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淡淡的晨光,洒落在一簇繁盛的三角梅树上。花开得正盛。
大宝救回来了没有?
她刚才太急着催厉北杭去救大宝,倒忘了让厉北杭派人把另外三个宝宝接来,让她看看。
南夕躺在病床上,侧着脸看着窗外,正胡思乱想着。
病房的门开了。
“护士,我能下床了吗?”
南夕心急,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就赶紧问护士。她刚才检查了身体。她的头上的伤问题不大,已经处理好了。后背比较麻烦,全烂了,包扎着绷带,一碰就钻心的痛。左腿被打断了,打了石膏。
右手腕当时被唐科一捏,发出卡巴一声,软了下来。她以为手腕也断了呢?原来是错位了。现在已经被医生接上了。除了痛,已经能动了。
还有她舌头的伤,她当时咬舌被及时阻止。并没有伤太很。现在只是痛,并不影响说话。
她着急着出去看父亲,看汤若希,看孩子们。在这里躺着,每一分钟对她都是煎熬。
“还能说话?你这条命可真够贱的。比猫还会活呢?”
呵呵一阵冷知,带着妩媚和冷意。
杜清浅?
南夕艰难地翻动身子,转过来,一眼就看到一个女人花枝招展地从外面扭进来。
果真是杜清浅。
“你还活着,我淘汰后才会死?”
南夕冷冷逼视着杜清浅。
“哟,不愧是我妹妹啊。说话这么冲,命这么硬。”
杜清浅笑得腻歪极了,扭着身子,走到床前,靠在床头柜边,
“我刚从爸爸病房出来。他醒了,对着我又是哭,又是求的。可真是没劲,想当然,他可是万人景仰的唐氏集团总裁啊。真看不出,原来他也有这一面。”
杜清浅的语气中充满愤怒与不屑。
“杜清浅,我警告你,不要碰我父亲。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夕眸中一片肃杀之气。杜清浅一开口,她不问都能猜出来,杜清浅刚才又去折磨父亲了。
“生不如死?哈哈,我真是喜欢这四个字呢?”
杜清浅伸手,涂着红蔻丹的手指,去捏南夕的下巴。南夕用左手使劲打过去。杜清浅一闪,手被滑了两道血印子,她抬起手,朝着伤口吹了一下,笑眯眯地说,
“真是脾气够大。这动不动就伤人的坏脾气,可是妥妥的唐家大小姐的脾气呢。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被那些你看不上的臭男人,压……你是不是脾气也这么大。我听说啊,堂堂的唐家大小姐,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你说说,这生不如死四个字,是不是放你身上最适合啊?”
“杜清浅——”
恶毒的杜清浅,南夕知道,她一看到进屋的人是杜清浅,就知道杜清浅嘴里不会有好话。可是,她心里虽然有了准备。还是被杜清浅这些话惊到了。
难堪,愤怒……
“是你,你派的人。你这个——”
“对,是我派去的人。怎么?这也不能全怪我,只能怪你和汤若希运气太差。我派去一拨人,楚墨香派去一拨人,厉南行也派去一拨人。你说说,你们运气差不差,怎么每一拨都被你完美遇到了呢?”
哈哈,杜清浅笑得脸都变形了。那得意劲,满满一屋子都是她的笑声。
“唐南夕,你说说你是不是一个扫把星啊。只要遇到你的人,你说哪个不倒霉啊。你爸你妈,汤若希,还有厉北杭,厉南行,阳建飞,包括你那四个小崽子。都是因为与你有关系,才会那么惨的。你说说,你一个人得害多少人啊。你要是早一点认命,早点死了。也省得再拖累这么多人了,不是吗?所以要说错,这全都是你的错。”
杜清浅气定神闲地翘起手指,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嘲讽地说话。真是哪一句不痛,她不说哪一句。名名都戳中南夕的痛点。
“尤其那个汤若希啊。她可真是够傻的。一点眼力价也没有。我们的目标是你唐南夕啊。她要是眼皮子活一点,早点抛下你跑了。以她的身手,总是能逃得掉的。再不济,逃不掉的时候,临阵倒戈也行啊。怎么着,都不会落这么惨。现在倒好,成了一个真正的破烂货了。”
说到破烂货的时候,杜清浅斜眼儿瞄了一下南夕,
“她比你还惨呢?你说说你,五年前上了厉北杭,又是一个生了四个孩子的女人了。阳建飞啊,厉南行啊,都和你拉过小手,谈过恋爱。你烂了臭了倒没有什么大影响。大不了,以后没有人要,带着你几个孩子活呗。你说说,这汤若希可就不行了。那么大了,还长得那么丑。本来就没有男人要。现在又成了这样,以后恐怕男人连看她一眼,都会觉得脏呢?我倒是有一件事很好奇。唐南夕,你说,等你们这两个好朋友身体养好了,再坐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好吗?”
恶毒,这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杜清浅这个人了。
杜清浅说她倒也罢了,还这么损汤若希。这是南夕绝不能原谅的。尤其杜清浅有一句,还说到了她的心底深处,那就是,汤若希今天这样,都是她害的。
“我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南夕咬牙说出的这句话,听到杜清浅耳朵里,只引来她又一阵大笑,
“你不放过我,我好怕怕。”
杜清浅一脸嘲讽样,
“唐南夕,你这时候不应该想,放不放过我的事。我告诉你,你现在真得应该好好想想,你的好朋友汤若希醒过来,她会怎么样对你。”
说到这里,杜清浅压低声音,像说一件神秘的事一样,
“汤若希的爸爸死了。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亮亮的眼睛里,带着狠狠的毒,
“那是因为有人给他看了汤若希被人……的视频。只是没想到,他那么不禁气,脑溢血死了。”
“是你,你这个恶魔!”
南夕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玻璃水杯,使劲朝着杜清浅脸上砸去。
杜清浅头下意识地一闪,险险避开了脸,玻璃水杯砸到了她头上。哗啦,水柸碎了,水淋了杜清浅一脸,一身。
杜清浅甩甩头发,拉一下衣裳,扯掉玻璃碎片。
一股血,从她头发里流了下来。她伸手,摸了一下,在脸上抹下一缕血迹。
伸手,放到嘴里,
“味道不错。”
微笑着,一脸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