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她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安然地躺在耶律旗的床上,朱凤琴就难以平静了。虽说耶律旗现在不能人道了,可是也绝计不能便宜了那么一个不明不白的野女人!再加上那个女人还霸着她的鬼魅王妃之位呢,她得好好想想,该用一个什么法子把她从这鬼魅王妃之位上拉下来呢。
就在朱凤琴寻思着如何将耶律旗床上的女人拉下王妃之位的日子里,耶律旗的身子迅速地恢复着,每每清醒的时候,身旁的女人都安静的躺着。
女人的脸色苍白着,脸上却怵目惊心地盘踞着数十条包扎严实的口子,平白的破坏了女人轮廓分明的脸。
是谁?竟敢对他的女人动手!就算这个女人曾经对他动过手,可是她再怎么说也算是他耶律旗的正妃,是谁向天借了胆,他都还没动手呢就占了先了!
深睨了安然昏睡的女人,耶律旗靠得再近她一些,置气般将自己和女人的衣物尽数除去,光溜溜地抱住对方的身体,摩擦摩擦,再摩擦……突然又觉得不对,换作以前,别说是抱了个光溜溜的美人在怀里,就是远远的见了个美人儿,他家老二可早早的就抬头了,可如今怎的就不见一丝兴奋的迹象呢……
可是大夫分明说了,他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身体各项机能也还在慢慢修复中,也许老二还在修复期,谁叫他两次被这个女人伤到的都是老二呢。姑且相信大夫说的吧,耶律旗如是想,便安然的拥着身边的女人再度睡去……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因着耶律旗受伤而搁置下来的魏州计划,随着耶律旗的好转又开始蠢欲动起来。
而唐潮他们这边也没闲着,自从契丹王落到了秦星朗手里后,他们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对冀州的刺探活动。
契丹王倒也是个有骨气的主,任他们用尽了酷刑,与耶律旗相关的事硬是一字儿也没能从他嘴里蹦出来。见识到契丹王难以驯服的脾性之后,狄仁杰转变了作战方向,在经过与唐潮等人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讨论之后,他们决定带上契丹王,连夜急行军,挺进冀州。
狄仁杰他们这方的大动作很快便惊扰了耶律旗的探子们,如此,苦苦寻找契丹王一月未果的契丹王宫亲卫们才如释重负的回到耶律旗的别院去复命。
“王爷!属下们已经打听到王的下落了,目前,王正被唐军押解着随军往我冀州方向行进,由于唐军人数众多,我等只得回来向王爷求援!”
“哼!”耶律旗冷哼,“如果本王记得没错,焦亲卫长可是答应本王三天之内必定带回王的,可是焦亲卫长,今天距离王失踪那天,似乎已经三十三天了啊,那么,你们几个的项上人头是不是该如约奉上了?嗯?!”
“王爷!我等追随王出生入死十余年,在没有救出王之前,绝不会先王而去!你如果非要我等性命不可,也得等我们把王救出来再说!”几名亲卫据理力争,他们对王的忠心日月可鉴!
“本王曾经给过你们机会的啊,从三天到三十三天……可是你们!带了那么多的人出去,竟然给本王空手而回!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人吗?那就是空有一张嘴巴,却一点儿本事都没有的人,你们倒是说说,本王留着你们这样的废物,于本王,于整个契丹,能有何用?”
耶律旗这一席话说得那几名王宫亲卫惭愧地低下了头,无可争辩的事实是,他们的确空有一腔忠诚,却对整个契丹无丝毫建树……
“所以说,你们真是该死,对吧?”耶律旗突然睁开眯缝着的眼,杀机立现,“来人呐!给本王拖下去!杖毙!”
很快,书房里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从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嚎,耶律旗冷噬一声,这样的货色还敢口口声声说什么忠于王上忠于契丹,真是丢尽了契丹人的脸!
“打!给本王往死里打!”耶律旗缓步行出书房,狠声下令,下完令之后一眼也不想再看那几名不中用的契丹王宫亲卫,径直出了院子,往卧房行去。
“美人儿啊,你怎么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呢,很快的为夫我就要和你的老相好绝一死战了,你怎么的就一点儿也不着急呢?”卧房里,耶律旗抚了抚女人如缎的发,幽幽出声。
“算了,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还能指望些什么,你想睡,就尽管睡吧,啊……”说完,从容地自女人的身上撕下一小块布料藏于袖中,缓步离开了卧房。
魏州城的刺史府里,所有人都随军向着冀州的方向行进了,唯独留下了受伤未愈的武闲悠。
按狄仁杰的原话说,那就是唐潮的意思。至于唐潮啥意思,明眼人一看就都心里有谱着呢,眼下闲悠公子和薛将军同争伊人姑娘,而今伊人姑娘落入耶律旗之手,这两个男人自然都为营救伊人姑娘而焦头烂额,以致于都达到发白热化的境界。现在,唐军好不容易将契丹的王给抓在了手里,薛将军却平白无故地断了闲悠公子英雄救美的机会,往好听了说是怜惜闲悠公子身体有伤,往难听了说,分明就是这薛将军想一人独去英雄救美,最后毫无干扰地抱得美人归。
话虽如此,可将军的命令谁又敢不从呢。再说了,这契丹王的命都抓在他们的手上呢,这多一个主角和少一个主角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于是,众人一走,刺史府便冷清下来,如今冬日已到了尽头,春娘虽也稍稍露了脸,却仍是春寒料峭的时节,风儿一刮,照例锥心刺骨。。
耶律旗便是挑了这样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拿着一团揉得有些皱的布料出现在了刺史府,仿佛只是拜访一个朋友般,不咸不淡地说,“闲悠宝贝,你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