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很聪明，所以当别人十五岁在读高中的时候，我已经跳级成为了大三的学生。
周围的同学都不知道我是一个神经病的事实。
他们提到我的时候，只会说一句话。
“云烨吗？那可是稳居年级第一的天才。”
是的，没有人会知道，天才背后，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最近在学校表现不错啊，为了表扬你，哥哥特地给你做了一大桌的满汉全席来奖励你的进步。”
陆今安口中的满汉全席，其实不过就是三菜一汤。
但五年前的他，其实是个连泡面都不会煮的男人，所以眼下他的厨艺能够进阶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不错了。
我以为我跟陆今安之间的相处会一直这样和睦下去。
可我却忘记了，上天从来都不会对我这样眷顾，不然的话，当初它就不会让我戴上一个疯子的头衔。
翌日，在我刚踏进校门口的那一刻，我被一群女生拉到了体育器材室，她们将门反锁，并将我紧紧地围起来。
我认识她们，是校园里面有名的小霸王。
个个都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到处欺凌弱小的同学，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她们竟然将目标指向了我。
“云烨？天才？”
为首的人叫做乔雅，跟我不一样的是，乔雅是靠家里人花钱买进来的，不然以她这样一个装满稻草包的愚蠢脑袋，怎么可能进来这所大学呢。
“云烨，你知道吗？我向来不喜欢别人比我优秀，比我厉害，那只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我双手插兜，眉眼微挑，毫不客气地嘲讽她。
“你能赢我的，也就只有年龄了吧？”
乔雅挂在嘴角的微笑就这样愣愣地僵住，我想，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她。
我自然是第一个。
而作为吃螃蟹的第一个人，我的下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巴掌很快就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十个人将我紧紧地围住。
其实对我来说，打败他们小菜一碟。
但耳边却总是响起陆今安的话。
“云烨，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发疯，也不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哥哥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我们家小烨，是很优秀的存在。”
所以这一次，当她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反击。
甚至，任由她们撕扯我的衣服，拍下我的裸照。
但其实我可以反抗的。
我甚至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留下我的把柄。
但我不想让陆今安失望，甚至不想要让他知道，我在学校受到了这些欺凌。
就当是作为，他好心收留我的回报吧。
而我的乖乖听话，并没有让乔雅感到顺心。
她反而以欺凌我为乐，她甚至会在我去厕所的时候，将一桶的污水悉数倒在我的身上。
浑身黏腻的感觉让我真的很想发疯，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克制。
“云烨，你身上真脏啊，我帮你洗洗吧。”
她说完，将我无情地丢到了学校的游泳池。
十二月的水冰冷刺骨，我感觉浑身上下就像是被寒气所禁锢，让我根本就无法动弹。
可就算是如此，乔雅也不尽兴。
“云烨，多洗洗你身上的那股穷酸味吧，你这样的人，竟然也配跟我待在同一个教室。”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天才？不自量力的家伙。”
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戳着我的额头。
乔雅不知道，精神病人的头是不能碰的。
因为那是她们最敏感的地方，也会让她们产生想要杀了你的冲动。
所以这一次，我不打算忍了。
在乔雅蹲在我面前开心大笑的时候，我直接伸出手将她整个人都拉扯到水里。
乔雅不识水性，所以只能用手狠狠地拍打着水面，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喊救命。
我看了一眼周围空荡荡的环境。
方才可是她自己说的，为了好好折磨我，让那些人先离开。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大概也是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吧。
冰冷的水并不能克制我的疯狂，反而更加刺激了几分我的疯狂。
我将她的头狠狠地压在水里，她不知道如何换气，所以很快就吞了一大堆的水进去。
而在很久以后，我总是无比的懊悔，当初没直接杀了她。
水面冒出咕噜咕噜的小水泡，很快，她就趋于安静。
乔雅身边的保镖出现的时候，她早就已经陷入了昏迷。
所幸，在经过抢救之后，她并没有生命危险。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我，微微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了。
竟然没直接弄死她。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作为我家长的陆今安耳边，他放下酒吧的工作，匆匆跑到我的学校。
对着乔夫人好一顿地道歉，并扬言自己一定会好好教育我。
我垂眸看着地面。
只觉得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真是可笑。
