刚出门，我便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即使只能看到背影，那个人影也深深刻在我的记忆里。
苏婉主动投入程总怀里，程总顺势将她搂紧，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
苏婉轻轻推了他一下，程总显然很受用，又从车里拿出一个奢侈品牌的礼盒。
两人看起来宛如热恋中的情侣。
老钱和我并排而立，也目睹了这温馨一幕。
他没认出苏婉，只是感叹道：“程总和他女朋友，感情真好啊。”
我点头：“是啊，真好。”
只是我的心里，此刻已经被痛苦填满，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温暖。
看着两人坐进车里。
手机提示音适时响起，律师发来了离婚协议的最终版本。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苏婉的号码。
她坐在车里，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挽着程总。
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不出任何异样。
9.
“阿衍，有什么事吗？今晚我加班，你做饭给甜甜吃好吗？”
说话间，程总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时而轻抚她的腰肢，时而滑向更私密的地方。
“嘶...”
苏婉轻呼一声，迅速拍了拍他乱动的手，语气带着慌乱地解释。
“阿衍，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桌角。”
我轻应一声，开门见山：“今晚八点，我在家等你，有重要的事要谈。”
话音刚落，程总仿佛察觉到什么。
突然凑近苏婉，吻住了她的唇。
我握紧手机，强忍着心中的刺痛，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记住，这件事很重要。”
“好的，知道了...”
我话音未落，苏婉就急切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双手环住程总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结束应酬后，我回到了那个已经没有温度的住所。
甜甜看到我回来似乎有些慌张，匆忙将手机藏到身后。
那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想必是程总送的，他们早就认识了吧。
这个我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女儿，我曾经那样疼爱她，却没想到她最终也成了伤我最深的利剑。
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我无力与她对视，默默走到客厅，手中紧握着那份离婚协议。
时针缓缓走向八点，苏婉依然未归。
我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接通。
苏婉气息不稳，急切地解释：“阿衍，公司临时有个紧急项目...唔...今天要加班到很晚，明早再说？”
电话突然挂断，但那头传来的暧昧声响已经说明了一切。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太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我重重地锤了一下墙壁，指节传来的疼痛也无法缓解心中的痛苦。
真是讽刺。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人，如今想起来只剩反胃。
我收拾好东西，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10.
苏婉不在家，我就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卧室。
而甜甜。
我弯下腰，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新手机上。
“这手机是谁买给你的？”我问道。
甜甜抬起那张天真的小脸，撒谎时却毫不犹豫。
“是妈妈送的生日礼物啊！”她甜甜地笑着。
罢了...这孩子，我也不要了。
次日傍晚，正在处理交接工作的我接到了苏婉的来电。
她想必刚到家。
而在这之前漫长的时光里，她又在谁的怀抱中度过？
答案不言而喻。
这段婚姻走到尽头，内心自然会痛，但生活远不止爱情这一种滋味。
腐烂的感情，就该斩断。
我从不拾荒。
因为每每午夜梦回，那些画面都会让我作呕。
何必自寻烦恼。
电话一通，苏婉的声音随即传来。
“阿衍，为什么要给我离婚协议？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和甜甜都会陪着你。你是我此生挚爱，是我的全部，你要相信我，绝不能离开我，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记忆中那个倔强的女孩浮现眼前。
她曾放弃安稳的生活，陪我到大城市打拼。
也曾在我住院时日夜守护，寸步不离。
此刻她声音颤抖，满是惶恐不安。
仿佛真的害怕失去我。
既然如此在乎，为何还要背叛？
是否只为追求刺激？
我百思不得其解，很想问个明白，但此时才明白。
原来那些影视剧里缄默的主角。
是因为到了这种时候，解释与质问，追问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毕竟，人心已经变质。
苏婉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说着永不分开，我正要开口，上司走了过来。
“小顾，离职审批已经下来了，祝你在国外开展事业一切顺利啊。”
他的声音不小。
11.
电话那头的苏婉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顾衍，原来你要和我离婚，是因为要去国外？”
“不是...”
“顾衍！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你想在事业上更进一步，我也会支持你，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前途就要抛弃我和女儿，我们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甚至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我的话。
言语间充满质问，仿佛我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而她才是那个被伤害的受害者。
“苏婉，我要离婚根本不是因为...”
“你别说了！”
她又一次打断我。
“阿衍，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同意离婚。就算你无情，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放不下。我很清楚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小家，工作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但离婚绝不可能！”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接下来两天休息，我不断给她打电话，但她始终不接。
逼急了就直接关机。
我回了趟家。
刚进门，甜甜就红着眼睛冲我喊：“你怎么能为了工作不要妈妈和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冷血的爸爸？”
她哭着说最讨厌我了。
我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甜甜，我也不喜欢你了。”
她愣住了，似乎不知所措，但我没有理会，转身就走。
这里找不到苏婉。
我只好打电话给她闺蜜。
果然。
苏婉约了一群闺蜜喝酒，十有八九在诉说我的无情。
我拿着离婚协议直接赶了过去。
还是那家饭店，站在包厢门口，场景仿佛重合。
唯一不同的是，包厢里多了一个人。
“婉儿，不就是你老公不要你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离婚呗。”
那个程总将她紧紧抱住。
“离了更好，我养你！”
12.
