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告退!”罹诀轻轻给玄治帝行了个礼,随即退出了御书房。
这一出来,几个侍卫就围了上去,“我等奉皇上之命护送翎王出使夏闽,翎王请。”
罹诀眼中掠过一丝算计,他这父皇倒是很急啊!不过这次那个女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吧!
罹诀不再多说什么,走上了玄治帝早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的轿撵。
……
“王妃!王妃!”
一大早上,何叶因为在外面叫得太大声而涨红了脸。
可是房中一直没有传来声响,此刻,房中的宛姝正在坐仰卧起坐,已经五百多下了,她一身水袖霓裳早就被汗水浸湿,小脸通红,气喘吁吁,并没有去理会屋外的叫喊声。
何叶在外面等了很久,可是一直都没有声响,她又开始喊了起来,“王妃!王妃!你支一声啊!”
“王妃……王……”
“我在,进来吧!”终于屋内传来了回应的声音,宛姝停止了仰卧起坐,冷声道。
一听到宛姝的声音,何叶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了下去,还好还在,要是王妃娘娘有个闪失,那她可担当不起。
吱呀~
何叶推门而去,进去看到的竟是宛姝满头大汗的坐在一旁。
“王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何叶惊声。
“没怎么。”宛姝淡淡道。
“那……”
没等何叶说完,宛姝便冷冷地打断,“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何叶本来还想多问,结果一抬头便迎上一双铁血冷眸,看得她后怕,不敢再多言语。
“有事?”宛姝轻声问道。
何叶突然跪在地上,宛姝疑惑地看着她。
“何侍卫你这是?”
“王妃娘娘王爷今早就被宣到了宫中,被皇上派去参加夏闽的祭祀,王爷让何叶告诉你……”
宛姝看着她,示意让她继续,这罹诀会告诉他什么了?难道是提醒她小心宫中的一切?
“王爷让属下问问王妃娘娘,打算什么时候接好烈风的脖子。”
宛姝一愣,这才想起来,是呀,那天都忘了接好烈风的脖子了!它一定还耷拉着脖子吧!宛姝突然有些想笑。
“还有……还有……”何叶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说。
“还有什么呀?”
一旁的宛姝倒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倒是怀琴急的不得了!
“还有……王爷让属下转告王妃娘娘四个字……”
“什么字?”宛姝淡淡问道。
“自求多福。”
宛姝嘴角一抽,这倒是真像那个家伙会说出来的话。
“王爷还说,他不再府中侍卫任王妃调动。”何叶又道。
“王妃,属下也被好早膳,还请王妃娘娘到膳堂用膳。”何叶恭敬的道。
宛姝点点头,淡淡道, “带路吧!”
“是。”
何叶带着宛姝往膳堂走去,宛姝刚刚入座,就有人登堂入室了。
“何叶姐,宫里派人来了!”匆匆跑进来一个侍卫,向何叶禀报道。
“宫里?来干嘛?”何叶一脸疑惑。
她正要和宛姝说了,结果宫里的太监就来了,何叶一看就看出来,是云贵妃身旁的李公公。
“李公公,您老来干嘛呀?”何叶连忙问。
宛姝倒也不管这事,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只是默默吃饭。
李公公打量了宛姝一眼,“哎哟,是何侍卫呀,这不,云贵妃娘娘派老奴来请莫姑娘进宫游湖!”
宛姝心里暗笑,昨天玄治帝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她就是翎王妃了,这可倒好翎王一走,她倒是便自动被这些人打回“莫姑娘”了!
进宫游湖!
宛姝实在是想不通,这大冬天的这湖有什么好游的!
玄治帝这老家伙,翎王一走,他便等不了想除掉她了!
这云贵妃娘娘昨天在大殿上,她倒也是有所注意,也是后宫里精明的主!
宛姝坐在一旁不动声色,这不是禀告的何叶嘛,她等着看何叶要怎么处理。
她还没说什么,何叶却冷笑道,“李公公,昨天是没在帝都吧!”
“姑娘可别乱说话,咱家昨天一直在贵妃跟前伺候着了!”李公公被何叶问的有些不明所以。
何叶有笑道,“公公该是宫里的老人了吧!”
“当然,咱家在贵妃面前可是伺候了不下五年了。”李公公一脸骄傲的道。
何叶又道,“那公公一定很清楚宫里的规矩吧!”
“那是自然的,虽然咱家只在贵妃面前伺候了五年,可是咱家进宫已经二十余载了。”李公公有些自豪的道。
“那要是有人违背了圣旨会怎样?”何叶又问。
“理应当斩。”李公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何叶笑了更甚了,“那好,李公公是该斩了!”
