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羽察觉到周慧芳近期频繁的外出看在眼里,她打扮得光鲜亮丽,回来时脸上还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林纾羽可不在意周慧芳去了哪,和谁在一起,她只发现周慧芳在家的时间少了,对全家的挑刺也少了。
她心里高兴,巴不得周慧芳以后都如此,全家能清净些。
不出半个月,周慧芳和王建雄的关系就突飞猛进,助理撺掇王建雄套周慧芳的话,王建雄却觉得不是时候,让助理安排一场戏。
那天,周慧芳应王建雄之邀,前往城郊的一处私人庄园参加晚宴,车走了一多半的时候,司机突然说车子出了故障,停在半路无法启动。
天色渐暗,四周荒无人烟,手机信号也时断时续,周慧芳急得团团转,尝试联系王建雄却始终无人接听。
司机见没有人,对周周慧芳欲上下其手,关键时刻王建雄带人赶来阻止,将司机赶走,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
至此之后,周慧芳就死心塌地的跟着王建雄, 两人之间的话变得更多了起来,周慧芳不仅继续跟踪林氏的“文化复兴”活动的具体内容,告诉王建雄,还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周家三个孩子的性格特征和从事行业详情。
这天,周慧芳又和王建雄抱怨周灵犀的事业:“建雄,我真是要被周灵犀那个小丫头气死了,我不让她抛头露脸做生意她不干,我让林纾羽管她也不管,这回好了,周灵犀的生意越做越大,要扩店了!我真是要被这对母女气死了!”
“扩店?”王建雄饶有兴致的看着周慧芳。
“可不么!听说和材料商都谈好了,扩展的规模是原来的四倍不止,我真是要被她们气死了!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周慧芳气的不行,本以为王建雄会劝自己,没想到他却一声不吭,在心里暗自揣摩周慧芳说的话。
和周慧芳分开,王建雄就让人抢先一步,以更高报价和更优厚的条件,签下了灵犀品牌关键
海外原材料供应商,且通过周慧芳透露的“林氏文化复兴”项目细节,炮制了一份极具误导性的“分析报告”,匿名发送给林氏集团的重要股东,质疑该项目的盈利前景和林纾羽的决策能力。
当天股东就去找林纾羽算账,林纾羽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和股东解释这只是恶意揣测,甚至拿出具体数据得意作证,股东这才愿意相信自己误信他人。
股东不好意思的看向林纾羽,解释道:“不好意思,林总,我太着急,给你添麻烦了。
林纾羽不在意却好奇股东的分析文件是从哪里,于是乎询问道:“这份文件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呀?”
股东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有人匿名给我的邮件发来的,我没有调查,看看文件着急就过来了。”
听到股东的话,林纾羽沉默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企划书,但一定身边人所为,毕竟这个文艺复兴的项目还在讨论中,没有正是推行,看来这个隐藏在身边的人对林纾羽和周屹行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送走股东,林纾羽又接到了周灵犀崩溃的电话,此时,周灵犀已经收到材料厂被大规模收购材料,没有多余的原材料可以分周灵犀的事情。
事已至此,几人被针对显而易见,林纾羽当即就联络了周屹行。
周屹行接到电话就赶去林纾羽公司:“灵犀那面怎么样了?”
“我安抚住了,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实在是太蹊跷了,到底是谁在针对我们,难道是林氏的人?”
林纾羽越想越狐疑,她在脑海里不停的思索,试图找到相关的线索,脑海里却闪现近日来周慧芳的种种异常。
“屹行,最近周慧芳有点奇怪,她频繁外出,打扮得光鲜亮丽,还总是拎着礼物回来,你说她......”
周屹行眸色一沉,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周慧芳所为,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还是拿起手机找人去跟踪周慧芳。
好巧不巧,当天周慧芳和王建雄见面,两人的照片被传给林纾羽和周屹行。
“竟然是王建雄!”周屹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这个王建雄是做新能源的,这几年和周氏抢占市场十分严重,没想到他竟然把手伸向了姑妈,真是无耻!”
尽管没有实质证据证明周慧芳透露了公司的事情,但凭着周屹行对王建雄的了解,他一定是蓄意接近周慧芳,从她口中套取的情报。
当晚周慧芳结束约会回家,却看到林纾羽和周屹行一脸严肃的坐在客厅里。
“呦,这是摆的什么谱啊?”赵慧芳阴阳怪气道。
“姑妈,我看你最近早出晚归,是交了新的朋友么?”周屹行看着周慧芳询问。
周慧芳被注意,心里一股虚荣涌了上来:“怎么?不让你姑妈交朋友?”
“不是,姑妈,我就是想提醒一句,以后不管和谁来往,都要分得清里外,不要把周家的内部信息对外透露,哪怕是无意间的抱怨,也可能被人利用。”
听到周屹行的话, 周慧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随即涌上一股不忿:“屹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你姑妈,难道还会害周家吗?你是不是听了林纾羽的挑拨,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周家的事?”
周屹行没有回答周慧芳的话,自顾自的说:“最近公司出了些事,有人利用内部信息从中作梗。姑妈,周家是我们共同的家,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一时糊涂,给外人可乘之机。”
“糊涂?”周慧芳更生气了,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我看你才是糊涂!被一个外人迷了心窍,连自己的亲姑妈都不信!我告诉你,我没做任何对不起周家的事,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
周屹行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摸摸叹了口气,知道再多说无益。
“姑妈,话我已经说到了,姑妈好自为之。”
说完,周屹行就带着林纾羽回了屋,独留周慧芳一个人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