苏婉猛地挣脱了程总的怀抱，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真会离婚嫁给你？别做梦了，我们不过是玩玩而已。就算我真离婚了，你会娶我吗？”
程总闻言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情绪激动。
“可你老公现在为了事业要抛弃你和女儿，你还要为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伤心到什么时候？”
这话像是戳到了苏婉的痛处，她一把抓过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自嘲地说：“他可以无情，但我做不到，我爱他。”
放下酒杯，她转向身边的程总，纤细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
轻声呢喃：“要是阿衍能像你这样在乎我就好了。”
话音未落，苏婉突然揽住程总的脖子，在众多闺蜜面前吻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激情，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不断喊着“姐妹看开点”之类的话，气氛热烈。
就在这时，一个手机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接电话的人往外走去，刚推开包厢门就愣在原地。
“顾...顾衍，你怎么在这？”
瞬间，包厢里鸦雀无声。
还在亲吻的苏婉像触电般推开程总，惊慌失措地望着门口。
“阿衍，你怎么会...”
她踩着细高跟朝我走来，昏暗的灯光下，我清楚地看见她的唇妆已经晕染开来。
显然方才那个吻有多么忘情。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离婚协议书重重地摔在她胸前。
“苏婉，这段婚姻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听到这话，苏婉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衍，你早就发现了？”
我点点头，视线落向那份文件。
“既然你选择背叛，就得面对结果。苏婉，结束吧。”
苏婉的眼中闪过慌乱，她把协议书狠狠摔在地上，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阿衍，我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了。别离婚好不好？我这么爱你，你也爱我，我们还有可爱的女儿，你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听到这无耻的话，看着她还想用孩子来要挟我。
13.
我一把推开苏婉，她踉跄着后退几步。
“别碰婉儿！”
程总立即冲上来要动手，我们两个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包厢里一片混乱，酒瓶翻倒，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不断。
那些刚才还在起哄的闺蜜们此刻都躲在角落，不敢上前。
我冷冷地说：“还装什么成功人士，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人罢了，龌龊至极！”
转头又对苏婉说：“少拿孩子说事，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母女的那些小动作？”
这句话让苏婉脸色瞬间惨白。
接下来几天，苏婉仿佛人间蒸发。
找不到她就无法办理离婚，但我已经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了。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时，程总竟然约我见面。
他选在一家高档咖啡厅，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趾高气扬地坐在那里。
看到我来，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微笑：“第三次见面了。”
我平静地说：“第一眼见你我就认出你了。”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开个价吧，你主动离开，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摇摇头，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难怪苏婉会被他吸引，有钱有势，还很强势。
可惜脑子不太好使。
“现在不是我不想放手，是苏婉死活不肯分手。”
我一字一句地说，语气轻蔑。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程总冷笑一声，拿出手机划了几下递给我。
“看看你老婆在交友软件上跟我的对话吧，还有那些露骨的照片，你觉得她真的爱你吗？”
我接过手机，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对话记录。
不得不说，苏婉在对话里表现得很主动。
那种赤裸裸的挑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本性。
14.
“我们初遇纯属巧合，刚开始互相认识时，她说我沉稳大气，但太过霸道。我对她一见倾心，从不遮掩这份感情，即便知道她已为人妻。于是我向她表明心意，她没有推开我，我们相拥亲吻，发生了许多难以启齿的事。”
他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流露出挑衅的神色。
“你恐怕还不清楚，记得你那次外出公干，苏婉说想尝试些新鲜的，便邀我去了你们的住处。就在你们的主卧里，我们缱绻缠绵。”
“还有件事，你那宝贝闺女，就在客厅替我们放哨呢。”
听着程总的话，我内心一阵抽痛。
但我神色如常，仔细查看每一段对话，每一张照片后，拍照留存。
程总越发得意忘形。
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苏婉推门而入。
她径直走向我，完全无视了程总的存在。
“阿衍，他没有为难你吧？”
她语气温柔，眼神却带着审视。
接着又问我：“为什么要来见这种人？”
随后她转向程总，眼神凌厉。
“我已经警示过你，不准骚扰我丈夫。”
她语气冰冷，方才还趾高气扬的程总，此刻面如土色。
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荡然无存，
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我轻轻推开苏婉，语气淡漠：“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吧，若不是你背叛婚姻，他也不会找上门。现在想把错都推给他？苏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听闻此言，苏婉脸色瞬间惨白。
她欲言又止。
我拿出刚拍的照片，冷声道：“当你和其他男人暗通款曲时，就该想到真相大白之日，我永远不会宽恕你。”
最后，我直视着苏婉，一字一顿：
“你亲手毁了这段婚姻，唯一的补偿就是签字离婚，否则我会永远憎恨你。”
苏婉终究点头同意。
但需要等待一个月的冷静期。
我暗自盘算，时间刚好合适。
15.
