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日一大早,他便揣着钱到了青山村。
不过,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忐忑,不知道他这个外村人,能不能拿到豆腐卖。
这时,谢玉琳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陈大饼面前,笑着说:“陈大爷,是您要拿豆腐呀?”
陈大饼看着她出现,十分意外。“谢小姐!没想到这豆腐坊竟然是你的。”
“是啊!”谢玉琳点头回答,然后说道:“您若是想拿豆腐去卖,就得去旁边登记,选一个没有被选的地方。不过,这些地方都有些远,豆腐分量不轻,您若是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
陈大饼立刻笑了起来,脸上沟壑更加深邃。
“没事,我已经和村里的几家人说好了,我们租一辆牛车,不管多远,都去得。”
谢玉琳听罢点头,看来,这都是深思熟虑的,那她也不用担心了。
“那好,你把你们村子里的人都叫来,自己选好地方,交了钱就可以那豆腐了。”
“诶!谢谢东家,谢小姐你真是个好人。”
陈大饼千恩万谢地走了,准备回村子里去叫人。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谢玉琳在工坊待了一天,在确定运作正常之后,她就去了安阳县。
就在昨天,悦风酒楼的装修已经全部完成,厨师培训也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等待重新开业了。
通过周掌柜的人脉,一张张的请帖发了出去,而谢玉琳这边,也给一些人发了请帖,陈家那边,她更是亲自上门去请。
“悦风酒楼!”
陈珺站在秦氏身边,看了一眼请帖,好奇地问:“琳姐姐,你这是做老板了?”
“不算是老板。”谢玉琳微笑着说:“我只是提了一些意见。”
秦氏闻言,表情变得严肃。“琳儿,悦风酒楼的老板是不是欺负你了?”
谢玉琳轻笑摇头。“没有,伯母,我有您和伯父撑腰,现如今的安阳县,谁敢欺负我。”
自从上次的生日宴后,安阳县的乡绅和富户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自然就没有那种不长眼的人冒出来。
“呵呵,没人欺负你就好。”秦氏低头喝茶,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琳儿,你还记得珺儿上次那件事吗?”
谢玉琳眼眸微闪。“伯母说的是那三个人?自然是记得的。这段时间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关心一下,不知道伯父查到些什么?”
并不是她不关注,而是她不能关注。
若非是对方提起来,她只会当这件事不存在。
秦氏的眼眸变得冷冽。“那三个人,是安阳县五百里外的云雾山上的盗匪。”
“盗匪。”谢玉琳脸色变了变。“那他们那天将珺儿撸去,是为了什么?”
秦氏的神色闪了闪,并没有回答,转而道:“原本,云雾山上有盗匪这件事是传闻,他们也从来没有出现在安阳县这块地头上。却没想到,这次对方会忽然越界,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谢玉琳脑中飞转,思考着秦氏说这话的目的。
秦氏却不待她思考下去,继续说:“如今,那盗匪的实力我们也不清楚,老爷的意思是,珺儿这件事不宜宣扬,她很快就要起程去京城待嫁,以后……”
说到这儿,谢玉琳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从善如流地笑着:“伯母,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另外,我也会约束家里的人,绝不会让珺妹妹落入流言之中。”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秦氏满意地点头,她笑着展开了请帖,随即露出一丝惊讶。“鸾凤喜映神仙池,沉鱼落雁美,十全美德如意盅……,呵呵,这名字取得可真美。怪不得悦风酒楼的东家愿意让你捣鼓,”
谢玉琳淡笑:“其实就是取一个好的寓意而已。”
“那也是你的巧思。”秦氏笑呵呵道:“那三日之后,我就却之不恭了。”
三天很快过去。
这天一早,悦风酒楼挂上了红绸子,一众宾客喜气洋洋地走进酒楼之中,比起上次的满脸忧愁,这次的气氛可热闹多了。
在见识过悦风酒楼的厨艺之后,听说这次又添了许多新菜,顿时就心痒难耐起来,早早就来了。
陈海和秦氏是最后到的,看着焕然一新的悦风酒楼,大胆的装修风格让两人面露惊奇。
“琳儿,这是你弄的?”
“是我。”
谢玉琳将人往酒楼的二楼上引。
二楼的格局和一楼不太一样,一条蜿蜒的走廊,两边精心设计了六间包厢,包厢门错落有致,彼此相连,却又不会面对着面,里面全部用的是大圆桌,一桌十个人轻轻松松。
“哇!琳姐姐,你可真厉害!这里好漂亮呀!”
陈珺瞪着眼睛东看西看,十分跳脱。
陈海和秦氏也忍不住称赞道:“这可真是匠心独具,曲径通幽,琳儿,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伯父伯母谬赞了。”谢玉琳笑了笑,无奈领受。
她现在是齐果儿的对外发言人,齐果儿不想出风头,她自然是要护住对方。
陈海又问:“对了,这酒楼的东家可在,琳儿能否代为引荐?”
谢玉琳为难道:“这恐怕有些麻烦,林大哥通常都不会出现在酒楼。”
陈海闻言,略有些失望道:“哦,既如此,那便罢了。”
这悦风酒楼的东家十分神秘,他几番打探却一无所获,就连姓氏都是从谢玉琳这里得到的。
如此人物,他自然是想结识一番。
可惜,眼下却没有机会。
安排好陈家三口的位置,谢玉琳又跑去厨房监工,今日是重新开业的第一天,一定不能出错。
正忙着的时候,前面小厮过来禀告说,凌天屹来了。
谢玉琳微微蹙眉。“你们东家从来不管酒楼的事,他来干什么?”
这人是真的不管,酒楼装修了半个月,他每天都在青山村的家里喝茶看书。
每当谢玉琳忙得跟陀螺似的,累得跟什么似的回到家,却看见这男人如此悠闲自在,她就忍不住咬碎了银牙。
算了,这人有病,不能操劳。
另外,谁让人家有钱呢!有钱就是该这样,以后,她有钱了,她也天天在家里摆个茶盘,看别人忙得死去活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