教育我？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可以教育的。
然而另一边，乔夫人坚持一定要让我退学，可毕竟我这个天才的头衔给学校也带来了很多的利益与噱头。
资本的压迫终究还是战胜了我，我被退学了。
签好名字抬头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满与愤怒。
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后，乔夫人派人给我带了一句话。
“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他们可以冲我来，唯独不应该动的，就是陆今安。
8
乔雅醒来之后，沈卿尘已经消失不见。
器材室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的血迹，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她试图去找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终究是徒劳。
我在监控里看着乔雅哆嗦着身体逃出器材室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丝微笑。
别急，这才刚刚开始。
乔雅不会知道，沈卿尘此刻正躺在我的家里，他身上的肢体被我一个个地解剖。
福尔马林的液体里面泡着的，是他的眼睛，手掌，还有心脏，肾脏。
据说一个肾脏可以买几十万。
所以这样的肾脏吃下去，会不会让自己更有价值呢？
解刨完沈卿尘后，我去了浴室将自己清洗干净，温热的水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骨子里的那股疯狂随着热水的冲淋也逐渐地消退了，整个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
原来，杀人，见血是一件如此痛快的事情。
洗漱完之后，我换了一套粉嫩的睡衣。
以前我总是很讨厌穿这个颜色，可陆今安总是锲而不舍地改造我，他说我穿粉色才像是个女孩子。
而如今，我终于听话地换上了这个颜色的睡衣，可他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房间的血腥味被我处理得很好，我是医学专业，实践课的成绩总是第一，所以处理一具尸体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哥，你现在应该不孤单了吧，我找了第一个人下去陪你了。”
我手里抱着骨灰盒，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可我的视线，却紧紧地看着不远处放在电视柜上面我跟他的合照。
那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一张合照。
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带着我去游乐园，告诉我，以后他就是我的哥哥了，他会把我变成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云烨，不管别人怎么看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喜欢你。”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闪烁着微微的光芒。
咔嚓一声。
相机的声音落下，我忙不迭地推开他搂着我肩膀的手，然后不顾他在我身后的喊叫，快步走出了游乐园。
那天的我，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跳，什么叫做开心。
什么叫做被人喜欢的滋味。
而如今，我却再也看不到真实的他了。
想要见他的心情愈加的猛烈，我跑到厨房，掏出一把刀然后对着自己的手腕就开始用力，鲜血很快就顺着手腕冒出来。
疼痛感传来，我感觉身体的热度也在随之消退，原来死亡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陆今安站在我的面前，熠熠发光的他开口唤我的名字。
“云烨……”
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这样放声大哭起来。
“哥，我好想你……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就这样杀了自己，然后去找陆今安。
可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因为游戏，还没结束呢。
我要让乔雅跟我一样，失去一切。
9
我从朋友的口中得知了乔雅在那天之后因为受了惊吓，已经一周没有去学校了。
既然她不过来，那我去找她不就行了。
我戴上用沈卿尘的皮做成的人皮面具，换了一个身份，出现在乔家大厅。
“我女儿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如果你真的有能力，证明给我看。”
乔夫人直接把我的简历丢在桌子上，她扬起下巴，一脸颐指气使的模样。
我捏紧自己随身携带的保温箱，然后在她的眼神下走进了厨房。
保温箱里面是我提前收拾好的食材，所以大大地缩短了洗菜的时间，也让我的动作更快了些许。
毕竟食材的新鲜，很影响口感。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鹅肝就这样摆在乔雅跟乔夫人的面前。
乔雅脸色蜡黄，整个人仿佛就像是失去了光芒，看上去是那样的惨淡。
乔夫人虽然对我的鹅肝并不看好，但还是微微割了一块，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乔雅的嘴边。
“乖女儿，尝尝看。”
乔雅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听话地张嘴，吞咽。
在乔夫人微微叹气之后，乔雅突然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刀叉，然后开始剧烈地进食。