正准备离开，苏婉接到一通电话，神色顿时凝重。
“阿衍，我明白你恨我，但甜甜是我们的骨肉。她班主任来电说她在学校摔伤了，现在正在医院。”
听到这消息，我没有推辞。
在甜甜成年之前，我确实该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但我确实无法再爱这个白眼狼了。
抵达医院，甜甜脚上的伤已经处理妥当，见我出现，她立即泪眼婆娑，想要投入我怀中。
我侧身避开，与她保持距离。
“医生说只是皮外伤，不会有大碍。”
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在这里久留。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准备离开。
苏婉突然拉住我的衣袖，眼中含泪，带着祈求。
“阿衍，你真要这样无情吗？”
我冷眼看她，甩脱她的手。
“当初不是你先背弃这个家的吗？”
我没再看她惨白的面容，也没理会病床上嚎啕大哭的甜甜。
而是毫不迟疑地迈步离去，不再回头。
或许此刻，对这对母女，我心底还残存一丝不忍。
但背信弃义就是不可原谅。
我顾衍，绝不会饶恕任何背叛。
接下来几天，苏婉母女轮番来电，我一概不接。
苏婉甚至跑到我办公室楼下等候，我依然避而不见。
她纠缠不休，我也不再顾及她颜面，当众揭露她与程总的丑事。
她终究要面子，只得灰溜溜离开。
这样的僵局一直持续到离婚冷静期即将结束的前夜。
就在那个晚上。
程总打来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沉默良久，才传来细微的动静。
“宝贝，你不是说要断绝来往吗？今晚怎么又来找我？”
听到这话，我瞬间明白了程总的用意。
但我没有挂断，而是静静聆听。
我知道，只有刻骨铭心的痛，才能将一个深爱的人从记忆中彻底抹去，纵使伤痕累累。
但将来回首，也不会有任何眷恋。
苏婉的声音随即响起。
“他始终不愿原谅我，我好痛苦。”
“别担心，他顾衍给不了你的，我都给你。”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窸窣声响。
紧接着是缠绵悱恻的亲吻声。
16.
暧昧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
最后传来一声痛呼，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我想，或许该感谢程总，让我彻底看清了苏婉的真面目。
曾经深爱的妻子，如今只让我觉得恶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民政局。
苏婉姗姗来迟。
她脖子上还留着一个明显的吻痕。
一见到我，她就开始哭诉：“阿衍，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要说放下就放下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伸手拨开她的衣领，冷声道：“昨晚玩得挺开心？连遮都不遮一下。”
这句话让她脸色瞬间煞白。
她还想解释什么，我直接播放了昨晚的录音。
我早就说过，这段婚姻里我不是过错方。
我不想纠缠。
这段录音，就是我保护自己的证据。
“苏婉，别让我最后连一点体面都给不了你。”
听完我的话，她沉默了很久。
最后抬头看我：“如果你坚持要离婚，我答应你。但是我永远爱你，即使离婚了，你在我心里也永远是我唯一的丈夫。我会等你消气，然后重新追求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可笑。她还真是不知羞耻，哪来的自信？
这天，我们最终领了离婚证。
当天下午，我就登上了飞往国外的航班，开启新的人生。
到了国外，我全身心投入新工作。
偶尔听到国内的消息。
据说苏婉想和程总断干净。
但她已经怀孕了。
而我临走前，把她和程总的那些露骨照片，发到了网上。
程总公司的股价暴跌。
我从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17.
后来我就不再关注国内的事。
一心扑在事业上。
直到两年后，我回国开拓新市场。
那天在机场，我看到了苏婉。
她好像苍老了几十岁，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身边的甜甜也面容憔悴。
来接我的同事也知道我们的事。
他毫不客气地嘲讽道：“这不是苏女士吗？婚内出轨，还怀了别人的种，打掉孩子时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后来和情夫在公司门口撕打，孩子掉了，据说身体终身落下残疾了？那个程总现在好像因为税务问题去坐牢了？啧啧，真是现世报啊。”
听完同事的话，我终于明白她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
苏婉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采。
她和甜甜一起来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祈求和自卑。
“阿衍，我等了你两年。”
甜甜也怯生生地开口：“爸爸，你原谅妈妈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吧。”
看着眼前这对母女，我突然笑了。
冷冷地丢下一句：
“离我远点，不要再来纠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