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夏闽宴请的是翎王,也就是说只能让翎王前去,这次选妃罹诀是算准了这个女人会赢,也算准了玄治帝不敢拒绝。
而此时上官月柔像是发疯一样,猝不即然的起身。
“够了!够了!我认输了!我认输了!”
她再也受不了!她崩溃了!
全场一片哗然。
“认输?上官月柔太丢脸了,居然选择认输!”
“是啊!太没骨气了,都总攻了,连坚持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就算对手很厉害,她也该坚持呀!”
“上官月柔你……你……!”
“果然不适合当翎王妃!”
……
在众人的指责中,上官月柔精致的小脸早已变的狰狞恐怖,她咬牙切齿,双手握得紧紧的,从小到大,她何曾如此输过,如此狼狈过。
她原本自信满满的向玄治帝保证过,她会成为翎王妃!
她原本努力努力的想要站在那个男人的身侧和他并肩!
可是结果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莫宛姝那个女人!
要不是她的出现,那个空有其表的草包公孙沁谣怎会是她的对手!
莫宛姝!都是因为莫宛姝!那个卑鄙小人,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她跳!
讥讽声一片,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一切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这时宛姝缓缓地站了起来,小小的身子伫立在这金銮殿内,无形中带给众人压迫感。
这一刻谁也不敢说话了,仿佛她是这里的主宰者。
“父皇!胜负一定了吧!”
罹诀嘴角勾起,提醒着玄治帝。
玄治帝蓄起八字胡的脸才慢慢开口,感慨一声,“儿啊!这莫宛姝赢了,父皇也是希望你好啊,既然又是你喜爱之人,那就即刻拟旨吧!只望你成婚之后多陪陪父皇。”
玄治帝说得感人,一旁的皇太后掩帕拭泪,“是啊,诀儿啊,你父皇是最疼你的了,宛姝这孩子哀家看着也不错,虽是判臣部下的女儿,但是单纯啊!而且心眼好,你们好好的过。”
宛姝不由得冷笑,这皇太后真是一语双关,看似是和罹诀唠家常,实则是在贬低她,还若有所指的夸她心眼好,真是高超的演技呀!
今天她可是得罪了这一屋子的人!
对于这些罹诀倒是没有多大反应,起身来,后退一步,单膝下跪,同玄治帝道,“谢父皇,父皇对儿臣的疼爱,儿臣谨记于心。”
听到这话玄治帝脸上才有了点笑意,“好,好,好,朕这就派人拟旨,即日册封莫宛姝为翎王妃。”
“谢父皇恩典!”
众人都有些诧异,想不到玄治帝这么快就答应册封了,而且还是翎王妃。
“民女莫宛姝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宛姝不卑不亢地跪下同玄治帝行了一个大礼。
众人见这势头也连忙同宛姝一道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吧!”玄治帝眼里闪过一丝愠怒,但是毕竟也是老谋深算的一国之君,这他还是能忍的!
袖中玄治帝攥紧了拳头,现在他得忍,反正罹诀将会出使夏闽,这段时间,莫宛姝必须得死!
皇太后一边慈祥地微笑道,“诀儿啊,今天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带宛姝回府吧,这几天你的好好休息,等你去夏闽回来也快要过年了。”
罹诀眼中跃过一抹算计,淡淡地答道,“是,皇祖母。”
罹诀这才起身,玄治帝当着众人的面拟定了圣旨,当成命令等罹诀出使回来就宣旨。
罹诀淡淡地应了一声,当场就牵着宛姝的手离开。
一出宫墙,宛姝便想抽回手来,可她试探了好几遍,这家伙好像没有松开手的打算,只是牵着她一直默默地往前走。
这家伙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冷的骇人,但是却给宛姝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知不觉宛姝不再去挣扎,就这样被他牵着,就他们两人,她就得很安心。
从皇宫里出来也是黄昏,街上并没有很多行人,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往翎王府走去。
“你是骑烈风来的?”罹诀冷冷的开口。
“嗯。”宛姝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淡淡地应道。
“你倒是厉害。”罹诀难得一笑。
听出罹诀语气里的嘲讽,宛姝仍旧淡淡道,“只是运气好罢了!”
“那你这运气倒是真好。”罹诀打趣的说道。
“呵呵。”宛姝轻轻笑道。
“那朔梓到哪儿了?”宛姝问道。
“还在瑜珛城。”罹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又恢复了冷冷的语气。
“还在瑜珛城?”宛姝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还在瑜珛城了?