甚至，在她吃完自己的那一份之后，还把乔夫人面前的那一份也夺过来，快速地吞进了肚子里面。
“我好饿，我好饿啊！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乔雅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对着大厅开始狂叫。
见她如此，我微微一笑，然后从厨房里面拿出事先已经准备好的排骨山药汤。
眼见乔雅一碗接着一碗的米饭下肚，乔夫人这才对我露出很是满意的表情。
乔雅，好好地享受吧。
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沈卿尘的内脏跟血肉。
10
那天之后，乔夫人让我专门成为乔雅的营养师。
并给我十万一个月的薪资。
我欣然接受，开始每天都换着花样给乔雅做各种好吃的东西。
一日三餐，她开始依赖我的手艺。
“小麦，你说你的厨艺这么好，都是谁教你的啊，我们家五星级大厨都做不出你这么好吃的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那群废物都给开除才对。”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里正咀嚼着我刚做出来的糖醋里脊。
劲道的肉在她的嘴里细细地咀嚼着，她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样的满足。
陆今安。
乔雅不会知道，教我厨艺的那个人，叫做陆今安。
他教了我一年，在我终于基本学会了他教我的所有菜之后，他却被她残忍地杀害了。
大概是我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不适，她放下手里的叉子，然后蹙眉看着我。
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小姐，你的嘴角有番茄汁。”
说完，我就直接走上前去，然后伸出手帮她抹掉了嘴角因为贪吃惹上的汁水，鲜红的番茄就这样落在我的大拇指上。
我垂眸看着手上的那抹鲜红，怎么办呢，我又有点想要杀人了。
“还不是因为你做得太好吃了，小麦，给我多做点，我又饿了。”
乔雅说完，端着糖醋里脊就扭着腰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
并将手里那抹如同鲜血一样的番茄汁送到自己的嘴里。
真甜。
一个月后，乔雅开始肥胖。
她的体重开始疯狂地增长，任凭她怎么减肥、跑步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是体重有增无减。
她把我叫到房间，然后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质问我是不是在菜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突然之间胖得这么快，而且还根本就瘦不下来。
我跪在地上。
“小姐，你的菜上桌之前，医生都会一一检查过的，没有问题才会让你服用，可能……可能是小姐这段时间吃得太多了，所以才会导致身体一下子变胖。”
“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减肥运动，相信很快就能瘦下来的。”
一向爱美的乔雅自然是无法接受自己胖成猪这样的事实。
她冲到镜子面前，然后拿过一旁的椅子，狠狠地砸向镜子，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快就响起了。
与此同时，玻璃碎渣反弹到她的手臂上，皮肤破裂，缓缓地流出鲜红的血液。
是血呢。
真好看啊。
乔雅不会知道，吃了人肉，是会发胖的。
而且，是永远也瘦不下来的。
只会，越来越胖。
11
乔雅的父母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开始纷纷叫来一批又一批的医生，为乔雅诊断。
然而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因为吃得太多导致的肥胖。
乔雅的体重开始从90斤上升到100斤，再上升120斤，接着更是夸张地直接上涨到160斤。
整个人胖得简直跟个球一样。
就连起床，都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而我，也从她的营养师变成了她的私人管家。
而她的饮食，也从大鱼大肉，变成了毫无营养的蔬菜。
“小姐，只要你清淡饮食，一定可以瘦下来的，你看这些蔬菜都没有营养，你就算吃得很饱，也不会胖的。”
我开始对躺在床上的乔雅给予语言上的肯定跟鼓励。
而眼下被父母放养在郊外的乔雅，除了我，她还能相信谁呢？
夜晚，我在监控里面清楚地看到乔雅努力想要翻身的模样。
我的唇角微微勾起。
当我将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乔雅下意识地转头看过来，我甚至能猜到，她想要向我求救。
可当她看到我扯掉那张人皮面具下的真实面貌时，她嘴角的微笑，就这么僵硬在原地。
“云……云烨……”
她对着我哆嗦着开口。
“你这个杀人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给我滚，滚！”
“不对，我要报警抓你，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沈卿尘！”
乔雅见到我很是激动。
可这次，激动的不只是她，还有我呢。
因为我很快就会见到她更加精彩的模样了。
我凑到她的耳边，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是杀了他没错。”
“可是，你亲口吃了他。”
“那些你曾经说的美食，都是他的骨肉啊。”
“你的开胃菜鹅肝，是将他的肝打碎了之后做的。”
“你说很筋道的糖醋里脊，是用他经常锻炼的胸肌做成的，所以，自然很有嚼劲了。”
“还有啊，那个番茄汁，其实里面掺杂着他的血呢，乔雅，你一口一口地将他整个人都吞进了肚子里。”
