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娜还想撕烂这个布娃娃来报复我,那只有人比她更快,她才刚刚举起布娃娃,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把那个布娃娃给捏在了手里。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人。”
申屠镜手里捏着布娃娃,看着李娜娜的样子,面无表情,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思绪,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随即冷笑一声,捏着布娃娃的手里忽然升起了一团绿油油的鬼火,将那个布娃娃给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那张黄色的纸。
“小欢儿,这个东西你处理掉吧,以后可别在让陌生人弄到你的血。”
听了申屠镜的话,我狠狠的点了点头,被人控制着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拿起那张黄纸,死死的捏着手心里,这才觉得心踏实了。
“至于你……”
申屠镜转过身子,看着被黑气圈住了脖子的李娜娜。
“杀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既然如此……”他颇为嫌弃的撇撇嘴,手臂一挥,原本白雾缭绕的小院里顿时驱散了一层白雾。
雾气散去,露出了外面的丧葬队,还有那个被抬着的棺材。
我看到媒婆晕倒在地上,想必是刚才申屠镜做的吧。
“不!你不能这么做!”李娜娜脸上露出狰狞,她应该是看出了申屠镜的想法,只是她根本打不过申屠镜,连她脖子上的一圈鬼气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申屠镜!
申屠镜冷笑着控制着黑雾,不顾李娜娜的喊叫声,直接把她的身体给抛了出去,利索的扔进了那个棺材里,手心一翻,棺材盖子就直接盖了上去,李娜娜根本来不及逃跑。
“现在好了,物归原主。”
申屠镜好听的话音再次响起,没了李娜娜和布娃娃的控制,我提着的心,也随之落进了肚子里,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被申屠镜给抱着。
他的手臂就环在我的腰上,隔着衣服的布料,我能感受到他手臂上凉凉的温度。
“申屠镜,你是不是该把我放下来了?”
我小声问道。
“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丢。”话是这么说着,但是申屠镜还是把我给放了下来。
我脸红了红,脚刚刚落在地上,就觉得有些腿软,这一晚可真是惊心动魄,虽然不如别墅见鬼那天刺激,但,还是差点就死了。
空旷的院子里,白雾逐渐散去,东方的天空上,也逐渐露出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申屠镜看了看我的行李之后,皱了皱眉。
“你身上这是有什么东西?”
“什么?”我有点蒙,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申屠镜就一把拿起了我的行李,勾住了一个东西往外一拽,我只听到一声女人的哎呦声,一图乌漆嘛黑的东西,就滚落到了地上。
“嘤嘤嘤,人家好可怜啊!”
这声音……
我脸黑了黑,这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火车上那个耍着我玩的女鬼吗!
之前她还想跟着我,我以为她已经走了,原来她竟然还粘着我!
果然,那团乌漆嘛黑的东西,被太阳一照,就缩了缩,直接跳到了院里的阴面,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我说橙欢,你怎么这么对我啊,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呀!”
女鬼对我炸了眨眼,这话说的,活像我是个渣男一样。
“我跟你可没有关系,话不能乱说。”
有一个申屠镜就够我头痛的了,要是再来一只,我可受不了!
“不行,我刚才发现我竟然可以跟着你,你看,我之前一直不能离开我死的那节车厢,现在我跟着你就可以离开了,橙欢,你就帮帮我吧,我现在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嘤嘤嘤。”
那女鬼说着说着,又开始嘤嘤嘤的假哭开了。
“魂魄不全?”
申屠镜一眼就看出这个嘤嘤怪魂魄至少少了三分之二,留下的这道灵魂原本也只能困在火车里,至少她遇见了我,或许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能量,竟然把这个残破的灵魂给带了回来。
“你不认识她?”
我记得在火车上,申屠镜还帮我打了这个鬼一顿呢!
“对了,你之前不是在我的眼睛里去了吗?”
“那不是我,是我留给你的一道残影,只有在你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申屠镜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女鬼,接着说道,“小欢儿,带着她吧,这个女鬼好歹有点用处。”
“竟然是纯阴女,哪怕丢了三魂四魄,也比一般的鬼物要强,留着也有点用,以后我不在的时候,还可以保护你。”
“不是,我留着她干嘛啊!”
我有些疑惑,申屠镜的话每个字我都懂,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你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吧?”申屠镜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你难道就不奇怪,你为什么一直会招惹鬼吗?”
他伸出手,在我的脸上捏了捏,“你这双眼睛啊,可是天生的鬼眼,哪怕前十八年在封印中,现在十八年一过,可就是要被所有鬼物觊觎的,不仅如此,你同样是个纯阴女,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可就不得了,不知是鬼,说不定连让你都想吃了你。”
鬼眼?
我一愣,随后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十八年了,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特殊,除了高度近视只能带眼镜之外,可现在申屠镜在说什么,我这双眼睛,竟然是鬼眼?而且,还被封印了十八年!
我忽然想起外公一直让我带着他特意为我定制的眼镜,难道说……其实外公早就知道了。
我脑子又开始乱了起来,鬼眼啊,我可是一个人,怎么会有一双鬼眼呢!而且,什么又是纯阴女?
申屠镜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索性就带我一个瞬移,回到了房间里,把我抱在了他的大腿上,我觉得这动作太暧昧了,想坐到椅子上去,他却强势的扣着我的腰,让我不能动。
“老实待着,不想知道纯阴女是什么了?”
申屠镜狭长的眼睛一眯,我顿时就怂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