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识趣让申屠镜非常满意,他紧了紧放在我腰上的大手,这才对我说起了关于纯阴女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辰八字,而在这个时辰上也是有说法的,比如阴时和阳时,而像我这种,生辰八字每个都属于阴时的女孩,就是纯阴女,纯阴女非常稀有,不管是死后的灵魂,还是活着的躯壳,对于一些道士,或者厉鬼来说,都是大补之物。
我听完申屠镜的话,咬了咬嘴唇。
“那我岂不是成了唐僧肉?”
怪不得那个火车上的女鬼一直说我的味道很好闻,能不香嘛!唐憎肉啊,吃了能长生不老,还能成仙,虽然我比起唐僧肉还差了一点,也相当于一枚十全大补丹吧。
“没错,所以,所有开启了灵智的鬼都会觊觎你的魂魄,还有那些想要炼制鬼奴的道士,要知道,用纯阴女练成的鬼奴,可是非常厉害的。”
申屠镜的话,让我心里变得紧张起来,照这样说的话,那我岂不是根本没了活路!
活人想让我死,死人也想!
“别怕!”也许是看到了我的失落,申屠镜捏了捏我下巴上的肉,霸道的说着“你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我怎么会让你落在别人手里,哪怕是鬼也不行,你是我的,就要完完整整属于我一个人。”
申屠镜的一番话,不仅没让我开心起来,甚至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可是一个鬼啊!被一个鬼霸道的宣誓主权,我才不想要!
我想到那封婚书,决定还是问一问的好。
“对了,申屠镜,你认识我的外公?我怎么和你有一封婚书呢!”
这婚书,我可要问问清楚,莫名其妙成了一个鬼的老婆,总要把来龙去脉问出来吧!
“你外公?”申屠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恩,确实认识。”
“我外公怎么会把我嫁给你呢!还写下那个婚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既然认识我外公,那你到底多少岁了?”
我如今对申屠镜十分好奇,知道他认识我外公之后,就不怎么怕他了,既然外公会签下那封婚书,就说明申屠镜不会害我,我相信外公。
也许是我问的话太多了,申屠镜有些不耐烦,他忽然就搂紧了我的腰,大掌伸到我的脑后,按着我的后脑勺,紧接着,一张冰凉的唇就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我我我,再次被申屠镜给亲了!
唇上冰凉的触感,仿佛大夏天吃的冰激凌,我瞪大了眼睛,任由申屠镜冰凉的嘴唇在我的唇上亲了亲,几乎忘记了反抗。
一吻过后,我的脸热的厉害,他却露出一副餍足的表情。
“小欢儿,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人,就够了,至于其他……”申屠镜沉默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幽深,“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会知道什么?申屠镜的来历,还是那封婚书,亦或者,是外公对我隐瞒的事情。
我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见我点头,申屠镜也满意的勾了勾唇。
反正申屠镜不会害我,至于其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乐观的想着。
很快时间就到了早上六点,随着一声鸡鸣,申屠镜的脸色同时一变,他看了我一眼之后,嘱咐我在丧葬队离开之后在出声,然后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申屠镜离开了,我怔怔的呆了一会,这才眨眨眼,伸手在他离开的位置晃了晃,这才确定他是真的走了。
我记得他的话,在丧葬队离开之前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随着那声鸡鸣,媒婆最先醒了过来,我躲在窗户下的阴影里,听到她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老婆子怎么就睡着了,哎呀,这婚书怎么又烧起来了?咦,这新娘的名字……哎,算了算了,反正新娘已经入轿了!”
我听着媒婆的话,心里闪过一丝了然,之前婚书没办法烧下去,恐怕是李娜娜用了什么办法,把她的名字换成了我的,如今,她被申屠镜扔进了“轿子”里,和那个男人并骨了,新娘也就默认成了是她,所以,这次婚书才会顺利的燃烧起来。
“起轿喽!新郎新娘入洞房!”
媒婆喊了一声,门外的丧葬队就动了起来,吹唢呐的吹唢呐,扔纸钱的扔纸钱,我捂着嘴,在窗户上扒了一个小缝朝外看了两眼,只见那几个跟活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纸人又动了起来,四个人抬着那个棺材轿子,稳稳当当的离开了外公的院子。
媒婆走在前头,还说着吉祥话。
“天赐良缘人人有,郎才女貌无卡轮;琴瑟和鸣早结珠,早生贵子荫丈夫!”
她没走一步,后面的纸人就会洒下一把纸钱,我屏住呼吸,看着这队伍慢慢的走出我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只睡了一小会,现在一松懈下来,我就开始犯困,想睡,又不敢睡,谁知道那丧葬队还会不会回来,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先不睡了,外公交代我的东西也拿到手了,我想着,不如就早点回去,反正我也没打算在老家呆多久,想到这,我拿起行李,就准备离开了。
东西做完就收拾好的,我最后看了一眼外公的房子,拎着行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出院子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翻了翻自己的背包和手机,确定手机钱包,和外公的遗物都在,我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东西忘了,就不在想了。
除了外公的院子,我刚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后面想了一阵议论声。
“那个野种回来了?”
“是啊,应该是来给顾老头扫墓的吧?”
“哎,老顾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行了行了,别说了,咱们可得离她远点,脏!”
“可不,要是我啊,早就没脸活着了!对了,之前过去的,是不是王家的那个小儿子啊,跟他结婚的那个,就是李家的女儿?”
“没错,就是他们俩,这下李家可发达了,一个死了的女儿,可换了十万块的聘礼呢!真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