“所以，你说说看，杀了他的人，究竟是谁呢？”
话音刚落，乔雅开始涨红双脸，开始疯狂地呕吐。
我站起身，看着吐的一床的污垢物，朝着她淡淡一笑。
“乔雅，欢迎你来到地狱。”
12
我把乔雅留在郊外的别墅里面，然后驱车去了乔家。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亲自告诉乔家人。
乔老爷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等着他，我的面前是一份刚从医院里面拿过来的亲子鉴定书。
上面清楚地写明，乔雅并不是乔老爷的亲生女儿。
我看着他眼底的平静开始逐渐转变为愤怒，最后又开始趋于平静。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陆今安对我说的那句话。
他说，云烨，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真正疯狂的人，是不会让别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情绪。
原来如此，所以，乔老爷此刻的内心，是不是跟我一样，疯狂到想要杀人呢。
当然，如果不是的话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自然有办法来给他的怒火，火上浇油。
不仅如此，我还将乔雅校园欺凌的那些视频以及照片都摆放在乔老爷的面前。
甚至，还有她派人，杀了陆今安的视频。
“你想要什么？”
乔老爷将那些照片随意地翻看了几下，然后摆放在桌上。
我的唇角微微勾起。
“跟乔雅断绝父女关系。”
乔老爷点了点头，告诉我，这点不用我说，他自然会处理好一切。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想得太简单了，我花费这么多的时间精力，怎么可能只是这样想要得到这样简单的一个结果呢？
我将陆今安翻车摔落悬崖的视频再次点开放在他的面前。
于此同时，另一份亲子鉴定书摆放在他的面前。
“还有一件事情，乔雅她亲手杀了你的亲生儿子，陆今安。”
我离开乔家后，乔老爷很快就让人去调查陆今安的身世。
我在后视镜里面看着别墅里匆匆忙忙源源不断跑出来的人，只觉得这场游戏，开始变得越来越精彩了。
晚上，我回到别墅。
房门一推开，一阵夹杂着污垢的臭味就这样扑面而来，不难猜测，胖到失去自理能力的乔雅在床上排出了自己的排泄物。
我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见到是我，她一张被涨红的脸开始更加激动地朝着我狠狠地辱骂。
可我却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很快便响彻整个房间，而后，蔓延到整个别墅。
“云烨，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算计我！
我告诉你，我爸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她说得一脸坚定，殊不知现在的她，早就已经被乔家挪出去，成为一个没有半点背景跟靠山的废人了。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了要怎么解剖她比较好。
她的嘴这么恶毒，我一定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她的眼睛总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要让老鹰叼走她的眼睛。
她的那双脚当初狠狠地踩着陆今安的手，我要把她狠狠地剁碎。
她全身上下，别想有一处好地方。
我微微笑着地看着她，然后在她惶恐不安的眼神中，从口袋里面掏出光鲜亮丽的手术刀。
“乔雅，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她开始疯狂地摇头，试图来用这样的方式阻止我。
可她不知道，疯子是不能阻拦的，因为越拦，越疯狂。
“乔雅，吃了别人的肉，是要用自己的肉来偿还的。”
在乔雅惊愕恐怖的眼神中，我脱掉她的衣服，然后开始对着她肥硕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尖叫声很快就响起。
“别叫，你不是想减肥吗？我现在就帮你把肉都切掉，这样一来，你不是就可以瘦了吗？”
鲜血透过冰凉的手套传入我的肌肤，我戴着口罩的唇角微微勾起，真是刺激呢。
原来杀人比发疯刺激多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无视乔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手上的动作开始逐渐地加快。
乔雅很快就坚持不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然而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将她的肉一块接着一块地割下来，我的手术很成功，完美地保留了她的骨头，只取走了她的肉。
乔老爷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在确认是乔雅杀了自己的亲儿子后，连忙赶到郊外的别墅。
混迹商场的人，向来手段狠辣。
可纵然是这样，当他打开房门，看到摆在他面前的那一摊骨头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地就这样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板上。
可此刻，冰凉的地板上，也早就已经被鲜血沾染了 。
13
乔雅死后，乔夫人也被赶出了乔家。
无处可去的乔夫人最后只能选择住在了贫民窟，后来，在一个深夜，乔夫人也死了。
据说她死的时候，双目猩红。
眼睛凸出。
就像是死前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
