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琴一听王爷命不久矣,慌乱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冲出新房就冲着外边的下人们大吼,“你们聋了吗!还不快去请大夫来啊!怎么,都想让你们王爷见阎王了?!”
下人们一个个胡乱答应个‘是’就作鸟兽散,请大夫的请大夫,报管家的报管家,一时间新房门口竟无一人留下。
而房间里的朱凤琴,却因为冲-刺的速度太快,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拌得‘卟嗵’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该死的奴才!还不扶我起来!”朱凤琴怒喝一声,喝住了最后一个逃离的身影。
被喊住的老婆子颤颤惊惊地跑了回来,蹲下身子正欲扶起摔得仰面朝天的朱凤琴,一低头赫然看见一个几欲赤-裸的女人头顶着红盖头倒在一片血泊中,吓得一面抱住头,一面尖叫着‘啊!王妃被人杀了!鬼啊!’,跟着横冲直撞地跑出了新房。
朱凤琴只能自食其力,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狐疑地回头往地上望去,饶是她两手染满鲜血,也被吓个不轻。幸亏两名婢女适时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失态。
正在这时,管家带着冀州城里有名的大夫匆匆行来。二人弯下腰行礼,“见过琴姑娘!”
“先别急着行礼!刚刚我这两个丫头说王爷有生命危险,我现在要你拿项上人头担保,如果王爷出了什么闪失,你就别想出了这扇门去!”朱凤琴神色一正,转眼就恢复了一惯的狠戾。
“琴姑娘饶命啊!小人一定竭尽全力救治王爷!只是还请琴姑娘无论如何要饶小的一命啊!”大夫吓得直哆嗦,头都不敢抬。
“废话少说!还不快救人!”朱凤琴率先走到床边,强自镇定,冷冷的下令。
大夫不敢大意,立即探上了耶律旗的脉门,片刻后,大夫皱了皱眉,凝重的叹了口气,“琴姑娘,恕老夫直言,王爷的确已是命在旦夕了,救不救得过来,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大夫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便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给我救!救不活他你就给他赔葬!”朱凤琴冷冷地命令着,不带一丝温度的音调就如她手里的宝剑一般骇人。
“是是是!”大夫吓得差点尿裤子,赶紧躲开朱凤琴手里的剑,使尽生平所学对耶律旗展开救治。
等到大夫终于筋疲力尽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时,耶律旗的体温才总算回复了正常,朱凤琴见此,这才命春兰给大夫倒了一杯茶,“大夫,辛苦你了!谢谢你救回王爷的性命,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等王爷好转了,日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夫却是不敢伸手去接朱凤琴手里的银票,“琴姑娘,不是老夫不爱财,实在是老夫不敢收你这银票啊!王爷的命老夫是救回来了,只是……”
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样将朱凤琴的心又掉到了嗓子眼里,眼一眯,目露凶光,“你什么意思!?”
“这……”大夫瑟缩了下,“琴姑娘,王爷这身体,只怕是救回来,今后也不全了!”
“你把话说明白点!”
“老夫的意思是说,王爷的下半辈子,恐怕都不能人道了!”
“你这蒙古大夫!休得胡说八道!王爷好好的,怎么那儿就不行了?整个契丹部落,有谁不知道咱们堂堂契丹第一将军鬼魅王爷可是男宠美妾万千的!”
“琴姑娘啊!老夫所言句句是实!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一试!”
“你这个大夫!这种事是可以说试就试的么?!”朱凤琴一阵面红耳赤。
“可是不试琴姑娘你如何相信老夫说的是事实呢?”
“你且说说王爷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你说得有理,我就相信你!”
“琴姑娘,你看,从王爷的生-殖-器来看,必定曾经遭到过连续的并且致命的重击,再加上暴露在大冬天里一整夜,寒气业已深入五脏六俯,致命王爷的生-殖-器呈坏死状态,这种坏死,以老夫平生所学,尚无药修复。”
“等等!”朱凤琴听到这儿,抓出了重点,“你是说王爷在出事前一定被人重击过那个地方吗?可是昨天是王爷的新婚之夜啊,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正在这个时候,朱凤琴眼睛的余光扫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女人身上,“大夫,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女人对王爷动的手?”
“这个嘛……老夫就不知道了!”
“夏荷!冬梅!你们两个把那个女人给我拖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天大的本事,竟然能让王爷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