宛姝有些狐疑,伴随着狐疑的还有些忧愁。
她真的怕朔梓那个傻子还在瑜珛城等她,现在她不再他身边保护他,他又拒绝了城主府的婚事,城主府必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而他现在还待在瑜珛城,那能不让宛姝担心嘛!
此刻的宛姝正忙着想朔梓的事,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罹诀有些冷意的脸。
罹诀将宛姝的担忧尽收眼底,那深邃的犀眸,紧盯着宛姝不发,令人捉摸不透。
“说过你不必管了!”终于一直没有出声的罹诀突然冷冷道。
宛姝蹙眉,这家伙吃错药了嘛,她只觉得这家伙的声音比之前的冷了好多!
她直视罹诀的犀眸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可是这家伙的眸中犹如波澜不惊的寒潭,完全让宛姝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宛姝果断的放弃了,反正她又不是没尝试过,这个家伙的心思不好揣测!
她只管好自己和朔梓便够了,其他的可不关她的事。
一路静默,就这样宛姝和罹诀回到了翎王府。
一进门罹诀就把她丢给了何叶,“带王妃下去吧!”
“是!”何叶恭敬的领命。
罹诀看着宛姝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这个样子,他很不开心!
……
“王妃,我都听人说了,你今天在皇宫里可威风了!”
“消息真灵通!”
“那可不,王妃我还挺人说,你今天呀,可是好好的教训了公孙沁谣和上官月柔了!”
“王妃王妃,现在整个阜秦帝都都在传你的兵法是多神,就连常年征战的公孙将军都给于了你肯定!”
“诶!王妃,你最开始对付上官月柔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有看到你是怎么出兵的了!”
……
宛姝一回屋就被何叶拉住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是宛姝也只是淡淡地应何叶一两声,她现在正忙着思考朔梓和怀琴的事了!
是啊!
她都离开这么久了,当时她没去跟朔梓说一声,就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扔下。
这么久了,朔梓还在瑜珛城!
宛姝有些放心不下,她担心朔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回去看看朔梓了!
宛姝坐在屋内,玉手杵在茶桌上托住下颔,一双眸子正在失神,任由何叶一人说的起劲。
……
皇宫内。
“老九啊,你是不是该兑现赌约了?”六皇子温润儒雅的淡淡道。
“六哥放心,我自不会食言!”九皇子信誓旦旦的说。
“哦?是嘛?”
“当然!”
他可都想好了,反正他老七得出使夏闽,那时侯他就死皮赖脸的去求今天的那个七嫂,这样他就在翎王府待一月,兑现了承诺。
至于问老七他为什么笑的话,他就等过年了,宫里摆宴席邀请老七来了。
那时侯一定会喝酒,他就假装喝醉了,他站起来问,这样老七只会当他是酒后疯言,不会把他怎么的!
他都想好了!
阜秦的冬天比卫楚的雪要多一些,黎明的微光疏疏散散的隐出御书房里硕长的身影,将街上的小雪映得愈发强晃晃的白光。
“老七呀,这次夏闽请你去参加他们的祭祀典礼,这次夏闽王很是注重啊!整个武周大陆他就单单宴请了阜秦,单单宴请了你,你可知这次出使的意义?”
御书房内,玄治帝负手而立,蹙紧眉头,昨天的选妃大典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是该他反击的时候了!
“是,儿臣定当谨记父皇教导。”一大早就被玄治帝叫到御书房的罹诀俊脸上没有一丁点情绪。
哼!他岂不知玄治帝想要干嘛,这夏闽祭祀仪式他当然明白,这可是玄治帝用来提高国力的好机会,不然昨天他岂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宛姝做翎王妃!
玄治帝长叹一声,似年迈的老父亲,“儿啊,你我亦是君臣也是父子,朕不希望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影响了咱父子俩的感情!”
“是。”罹诀淡淡道。
罹诀唇角早已浮起一丝冷笑,别的事情!这玄治帝不就是在暗指立妃之事嘛!
玄治帝见罹诀和平常一样,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奔今天的主题,“诀儿啊,这夏闽虽说和我阜秦有国土交接的国土,此行也算不上是远行,但是近日你也看到了,风雪交加,你得早点启程,可不要迟到了!”
罹诀淡淡的应了一声,又向玄治帝问道,“父皇,儿臣的婚礼何时举行?”
玄治帝一副若有所思的道,“这个呀……这个不急,就等你出使夏闽回来再说吧!”
“嗯。”罹诀应了他一声。
“那时侯也不早了,诀儿该启程了!”玄治帝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他是着急,他昨天是册封了莫宛姝为翎王妃,也说了等罹诀回来他们就大婚!
但是!谁又知道在罹诀出使夏闽的这期间,莫宛姝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