艨艟chong2025-11-13 15:511,393

一一场鹅毛大雪过后,房顶屋脊上仿佛被轻轻地覆盖上了一层柔软的羊毛绒,路两旁的树木和电柱上也披上了洁白的纱巾。太阳从云雾里露出了笑脸,银装素裹的世界闪烁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几个小孩子在雪地里嘻戏打闹,雪球带着呼啸声在空中交错穿梭,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漂亮的弧线。有的雪球还没等落下就在空中散了花,变成了一片雪尘弥漫开去,有的要等到击中了人或树的身上时才会散花,还有的直到落地了轱辘了老远还是雪球一个。

  这时,只见有一个雪团在空中偏离了方向向着村口那边旋转着飞去,一条大黄狗撒着欢紧紧地一路追逐。忽然,它停止了追逐,注意力迅速地转移到了前方。那里正有一黑一红两个人影在朝着这边晃动着。

  近了,又近了。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戴一顶黑獭皮帽子,穿一件黑裘皮大衣,长得矮小粗实,在雪地里缓缓地行走着,笨拙得象一头黑熊。那女的身穿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十分地显眼。他们一边走一边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

  大华竖起两耳,直盯盯地望着。忽然唔唔地低吼起来。吼得深沉而恐怖。一边吼着,一边脊梁就高高地耸起来,突然身子往前一蹿,狂吠着向前猛扑过去。

  随着一声尖叫,只见那个女人就急往路边躲去,但很快又停住了,因为她发现那条大黄狗是单冲着她的老公去的。她老公正惊慌失措地往路边一棵大树下跑去,忽然弯腰又从雪地里拣起了一块什么,紧紧攥在手里,随时准备投掷。

  这会儿,他的精神高度地紧张,同时他也很困惑。他是这村里的常客,这条黄色的散放的狗他并不陌生。可是平常它见到他时都是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啊,而眼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去了一趟北京它就对他认生了?难道……

  又一转念,他老婆任惠香不是跟他一起去了北京么?她以前还很少到这里来呢。要认生,首先应该是她啊,怎么反倒是他了?那么,难道这狗疯了?已经六亲不认了?也不可能啊……

  大黄狗见对方手里有了东西,一时不敢再贸然往前冲了,就原地跳着脚狂吠。

  这时候,后面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吆喝声,只见一个瘦高个子的农民正急急地赶过来。大黄狗显然熟悉这吆喝声,吠声立马就小了,等到吆喝声来到跟前时,它便开溜了。只是半路上于心不甘地又冲这边叫唤了两声。

  那农民转过身来,勉强笑着打招呼道:“裴老板,看病回来了?”

  “噢,回来了、回来了。”裴老板余悸未消地点头道。

  裴老板叫裴生,在这村里有他开的一家特化厂。眼前这个叫侯迪的农民曾经几次三番地找过他,说自家的大棚耕地被他厂子排出的污水给污染得绝产了,让他包赔损失。他是又怕又烦,平时那是避之唯恐不及。谁知眼下他们却面对面地站在了这里。

  任惠香走过来了,惊魂未定地道:“哎呀,刚才那是你家的狗啊?它怎么这么凶啊?太凶了啊。”

  裴生也疑惑地道:“它怎么不咬别人专咬我呢?真是奇了怪了啊。”

  侯迪为自家大华开脱道:“没啥可奇怪的。你指定招惹它了!”

  裴生争辨道:“我没招惹它啊。我招惹它干什么?我在这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看我招惹过哪条狗了?”

  任惠香作证道:“我们真的没有招惹它。离老远它就冲着我们来了。没好声地叫唤。还有不少院子里的狗也冲我们叫唤。跟我们就象前世的仇人似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侯迪断然道。“我家大华不会那样的。要不我也不会放它出来的。你们指定招惹它了。就象我家的大棚,你们那个特化厂指定招惹它了,不然它是不会绝产的了。”

  裴生仿佛被人揭了伤疤,兀地瞪起了眼睛,刚要发作,任惠香在一旁悄悄地拨拉一下他的胳膊,他转向了她,又想冲她发脾气,但是又极力地忍住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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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里的离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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