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曾经默许朱凤琴折磨那个女人,但是她却不该自作主张的卖了那个女人,真是该死的奴才!
其实,朱凤琴昨夜就已经回到了离泉别院,只是当时耶律旗忙着去媚域查看事情真相,是以刚好与她错过了。
当时,媚域的老鸨子正拿着家丁打赏给她的银两欢天喜地的从离泉别院出来,被突然回城的朱凤琴撞了个正着。在朱凤琴的BI问下,老鸨子只好把发现那个女人怀孕,并瞒着朱凤琴私下来向鬼魅王爷讨赏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朱凤琴说了。
朱凤琴二话没说,命人将老鸨子提上了马车就追着耶律旗往媚域而去。
回到媚域的两人当然也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失踪,朱凤琴一路上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惊魂甫定的同时却不忘向老鸨子投去一抹讥讽的眼神。
“哼!老不死的,竟敢去王爷面前搬弄是非,现在人都不见了我看你怎么向王爷交代!”吐出这句嘲讽至极的话后,朱凤琴便拂袖而去。
“琴姑娘!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你走了我怎么办?王爷还不得杀了我啊!”老鸨子惊惶失措的扒住朱凤琴的裙角,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松手。
朱凤琴提起脚就往老鸨子的手上狠狠的踹去,一边踹一边骂,“老东西!谁过河拆桥了!明明就是你先对我不仁,又怎么能怪我对你不义!噢,到现在你终于怕王爷杀了你了?可你私下去找王爷告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王爷会杀了我呀,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别人!”
“琴姑娘啊,老身这也是一时糊涂啊!你就大人有大量,饶过老身这一回吧!”老鸨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死的抱住了朱凤琴的腿。
朱凤琴是什么货色,哪容得老鸨子放肆,当下命转身命令几名随从,“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把这猪蹄子砍了!”
一名随从栖身上前,片刻刀就已经出鞘。
“我数三声,你要再不松手,休怪我刀下无情!”随从面无表情,对着老鸨子沉声道,“三……二……”
‘一’字还没数出,老鸨子就触电般松开了朱凤琴的腿,“官爷!我放还不行吗!求求你别砍我的手!”
见老鸨子松了手,随从便望向朱凤琴询问,“琴姑娘,你看这蹄猪子还用砍吗?”
“不砍了!这都折腾大半夜了,你不嫌累我还嫌血腥呢!”朱凤琴头的扭,当先朝对街的悦来客栈行去。
眼见着朱凤琴一行人的背影一一消失在悦来客栈的门口,老鸨子知道救助基本上是无门了,也只得回去媚域干等着,暗叹,听天由命罢。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媚域的大门就破天荒的在大白天里开了,老鸨子一个人不停地在门前来回走动,一边走还一边搓着手,忧心憧憧地叨念,“这可如何是好,哎……”
这时,一队官兵正从远处匆匆往媚域的方向行来,老鸨子可吓得不轻,赶紧把大门给关上,人则紧张的巴在门缝里偷偷关注街道上的动静。
官兵们虽然往媚域来了,却只是在媚域的大门边贴了张画像,见媚域的大门关着,然后又去别的店门上贴手中剩余的画像。
老鸨子紧张不已,恨不能生出一对千里眼来。正巧一个起早挑水的客栈杂役挑了水进了巷子,官兵们便上前拦住他,展开了手中的画像向他发问,“诶诶诶,挑水的,有没有见过画上这个女人!?”
挑水的杂役看了一眼画像,摇了摇头。官兵们估计是怕画像画得不够清楚,又点了点画像旁边的大字,横眉朝他飞过去一眼,“看仔细些!这个女人可是鬼魅王爷离泉别院的管家朱凤琴!现在呀我们王爷急着要找她,你要是知道她的行踪那就赶紧告诉我们,我们王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杂役不识字,倒是知道这个叫做朱凤琴的女人,不就是前刺史的千金嘛,她老爹不战而降,硬是把个易守难攻的冀州城让给了契丹的蛮夷,现在倒好,老子不在了这女儿竟女承父业当起了什么契丹王爷的狗腿!简直是丢尽了汉人的脸!
看这些官兵的架势,恐怕那个女人是得罪了鬼魅王爷了,要是真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儿倒好了,那样倒可以借这些契丹狗的手除去一个祸害,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杂役有些失望,再度摇了摇头,故作害怕地说,“几位爷,小的是真的没见过这个叫朱凤琴的女人啊!”
那几名官兵见状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把挑水杂役挥退,继续去贴画像去了。
躲在门缝里一直观察外边动静的老鸨子这回总算是把一颗扑扑直跳的心给塞回了肚子里,一边拍着胸-脯给自己压惊一边念念有词,“阿弥托佛阿弥托佛,幸好不是来抓我的……”
等到那些官兵们走出了巷子,老鸨子又‘啪’地打开媚域的大门,快速地追向他们的队伍。哼,朱凤琴那个女人在危难的时刻都可以对她见死不救,难保她不会在鬼魅王爷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从而让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成了她的替死鬼,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更何况,看这些官兵的架势,恐怕那个女人是得罪了鬼魅王爷了,正好自己也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既可以先她一步为自己辩解,又可以在鬼魅王爷面前将功赎罪,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啊。
“几位爷!等等老身啊!老身有情况要向几位爷反映!”老鸨子气喘呈吁吁地跑到官兵们身后,大声高呼。
“哟~这不是媚域的妈妈么?妈妈啊,昨儿个怎么不见你的小红人儿出场啊?”官兵中不乏好色之徒,有几人甚至也算得上是媚域的常客,一看到喊住他们的是媚域的老鸨子,转眼就想到了红遍冀州的媚域红人,于是莫不满脸堆起讨好的笑,个中企图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