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死在我最爱之人的剑下。
我本乃九天神女,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妖女。
六派合力屠我家族,将我送上了凌迟台。
而行刑之人正是我的最爱之人。
月冰裳屠了我满门,他爹更是拎着我祖母的头向我叫嚣。
我炼化一身妖骨归来,月冰裳,你的死期到了!
而白云熙,你只能是我的!
01
“那妖女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她终于死了!世间可算能太平了!”
“可我又做过什么恶!”
城楼之上,一把银剑死死插进我的胸口。
我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厉声问道。
“你违背了道义。”白云熙面无表情。
“白云熙!原来你从未信过我!那我们的往昔又算什么!”
“与道义相比,不值一提。”白云熙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大笑起来,猛地握住那银剑的剑柄将那剑刺得更深。
“凤璃!”
白云熙猛然瞪大双眼。
“白云熙,我咒你永生永世都困在悔意当中!”
……
我名唤凤璃,是人人喊打的妖女,只因我在玄天之变时弹奏了一曲陨殁魔族的战曲。
但在那之前,我乃九天神女,可是那段记忆好像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几百年前……
“抱歉各位!今日这剑会怕不是又会被我夺得头筹了!”
我肆意笑道。
白云熙走上前来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许久未见还是这么嚣张。”
他是我自幼时的兄长伙伴,亦是,我心爱之人。
“凤小姐,别来无恙。”
不远处的廿落尘走来,他是个讨厌的人。
前几个月在外云游之时结交了廿落尘,他跟白云熙的性子可谓是截然不同,一个百家楷模,一个纨绔子弟。
“真是冤家路窄呢。”我抱臂看他。
“喂!如此漂亮的脸蛋说出来的话怎得那么让人伤心呢。”
廿落尘故作伤心。
谁又能想到,六个月后竟会只有廿落尘一人独排众议站在我身边。
“云熙哥哥!”
月冰裳身着一袭白裙如天仙下凡。
谁又能想到,竟会是她夺我爱人,杀我满门,害我穷途末路。
“云熙哥哥,自上次一别冰裳日夜挂念,云熙哥哥的伤可好些没有?”月冰裳说。
“已然痊愈,月小姐不必挂怀。”
白云熙回答。
月冰裳上前挽住白云熙的胳膊。
“云熙哥哥,都怪冰裳不好,连累了你受伤,稍后休息还是让冰裳亲自为云熙哥哥检查一番。”
“不必,月小姐有这闲心不如勤加修炼研习道法,下次可别再用错法术激怒那万年妖兽了好!”
我一把将白云熙从月冰裳手里拽了出来。
月冰裳眼中挂上不悦,后而是骇人的阴森。
这神色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好像……
“凤璃,你乃上古妖女,离经叛道,害人无数,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凤璃,如今的你可是再也跟我抢不了云熙哥哥了,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受吗?还什么九天神女,我呸!”
“凤璃,你去死吧!”
月冰裳!
我猛地睁眼,眼前是冰泉岩洞的场景。
“阿璃,你醒了!”
廿落尘急忙跑过来扶起我。
“我不是死了吗?”
回忆起在城墙之上被白云熙一剑贯心,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抱歉,是我来迟了。”廿落尘说。
我摇了摇头,在廿落尘的搀扶下走到了岩洞口。
眼前浮现出的是众仙家围剿我桃花坞的场景,眼看着我的亲人同袍一个个惨死在我的面前,就连最疼爱我的祖母,也没能躲过剑下。
就连我自己……也未能免除。
“白云熙……神女爱众生,我将我的爱给了众生,但众生却欺我叛我不信我甚至于歼灭我。你们说我是霍乱世间的妖女,那我便久让这天下众生为我桃花坞……”
“陪葬!”
02
“什么?那妖女竟然还没死!”
“你们没听说吗,当日她的尸身被廿落尘带走,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竟然给复活了!还养出了一身妖骨!法力倍增!”
“那妖女如今召集四方妖兽自称为尊,就驻扎在桃花坞的废墟里,据说她回去之时,方圆百里都没有一个活物!”
“真是残暴至极!”
桃花坞内……
“落尘,我要的仙髓都拿来了吗?”我说。
“阿璃,这片界地如今只剩下些修炼百年的小仙,应该还不能让你的灵力完全恢复。”廿落尘说。
“够了,这些实力,去会会我那位老朋友足够了。”我说。
白家玄门外。
我协廿落尘一路杀上了大殿,见到了坐在主位的白云熙和月冰裳。
“白云熙,许久不见。”我勾唇一笑。
“你个妖女,竟敢直接闯进大殿!”月冰裳道。
我瞥了她一眼。
“哦?真是可笑,这百家如今谁又能奈我何!”
我轻抬起手,月冰裳便被我掐住脖子拎到了空中。
“凤璃!你要做甚!”白云熙急道。
“怎么?白门主心疼了?”
