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想瞒啊几位爷,老身家的小红人儿昨儿个病了,出不了场啊,要是扫了几位爷的雅兴,老身改天一定备上厚礼道歉,只不过今天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了。”老鸨子也堆起一脸虚伪的笑,边奉迎着边不忘拐回正题,“刚刚老身听到几位爷说你们王爷正在找琴姑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老身倒是知道些琴姑娘的下落……”
那些官兵一听老鸨子说知道朱凤琴的下落,全来了兴致,围住她就七嘴八舌的发话,“妈妈,既然你知道朱凤琴那个女人在哪儿,那就赶紧带我们去吧,王爷可正在气头上呢,哎~您是不知道啊,这朱凤琴居然背着我们王爷偷偷把我们王爷身边重要的人弄丢了,我们王爷昨儿个晚上寻了整整一夜,这会子正等着我们把朱凤琴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提回去受审呢!”
老鸨子把事情听了个大概,心里对朱凤琴如何得罪鬼魅王爷便猜出了个七八分,于是故意‘噢’的惊呼了一声,“哎呀!朱凤琴怎么能那么大胆子啊!那几位爷你们还是赶紧去把她抓了吧,省得王爷到时候追究下来,该怪老身窝藏嫌犯了,她就在悦来客栈,如果没有意外,她这儿子应该还在天字一号房。”
那些官兵听罢,纷纷提腿折回了先前的巷子。老鸨子急忙抓住一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官兵,颇是为难的开口,“官爷……这……一会琴姑娘要是知道是老身出卖了她,她不会让老身好过的,再说了,你们王爷以前那么器重她,到时候她到了你们王爷跟前胡乱搬弄几句是非,老身可就死无葬身之处了!”
小头目一听老鸨子分析得也在理,于是远远地冲巷子里边喊,“诶我说!你们几个听着,我带着妈妈先去向王爷禀报,你们抓到了人就赶紧过来,听到没有!”
那些属下们一边跑一边回头答应着,“知道了老大!”
于是,老鸨子便跟着那名小头目率先离开了。不久之后,小头目就将老鸨子带到耶律旗跟前。
耶律旗见来人是昨晚向自己通风报信的媚域老鸨,脸色有丝丝的缓和,“怎么是你?找本王有事?”
“回王爷!这是媚域的老鸨子,她给我们提供了琴姑娘的下落,估计一会儿我的人就该把人就抓回来了,老鸨子说怕琴姑娘反咬她一口,所以属下先带她过来见王爷,让她把具体情况向王爷您说明。”那名带路的小头目忙不跌地赶在老鸨子开口之前邀功。
“你说!还有什么情况是本王所不知道的!”耶律旗目光如炬,烔烔的盯视着跪在地上的老鸨子。
“王爷,其实那个姑娘正是琴姑娘前些天偷偷送到我们媚域的,当时老身看着那个姑娘一直意识不清,本是不想接手的,可是琴姑娘说了,只要我们媚域不把人整死了,其他的随便我们怎么发落,并且还她还分文不取,只要在她须要的时候把人完好无损地还给她就好。也怪老身一时胡涂,竟然被那个姑娘的美貌迷惑,一心只想着到手的利益了,所以才害得那个姑娘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老鸨子匐在地下,跌跌不休地叙述。
耶律旗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过程,挥了挥手打断老鸨子的跌跌不休,“说重点!”
老鸨子头都不敢抬,伏着身子继续道,“重点是后来大夫诊脉时诊出那个姑娘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什么!一个多月的身孕!你怎么不早点来告诉本王?!”耶律一听到这里,怒得狠捏一把手下的椅子扶手,原木的扶手在他的掌下一点一点化为粉沫。
“王爷息怒啊!老身也是昨天才得知此事啊!您就看在老身在得知这一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了您的份上,饶了老身吧!”老鸨子被耶律旗的怒意所慑,不停的叩头求饶。
耶律旗仍是怒意未消的模样,气冲冲的下令,“来人呐!把她带下去……”说到这,他停顿了下,等到伏在地上的老鸨子浑身不由自主的抖成了筛穅,才又缓缓接道,“赏!”
地上的老鸨子先是惊得一身冷汗,听到‘赏’时,蓦地一怔,好一会之后才叩头如捣蒜,“谢王爷赏赐!王爷万福金安!谢王爷赏赐!王爷万福金安!”
老鸨子刚被带下去,一小队官兵便押着朱凤琴上了城墙。耶律旗眯着眼盯着某一点,眸着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朱凤琴一被带上城墙便挣脱官兵们的束缚,连滚带爬地来到耶律旗脚边,狂乱的争辩,“王爷啊!琴儿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啊!人不是琴儿弄丢的,您要怪就该怪那个该死的媚域老鸨子啊!要不是她没有好好看管好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也不会跑得不知所踪!”
“狗奴才!该死的是你!你朱凤琴充其量就是本王府里的一条狗!可你不要忘了,你口中的那个贱人可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说,敢反咬主子的狗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嗯?”耶律旗用脚尖勾起朱凤琴的下巴,一字一字的说着。
“可、可是王爷……您说过随琴儿处置那个女人的……”朱凤琴被迫抬起泪脸,颤声分辨。
“本王是说过随你处置,可你处置之前是否该询问一下本王的意思?你以为本王给你个管家做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真是狗胆包天的奴才!且不论你恶奴欺主的事,本王就和你说说眼下的情势,你知道本王为什么非要娶那么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为妃吗?因为她是本王进军中原的一颗有利棋子,可现在就因为你的一点点嫉恨之心,打乱了本王的一盘好棋,甚至还有可能搭上本王以及整个契丹王室!你说你该不该死!?”耶律旗伏低身子,附在朱凤琴耳边阴恻恻的说着。
“王、王爷……怎么会这么严重!”朱凤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开始为自己的下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