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这一巴掌，不光打懵了醉酒的中年男人，也吓了张玉梅、周围来往的路人一跳。
张玉梅抬头，看到打人的是自己儿子，心中顿时一慌。
“苏凡，你干什么？你、你怎么来了，快给吴店长道歉……”
苏凡挣开她的手，上前又是一巴掌抽在吴店长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不小，吴店长踉跄后退，被台阶绊住，一屁股坐下，捂着脸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你敢打我？！”
苏凡不管母亲的劝阻，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吴店长急忙抬起胳膊挡住脸。
这一巴掌没扇到，不等吴店长松口气，肚子上猛然挨了一脚。
他痛苦地瞪圆眼睛，抬起的胳膊不由放下了。
苏凡再度扬手。
啪！
啪！
啪！
巴掌一记接着一记，声声震耳。
吴店长左侧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叠上一个又一个手掌印。
路过的行人看呆了，纷纷驻足围观，不少人拿出手机疯狂拍照录像。
菜馆里有人听到动静冲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服务员想要上来拉架，被苏凡随手一推，又退了回去。
啪！
啪！
啪！
巴掌还在继续，吴店长脸颊已经肿得比鼻梁还高了。
每当他想挣扎起身，苏凡就补上一脚，让他乖乖躺回去。
眼看着吴店长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双眼开始翻白。
“够了！够了！别再打了！”
张玉梅死死抱住苏凡另一只胳膊，拖着他往后拽，急出了眼泪。
饭店里冲出一名烫着大波浪的中年女人，看到躺在台阶上模样凄惨的吴店长，拉高声音哀嚎一声，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老公啊！！你没事吧老公！你醒醒啊！”
她扑到吴店长身上哭了两声，猛然抬头，红着眼睛瞪向苏凡。
“你敢打我老公！我跟你拼了！报警，赶快报警！”
“不用那么麻烦。”
苏凡脸色冰冷，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小邵，去银行取10万。”
一身黑西装、精神干练的小邵从围观人群中挤出，接过银行卡，转身大步跑开。
围观人群传来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嚯！”
“好家伙！”
“这小伙子口气不小啊，打几巴掌就给十万，真给假给？”
如此处事方式，让那满脸愤怒、眼神凶恶的老板娘不由呆住，连哭都忘了。
“你……你能拿出十万？”
苏凡不理他，转身安慰母亲。
“妈，没事了，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
不一会儿，小邵拎着一只黑色塑料袋狂奔而来，额头微微冒汗，气喘吁吁地交到苏凡手上。
“苏先生，钱取来了，您的银行卡。”
苏凡接过银行卡，随手揣进兜里，在围观人群的注视下，从黑色塑料袋中掏出一沓又一沓百元大钞，面无表情地扔在吴店长脚下。
“一万，两万，三万……九万，十万！”
“嚯！这真好家伙！”
“富二代啊！真给十万，这也太嚣张了，能不能也抽我两巴掌？”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甚至有人露出艳羡的神色，跃跃欲试，被红花花的钞票迷晕了眼。
老板娘跪在吴店长身边，看着一地成沓的百元大钞，晕晕乎乎，张着嘴巴，大脑一时陷入宕机。
扔完钱，苏凡没有再看这两人，扶着一脸茫然、欲言又止的张玉梅向奥迪车上走去。
人群纷纷让路。
“别……走……”
身后响起吴店长虚弱的声音。
苏凡没有理会，拉开车门，扶母亲上车。
老板娘和吴店长的争吵传来：
“老公，要不算了，他给咱十万啊……”
“放你娘的屁！臭娘们儿，挨打的不是你！”
“那个谁，还不赶紧搭把手，把你们老板抬进去。”
“操你大爷！你敢捡那王八蛋的钱，我……我就跟你离婚！”
人群哄然大笑。
……
……
张玉梅一路沉默。
直到回了家，她才忽然开口。
“苏凡，你不是在干犯法的事吧？”
苏凡叹了口气，盯住她的眼睛认真道：“没有，妈，我向你保证。”
“那你哪来的钱？”
“我和李叔搞了个合作项目，涉及公司机密，我不能说，但是能挣很多钱。”
“你一个高中生，能和人家集团老总合作什么项目？”
“你不相信是吧，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李叔，让他跟你说。”
苏凡只好再次搬出李召这面大旗。
电话拨通后，他讲了几句，李召让他把手机给张玉梅。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张玉梅一脸将信将疑地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他。
她用怪异的眼神盯住苏凡，打量了片刻，最后只说出一句：“记住，危险的事情千万不能碰。”
“行行行，我一定记住。”
苏凡连声答应，不忘叮嘱：“妈，以后你也不用去打工了，明天我往你卡里转一百万，先把咱家欠的债还了，剩下的钱你花完我再转你。”
张玉梅默默点头，脸上却并没有多少高兴的神采，显然还未完全打消疑虑。
对此苏凡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决定等回头丹药卖掉了，再多给她转点钱。
不开心没关系，多花点钱，花钱的时候就没空不开心了。
回到房间，苏凡拉开抽屉，取出储物戒指重新戴在手上。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
“不行，就算你再有钱，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人十万啊。要不我们回去一趟，要回来一半？”
苏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妈——！！”
第二天，周一。
来到学校，班上同学都在教室里，还没去各自考场。
苏凡一进门，就引来众多目光。
一堆人呼啦一下冲上来，将他团团围住，一个个两眼放光，脸上写满了大大的八卦。
“苏凡苏凡！昨天在丹河路打人的那个视频，主角是不是你？”
“撒钱的姿势太帅了！”
“老板最后报警了没？真不是剧本？”
“苏凡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昨天苏凡动手打人时，围观路人不少，好多都在拿着手机拍摄。
显然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这些人上传到网上的视频已经引起一定热度，连班上的同学都知道了。
苏凡被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吵得一阵头大，只能无奈地举起手。
“停停停！马上就要考试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八卦？你们不复习没关系，别阻挠我复习，影响我考第一行不行？”
人群蓦然一静。
同学们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怔怔地看着苏凡，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半晌。
“噗……哈哈哈哈！”
“苏凡你说啥？你要考第一？”
“拉倒吧！笑死个人，你要是能考第一，我都能考清北了。”
“这下给你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