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我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第一直觉告诉我,他们口中的“约翰”应该就是那个为了活命而出卖自己队伍的人。
他也确实就像这两个人口中说的那样。
“好了,说这些都没有用,先再耐心等等吧。”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身形比他们更加高大的铠甲人沉声开口,声音低哑又充斥着威严。
“是,队长。”
两个人立刻恭敬的弯腰行礼,随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队长?!
我的视线马上落在那个铠甲人的身上,原来这个人就是佣兵队伍的队长!
而我能感应的出来,这个人的实力绝对不俗,因为他的周身有一股浓郁深重的煞气,这是经历过血的磨练的战士才会拥有的气场。
我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因为这样的人感知十分敏锐,我不想让他感觉到异样。
突然间,一直趴在我肩膀上的小东西动了动。
我转头一看,飞鼠正好奇的探着脑袋查看那个营地的情况。
我有些无奈,只能伸手按了下它的脑袋。
紧要关头上,希望这个小东西别给我惹是生非。
可我的念头注定不会如愿了,可能是听到了我的想法,小东西猛地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去,随即蹭蹭蹭的窜到旁边的树上,借着树干滑翔,最后消失在黑夜当中。
我的手刚伸出去,呼唤适时被我咽下了。
相处了几天,我对这个小东西也算有了点感情,现在它乱跑,我的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也知道现在不适合寻找,只能按捺下自己着急的心情。
而就在这时,那顶又大又精致的帐篷传出了动静。
只见帐篷的门被人从内部掀开,有一个高瘦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灰袍,脸上戴着面具。
我的心跳顿时加快了一些。
这是四个灰袍人中的一个!我笃定的想道。
而结果也不出我所料,他一出来,佣兵队伍的队长就朝他鞠躬行礼,说道:“您这么晚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刚那个带着煞气和“我不好惹”的气息的男子对待那名高瘦,没有任何强者气息的灰袍人会如此的毕恭毕敬。
灰袍人转过头,似乎是看了佣兵队伍的队长一眼,开口道:“那两个废物就别去寻找了,反正也派不上用场,浪费我们的口粮。”
灰袍人的声音粗粝嘶哑,像是刻意挤压声线说话,声音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听到他的话,佣兵队伍的队长身侧的手瞬间握成拳头,但又很快的松开,低眉顺眼的应道:“我知道了,听从您的安排。”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其他佣兵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显然,他们对于黑袍人、甚至对于自家队长这样的行为都感到十分不满。
眼底都压抑着怒火。
不过那名灰袍人像是没有看到,继续说道:“你、还有你,去把昨天抓到的六号对象带过来,我要进行实验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被点名的佣兵脸色再次变了变,这一次是变得苍白。
眼中也带了一些畏惧。
畏惧?他们在害怕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
一只被铁链和镣铐钳制的猎鹫被两个佣兵连拖带拽的拉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虽然刚刚听到他们的说话,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抓住猎鹫!这样看来,这支佣兵队伍还是有一些实力在的。
不过这只猎鹫身上布满了伤痕,状态看上去有些萎靡,但它还是竭力挣扎着,它似乎知道自己落在这些人手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灰袍人看到猎鹫就发出诡异低沉的笑声,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针筒,里面已经装了某种液体,呈现一种如梦似幻的淡紫色。
灰袍人一边发出笑声,一边蹲下身,拿着针筒靠近猎鹫,说道:“乖啊乖啊,给你一点好东西哟,嘻嘻嘻……好孩子,要努力消化才行啊,不然的话,呵呵嘻嘻嘻……”
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夜色中,让人不寒而栗。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管针打进了猎鹫的体内,不过一会,原本还在挣扎的猎鹫开始失去了力气,整只鸟慢慢瘫在了地上,可再过一会,它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挣扎的程度甚至比最开始还没打针的时候还要强烈。
它看上去十分痛苦,一直发出尖锐的鸣叫,就像是人在痛苦的哀嚎一般。
然而面对这种场景,灰袍人只是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而牵着钳制猎鹫的铁链的两名佣兵也只是白着脸站在两边,和猎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被伤到。
慢慢的,猎鹫的挣扎弧度笑了,它像是用尽了力气,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鲜红的血液从它的嘴里缓缓流出。
随后猎鹫的动作再次大了起来,它一口接一口的吐出鲜血。
连续吐了七八次之后,它这一次似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灰袍人盯着猎鹫看了许久,突然间开口道:“喂,醒醒。”
猎鹫没有反应。
“醒醒啊!你这个废物!!”灰袍人大声骂道,“快点醒醒!”
他甚至拿叫脚去踢猎鹫的脖颈。
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没用,猎鹫的脖子已经发出让人背后冷汗直冒的骨折声,就是这样灰袍人也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废物!废物!没用的东西!!”
灰袍人陷入了癫狂状态,开始用力踩踏猎鹫的脑袋。
力气之大,猎鹫的脑袋很快就被他踩得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这一幕看得我小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背后的寒毛全部都竖了起来。
撒完气之后,灰袍人终于满意了,他气喘吁吁的收回脚,嫌恶的在土地上蹭了蹭血迹,边说道:“把这脏东西清理掉吧!碍眼。”
两名佣兵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白着一张脸好像十分熟练的拖起猎鹫的尸体,朝营地的某个角落走去。
没过一会,两个人便拿着已经空了的锁链和镣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