“你说什么?”李公公没弄明白。
何叶冷哼一声道,“公公昨日在宫中,难道不知道,莫姑娘已被下旨册封为翎王妃吗?公公即是宫里的老人又谙熟宫里的规矩,却又公然违抗圣旨,难道不该斩吗?”
李公公后知后觉才发现着了这个小姑娘的套了。
宛姝自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完全没有想到何叶会为她站出来。
“既然如此何侍卫那还等什么呢?拖下去吧!”宛姝冷冷的开口。
“是。”何叶有些震惊又有些佩服这个王妃,居然都是说真的。
何叶向李公公走去,李公公终是有些怕了,“你要干嘛?咱家可是云贵妃娘娘身旁的人。”
“哼,既是云妃娘娘身旁的人竟也犯如此低价的错误!”何叶嗤之以鼻,她现在也不管了。
李公公一下子被堵的气结,“你……你要是敢动咱家一下,云贵妃娘娘定要你好看!”
“哦,公公你刚刚不是说你入宫二十余载,特别懂规矩吗?”何叶凑在李公公身边嘿嘿一笑,问道。
李公公一看不妙,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宛姝脚下,带着哭腔求饶道,“王妃娘娘赎罪!王妃娘娘赎罪!”
宛姝冷笑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李公公被宛姝盯得心里直发毛。
“王妃娘娘,你就饶了老奴吧,老奴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一时说错了话!”
“哦,记忆力不好?”宛姝懒懒地开口。
“是的,是的,老奴上了年纪了,这有些事情记不住呀!”
“那公公可记得违抗圣旨,该当如何?”宛姝笑着应道。
一听这话,李公公完全颓圮下来,谁让他今天惹到了马蜂了,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既是违抗圣旨,你要本王妃怎样饶你!何叶送到父皇那里去,本王妃亲自去和父皇说说。”
宛姝一边端出王妃的架子,一边还不忘恐吓下李公公。
李公公惊声,“娘娘!”
“哦?李公公可是有什么事?”
宛姝冷笑,看来她要坐稳这个翎王妃的位子,得收拾的人还多了去了,正好今天就那这个李公公来开刀。
“走吧,反正也要进宫,走,去找父皇,让他瞧瞧,他的圣旨居然还有人违抗!”
“哦,对了,公公也是云贵妃娘娘的人!”宛姝一副为难的模样。
李公公还以为她是意识的了云妃娘娘强大的势力,又得瑟起来了,“是呀,老奴是云贵妃娘娘的人。”
宛姝笑道,“那正好呀,让父皇顺便治个教导不力之罪!”
李公公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他听到了什么,这个女人不光要杀他,还要拖云贵妃娘娘下水。
见李公公失了神,宛姝轻轻一笑,“何侍卫,备好轿撵,带上李公公走吧!”
宛姝步伐轻快的往翎王府门口走去,何叶走在最后,宛姝坐上了马车,吩咐了车夫走最繁华的街道,又让何叶押着李公公走在马车后,才叫启程。
马车在街道上慢慢地行使,虽说是深冬的大早上,但这毕竟也是阜秦帝都最繁华的街道,路上的行人和小贩还是有一大堆的。
马车在街道上慢慢地行使,虽说是深冬的大早上,但这毕竟也是阜秦帝都最繁华的街道,路上的行人和小贩还是有一大堆的。
宛姝的马车一上街,就引起了议论高潮,有眼尖的一眼就认出是翎王府的马车,还有人认出那是云贵妃身旁的当红太监李公公。
“你看你看,我认得那是翎王府的马车。”
“翎王府?是翎王府诶!这阵势是要进宫去吧,怎么马车后面还押着个太监了?”
“难道马车里的是翎王殿下!”
“但是怎么会押这一个太监了。”
“哦,我认识他,他是云贵妃娘娘身旁最红的李公公。”
“云贵妃娘娘身边的?”
“是啊!我侄女在云贵妃身旁伺候,她经常和我说这个李公公有多威风了,今天怎么跟在翎王府的马车后了。”
车里的宛姝一直听着外面的议论,她就是故意的,游湖?多好的杀她的借口呀!今天她就将计就计了!
“不对,既然是云贵妃娘娘的太监怎么会跟在翎王的马车后了!”
“马车里的不是翎王!”突然有人惊声。
“你怎么知道?”
“因为翎王从不带侍女。”
周遭一片哗然,对呀,翎王从不带侍女的,但是跟在马车后面押着李公公的正是一个青衣侍女。
所以这马车里的绝对不是翎王!
“不是翎王,那就只能是……”
此刻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谁了,不是翎王,却坐上了翎王府的马车,而且又是云贵妃娘娘身旁的太监,这不用猜,大家都知道了!
昨天圣旨一下,可谓是吓死了帝都百姓啊!怎么可能!他们的翎王,他们阜秦的翎王!怎么会娶那个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