我向回收手,月冰裳被一下子摔在了我的脚边。
我死死踩住她的手,恨不得将她踩得粉碎。
“我的手!”月冰裳尖叫。
“月冰裳,疼吗?”
我听着月冰裳的惨叫只觉得心里舒服极了。
“真好听,再叫得大点声,让本尊听听你究竟有多疼。”
月冰裳惨叫着。
“不够大,这可比你在桃花坞屠我满门的时候笑得声音小多了!”
我脚下用力,月冰裳的手骨被我踩的咯吱作响。
“凤璃!”
白云熙持剑刺来。
我丝毫未动,一把抓住了他的剑刃,献血瞬间低落,落到了月冰裳的脸上,将她的脸灼烧。
“啊———我的脸!”月冰裳尖叫。
我死死攥着白云熙的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将他的剑一把折得四分五裂。
“你……你!”白云熙震惊。
白云熙还想用法术攻击我,我只是轻打了个响指,他便就瞬间灵力全无。
“落尘,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我说。
廿落尘抽出匕首,四刀划下,白云熙终于忍不住惨叫出来。
“好听,真好听。”
我踩着月冰裳的手走到白云熙面前别住他的下巴。
“白门主的惨叫声可真是娓娓动听呢。”
“凤璃,收手吧。”白云熙说。
我冷笑看他,讲他的脸甩开。
“带走。”我说。
“是。”廿落尘道。
我大摇大摆走在白玄门之中,一阵法力袭来,我猛退两步。
待烟尘散去,眼前站立了一位白发老人,此人乃白云熙之父。
“呦,白家老头,桃花坞那日的伤可好全了?本尊不寻你,你倒是自投罗网了。”
“妖女魔骨,不该存世。”老人道。
“看来你是活腻歪了!”我催动法力朝他进攻。
老人银剑出鞘,引血为阵。
“白家老儿,话说本尊这身妖骨,还是拜你所赐!你毁我仙髓,使我堕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凤璃!不要!”白云熙大喊。
但为时已晚,那老人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血阵被破,仙身陨殁。
“三界之祖,不足为过。”
我冷哼一声,踩着他的尸身离开了白玄门。
桃花坞内,满目疮痍。
“阿璃,那两个人已经关进了地牢,白公子的手脚已然痊愈。”廿落尘说。
“这么快?看来那洗华果还真是好用极了。”我扶了扶额。“好了就再挑断。”
“月小姐那边闹得很凶。”廿落尘道。
“随我去看看这贱人。”我说。
地牢之内,月冰裳被灭魂钉钉在墙上。
见我到来,她更为疯癫。
“凤璃!哈哈哈哈哈!你终究还是沦为妖物了!你终是永远得不到云熙的心!”
我一下掐住月冰裳的脖子。
“月冰裳,本尊现在只想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月冰裳大笑起来。
“我现在看见你我就觉得越发可笑,家人被屠,被最爱之人刺穿身体,被抽仙髓,剔除神骨,好一个九天神女!竟活的连狗都不如!”
我手指用力,指尖陷入月冰裳的肉中鲜血不断涌出。
“凤璃!你最好能弄死我,否则我来日定当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月冰裳说。
“真是可笑至极,今天本尊就让你尝尝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我伸手化出了一枚烙铁,按在了月冰裳的胸口之处。
“啊———”月冰裳惨叫。
“月冰裳你记住,从前本尊乃九天神女,如今乃世间妖女,从始至终,都是我为尊,你为卑!”我说。
烙铁挪开,一枚桃花符焊在月冰裳的胸口。
我指间附上,欣赏着这绝美的佳作。
“美,美极了。”
“凤璃,你个疯子!”月冰裳道。
我笑得近乎癫狂,揪住月冰裳的脖领。
“月冰裳,你这条贱命是本尊的,只有本尊让你死的时候你才能死。现在,我要去看看你那位夫君了。”
另一间牢房内,白云熙面色苍白,手腕脚腕处又添了新伤还在流血。
我走上前,握起白云熙的手腕,将上面的血液舔舐干净。
“凤璃,你做甚!”白云熙说。
我嗅过白云熙的颈间,盯上他的眸。
“白云熙,你杀我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除你妖物,我无悔。”白云熙说。
“无悔,哈哈哈哈哈!你无悔,那你可曾爱过我!”我道。
“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冰裳一人。”白云熙道。
回忆袭来,往昔一幕幕闪过脑中。
自儿时起,白云熙便和我定下了姻缘,我与他二人青梅竹马,一起游历世间,互生情愫。
“白云熙,你什么时候娶我呀!”我说。
白云熙宠溺的笑着。
“我恨不得明日就娶你进门,但还是要等到时日。小璃,大婚当日,我定为你办一场倾世盛宴。”
但后来,他确实办了一场倾世盛宴,只不过……是给月冰裳。
“只爱过她一人……”我冷笑一声。
手指落在白云熙的颈间,刺破血脉。
“凤璃你要做甚!”白云熙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