她当然会被吓到，毕竟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我一块一块割肉的视频，所以吓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年后，乔家来了一个新的营养师，专门给乔老爷做一日三餐。
乔老爷很是喜欢吃她的菜。
“你这个排骨的肉质，很筋道啊。”
吃了营养师的餐之后，乔老爷的脸色，开始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就连身子骨都开始健壮起来。
于是，乔老爷开始一餐不落地吃营养师给他搭配的餐。
一个月后，乔老爷也开始发胖，整个人胖得跟着熊一样。
而我，在乱成一团的乔家中，背着我的保温箱驱车离开了。
乔老爷不会知道，他日日夜夜吃下去的肉，是乔雅的肉。
我想他最后，也会落得跟乔雅一样的下场。
因为当初，如果他不抛弃陆今安，他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的人生是那样的光明，夺走他光明人生的人，我都会一个个去找他们算账。
一周后，乔老爷离开的消息传来。
那天的我，正站在桥梁上，在河面上挥洒着陆今安的骨灰。
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想要自由。
“哥哥，这一次，我们一起去看看自由的远方吧。”
说完，我从桥上一跃而下。
全文完
14 番外（陆今安篇）
我第一次看到云烨的时候，她才十二岁。
明明害怕得要命，可却佯装出来自己很凶的样子。
看着她，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养的那只小野猫。
好像也是这样，又凶，又缺乏安全感。
她告诉我，她发疯的时候会杀人。
可是，这也许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呢。
后来，我把她带回家，把她养得很优秀，云烨很聪明，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是一点就通。
甚至，从来都没有让我担心过任何事情。
除了她的精神病。
我告诉她，在学校里面不要发疯，如果实在忍不了，就朝着我来，不要伤害到那些无辜的人。
她点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
可我没有想到，我的这个自以为保护她的要求，竟然会给她带来这样大的伤害。
在我看到她被人拍下那些照片以及视频的时候，我感觉胸腔的怒火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冒。
他们怎么可以，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告诉她，独自一人去找乔雅。
却没有想到，会在乔家的大厅墙上，看到我的父亲。
原来，乔雅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然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乔雅竟然直接让我跪在她摔碎的玻璃碎渣上。
她说，只要我跪下，她就会当着我的面删掉那些关于云烨的视频。
为了云烨，我跪了。
可这还远远不够，乔雅甚至直接叫来自己的男朋友，让他把我当成沙包，狠狠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被他打到头部，感觉好一阵的眩晕，鲜血很快就顺着我的眼角缓缓地落下。
那一刻，我感觉站在我面前的他们，才是神经病，才是疯子。
乔雅当着我的面删掉那些视频后，我这才放心地离开乔家。
车子行驶到半路时，头晕目眩的感觉愈发的强烈，我试图想要踩刹车停一下，可却在这个时候发现刹车竟然意外失灵了。
甚至，身后突然冒出来一辆车子，狠狠地撞向了我的车屁股。
车子被海水淹没的那一刻，我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不断地开始挣扎，可根本就没有任何用，我只能眼睁睁地感受海水将我整个人都吞没。
在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其实我并不害怕。
我可是担心，担心我离开后，云烨要怎么样生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在公寓里面，我的身体就在云烨的背后，她背对着我，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开口想要去呼唤她。
可她根本就听不到我的声音。
更无法触碰到我，因为我亲眼看到，她从我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我看着她兴高采烈地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然后掏出手机就准备给我打电话，可电话还没打通，另一通电话就这样打了过来。
那是我的死亡告知。
我以为云烨会发疯，可她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平静到让我有些害怕。
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云烨平静的表面下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要杀了那些害我的人，来为我报仇。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手上沾染着越来越多人的鲜血，我知道自己无法阻拦，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乖乖陪着她。
在她跳下海里的那一刻，我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看到我，第一次露出那样开心的笑容。
“哥，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