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下了场小雪。
姜九媚穿着高跟鞋出来，不小心摔了一跤。
手掌心被磨地破了皮。
痛啊！
她拿起手就吹，没忍住，哭了起来。
抽噎着，给还在家里收拾的顾怀进打电话。
“怎么了？”
“摔了。”姜九媚看着自己破皮的手，孩子气地伤心，“手破皮了。”
门咣当一声打开，迎着风雪，顾怀谨从台阶上奔下来。
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的妻子，笑容都绷住了。
随即院子里传来了哈哈大笑的声音。
姜九媚抬腿踢，顾怀谨跳地老高。
笑声停了，他才伸出手，“来，起来。别着凉。”
姜九媚得意地张开两手，“来个公主抱。”
“好。”抱着人，搂紧了，顾怀谨又故意将人抛出去，“走你～”
被抱的九媚吓地紧紧地抓住了顾怀谨的领带，声音突变御姐。
“给你三分钟，抱我进屋，换鞋！”
“好好好，进屋。”
可不敢得罪自己的意中人。
大早上，二人换个鞋，都腻歪了半个小时，再次出门，是助理阿泽过来接的。
方宁已经差了人，找人在半路上接九媚。
姜九媚同意，就和顾怀谨坐的同一辆车。
分别时，她转身问他，“你秋裤穿了没？”
车里的顾怀谨眼神躲闪，手指抚着眼睛，赶紧嘀咕，“突然有些犯困。”
助理阿泽接受到求救声，连忙驱车走了。
“又敷衍我！”姜九媚对着车尾巴做了个鬼脸，才转身看着接她的方宁。
站在身后的方宁乐呵呵地抚着肚子，“哈哈哈哈，媚姐，普天之下敢教训五爷的，估计只有你了。”
五爷？对，怀谨底下人对他的称呼。
姜九媚笑容停了，又恢复成冷冷清清的样子。
她在路灯时回头，冲着方宁说了句，“有人跟踪，咱们在前面十字路口停车。”
前方十字路口离魅力酒吧很近了，而且还有停车场，在那里停车，不容易暴露目标。
方宁虽然觉得神神叨叨地，气氛也怪。甚至一回头，什么都没有看见。
但媚姐的能力，他是有目共睹的。是以也不敢多加置喙。
就按部就班地遵循了。
下了车，姜九媚走路，方宁提着笔记本电脑跟随，两个人随意地进入了一间店。
“人已经进店了，你在这儿等我。”
唰唰……
方宁去帮忙的时候，只看见两个趴在洗手间的男人，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媚姐？”方宁敬佩地望着，“他们怎么了？”
“踹晕了！”姜九媚出店的时候，盯了走廊里的监控器一眼。
抵达魅力酒吧，便远程毁掉了咖啡厅的监控录像。
“搞定！”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徘徊一阵，咖啡厅监控录像里拍到的内容全部毁掉了。
方宁乃至身后看着的人目瞪口呆，轰然鼓掌。
大佬啊，大佬。每天一个新技巧，让他们心服口服。
方宁lsp的档案资料随意一指，“媚姐，这些东西很重要，需要加锁。”
姜九媚将其打开，耐心道，“曾经的密码？”
“131452。”方宁随口回。
“我把密码更改了。”姜九媚扫了一眼，再次加锁了，“两个密码，你和我的密码才能打开。”
她招手，让方宁过去。
然后她说出了刚增加的密码，是方宁的车牌号。
方宁懂了，笑得不亦乐乎，“我知道了，媚姐。”
事后，姜九媚拿出手机，坐在椅子上，给水笙打电话。
叮叮叮。
玩游戏的水笙叫丝丝老师帮忙接一下。
“万一是你的爱慕者呢？”丝丝老师调侃完，拿起手机一看，正襟危坐了。
“是九媚同学？”
“顾太太？”水笙把游戏一扔，自己拿过去，接了。
“喂，九媚同学找老师？”水笙接到电话，立马是一张热情的笑脸。
“水老师，我想您了。”刚才丝丝老师开了免提，所以姜九媚这话一出。
几个朋友全都八卦姿态地看着。
水笙抚着心口，“九媚同学，你在说笑！”
“哈，是在说笑！”姜九媚靠在椅子上，可她耳力好，说了一声，就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她的声音。
“水老师，你现在在哪里啊？”
水笙瞥着几个好友，随意胡扯，“在国外嘛。”
“国外啊，可我真地好想老师哦。”她走到门口，团起手指咚咚地敲了敲门。
屋里的几人爬窗户的爬窗户，藏柜子的藏柜子。
就在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度过一关时。
门关了。
姜九媚手里转着铁丝，慵懒痞气，眼里有光，精明能干。
“别藏了，我听见了。”
姜九媚走到电视机前，看着屏幕上的游戏，拿起游戏，快意恩仇地一通打。
游戏直接结束。
全杀，她是王者！
几个人看呆了。
“老师，这是你的号么？”
水笙苦笑着摇头，手指定了定门口站着的老七，“他的？”
“抱歉啊，我以为是你的。”姜九媚面朝水笙，语气淡漠，“老师，我想聘请您当我律师。”
水笙耸耸肩膀，不知如何选择时，方宁走到跟前，替他回答，“媚姐他会答应的。”
“谢谢。”姜九媚站起来，很平静地看着水笙，“老师，价钱您开。”
水笙掀了掀眉，温润如玉，“作为九媚同学的老师，这个忙得帮。”
“免费帮我？”姜九媚逗趣。
水笙点头，“对，免费。”
姜九媚得了便宜，很兴奋，“谢谢老师。”
“不必客气。”水笙拎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姜九媚身旁，“坐下慢慢说。”
姜九媚便就着椅子坐定，她坦言，“我那渣妹姜如欣准备救我的仇人，我不乐意，可又特别想让她绝望。是以……想找人打这场必赢的官司。”
水笙听着这话，不由嗤笑，“既然是必赢的官司，那九媚同学找我，是看得起我？”
“有了老师，不就事半功倍了嘛？”姜九媚今日扎了一个鱼骨辫，穿着高腰阔腿裤，一件短款羽绒服里，是低领的白色毛衣。
一个橘色淑女帽，衬地她皮肤雪白，优雅迷人。
“小嘴真甜啊。”水笙握着两手，打量她许久，“除此以外，还需要我帮九媚同学做点别的么？”
姜九媚摇摇头，手指抚了下耳边的发，“没有了。”
她起身，道了谢就走。
丝丝老师突然出现，叫住她，“老师在这里做了这么久，好像都没看见我？”
姜九媚觉得熟悉，喜不自胜，“丝丝老师，您怎么？”
“我藏窗帘后了。”
大概丝丝老师平素打扮的像个女人，之前又帮过她，所以九媚对他感觉很好。
丝丝老师张开手，长辈似地说，“抱一下！”
姜九媚竟然没有介意男女有别，朝他信任地拥抱了。
“回来为什么不让我去接您？”
丝丝老师回头，看着几个羡慕他被五爷的女人拥抱的朋友们，“国外太冷清，哪里有家里好。”
姜九媚声音温和回应，“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