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眼神定定的看着沈子冥，丝毫不避讳的回，“不够。”
听到这，沈子冥不解的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沈家的人，除了你，全都别想善终。”乔阳眉梢的寒意更甚，声音冷漠无情。
这话在沈子冥听来，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他们欠沈子澈太多。
他看着沈子澈的腿，眼底没有惊讶，只有欣慰，忽地就笑了，“幸好，你没事。”
乔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抿着唇没回。
“爷爷奶奶和我母亲犯罪的证据，我一直都有，但我没动过，对不起。”沈子冥低声道歉。
闻言，乔阳抬眉睨着他，眼底浮现着意外之色。
“什么时候开始的？”乔阳这会已经冷静的下来，神色平静的问。
从收集证据的那一刻，沈子冥就知道，他们必须要伏法。
他尝试过给他们一次机会，但他们没有改，一次次的在挑衅法律，伤害他们。
“回国的时候，爷爷奶奶年纪已大，不可能判罪的了，至于我母亲，她最少20年。”
20年后出来，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
乔阳垂下眼眸，脸上不动声色，想到了什么，唇角泛着冷笑，“那两个老东西，不死也没事，接下来的生活，希望他们能撑住。”
留下这话，乔阳迈步下山，纪司允紧随着跟上。
沈子冥看着他健步如飞，眼底依旧是欣慰。
十年前，他的家人让沈子澈失去至亲，十年后，沈子澈让他家破人亡。
沈氏集团是沈明涛母亲一手创造的，沈老先生只是在前妻死后占尽便宜，和现在的沈老夫人生下沈明意，沈明意嫉妒成性，认为沈明涛的都该是他的，终是萌生了杀意。
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沈子冥闭了闭眼，遮掩着眼底的荒凉，苦笑着勾唇。
每个人都该为他的错误买单。
回到了沈家老宅，沈子冥下车，站在车前看着警察拷着林珊和沈家两老出来。
看到沈子冥，林珊激动的喊，“子冥，救我们。”
沈子冥无动于衷的站在眼底，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是我报的警，是我递交的证据，爸他已经进去了。”
话音一落，沈家两老堪堪求不住刺激气晕了过去。
林珊面色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沈子冥抬步过去，就站在离她一米远，“被亲人捅刀子的滋味，好受吗？”
他的声音太冷，冷到让林珊一度以为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儿子。
“你们害了优优的时候，就该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珊目光一颤，看着沈子冥不敢相信的出声，“你都知道了？为了程优优，你还让我们所有人陪葬？”
她教出来的好儿子呀！
为了一个外人，不惜家破人亡！
走到今天这一步，沈子冥又怎么会好受，厉声质问着，“你以为你们犯的罪只有杀了优优一个吗？子澈父母怎么死的？优优父亲怎么死的？甚至瑶兮受过几次伤，你们都没参与其中吗？”
“你们若不付出代价，怎么让无辜的人安心？”
说完，他不去看她的反应，朝着警察道，“带走。”
林珊大喊大叫着被推上车，沈家两老被抬上车。
背着他们，沈子冥面无表情，但脸色难看至极。
看着昔日繁华的沈家被贴上了封条，他眼眶终究是湿润了。
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车，乔阳和纪司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当能恨下心来，沈明意做的唯一对的事就是没把他教坏了。”纪司允感叹一句。
乔阳目光复杂的看着不远处那一抹落寞的身影。
“沈明意哪能没教坏他，但他心里有衡量，没学坏而已。”乔阳垂眸，语气低沉。
纪司允知道他对沈子冥多少是有点感情的，没再刺激他，而是问，“接下来怎么办？”
他清楚乔阳动作那么快，是铁了心要解决所有的事情了。
既然他想，他就帮他。
“回帝都。”乔阳靠着车座，淡漠的回。
纪司允会意，开着车回了酒店。
一夜过去。
沈家一夜之间变得摇摇欲坠，让全市的人唏嘘不已。
新闻版块头条都是沈明意制造车祸害死沈明涛的事。
还有下边沈家的几人所有的犯罪案件。
纪老先生和纪羽深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他们不是不知道，也心里有数，倒没多大的意外。
不由得感叹一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依旧是年轻人的天下。
待他们两个过来的时候，纪老先生看着乔阳道，“以后可以拿下面具了。”
习惯了不代表不难受。
好好的一张脸，为何天天隔着一张面具见人？
全都是身不由己。
乔阳却不急，“没事，等解决了顾家再说。”
纪司允解释一句，当年沈明涛的死和顾镇北是有关系的。
闻言，老人和纪羽深皆一愣，没想到兜兜转转，乔阳寻找了十年的背后推手竟是顾家。
乔阳看向纪羽深，“纪先生，方便说几句话吗？”
听到这，纪司允拉住乔阳，低声问，“你想干什么？”
乔阳扯开他的手，给了他一记眼神自己体会。
纪羽深看着他俩的动作，微微不解，但还是回，“好，回房间谈？”
“嗯。”乔阳点了点头，迈步往他的房间走去。
老人问纪司允，“乔阳和你大伯要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纪司允笑着勾了下唇，“确认点事情吧，放心，不是坏事，若是肯定的话，那应该是好事。”
他是无所谓多不多一位妹妹，但老人和纪羽深一定是心花怒放。
房间里。
纪羽深和乔阳面对面站着，“说吧。”
“二十二年前，你和白莹有没有发生过关系？”乔阳直接问了出来。
顿时，纪羽深脸色一变，目光如炬的盯着乔阳，“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阳始终淡定，“你没怀疑过瑶兮的身份吗？你不觉得她眉眼和你有一点的像？”
闻言，纪羽深脸色僵住，低喃着，“我始终不信白莹会喜欢林正弘这种人，但我…和她一直都没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