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一经燃起,就如星火燎原,已经蔓延到了盛永身下。
他和季凝,算起来已经四个月没有在一起同房。
从澳.门回来的第一个月,季凝的腿伤的厉害,床上只能躺她一人,换睡衣都万分小心。
真正躺在一起,也是第二个月了,但她总睡不好,骨折也没有那么快愈合,自然不能触碰,怕做了那种事会导致开始愈合的骨缝再次断开。
之后又去了医院做关节置换术,住院保养了这么久。
现在,已经四个月了。
抱着季凝身体,一亲下去,他就有了感觉,可感觉刚起,又被她推开,眉头也跟着一皱,“阿凝……”
“我想见妈妈。我想她了。”季凝快速说完这句,也瞧见了他微皱的眉头,又赶紧抬起赤裸的双臂,轻轻搭住他的脖子,努力压着嗓子,说出娇软的声音,“永哥,你带我去看我妈妈……”
“你在这个时候,拿这种事跟我谈条件?”盛永单手压在她身侧,可绝大部分身体还压在她身上,身体还是火热的,但说话的温度开始转凉。
季凝听出了不对,赶紧摇头,一只手转而摸到盛永胸肌十足的胸口,“不是条件,不是条件,我……我看过我妈妈,我就没有心事了,我就不会分心了。”
盛永不言,还是压在她身上。
她又勾着他的脖子,仰起头亲他的下巴,“永哥,我喜欢你,可是我也想妈妈。”
说到后面,她声音也哽咽了,“上次问妈妈……她肯定被吓到了。”
上次澳.门一别,她醒来就已经回到港城了。
妈妈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只是听盛永说是送到了疗养院住着,没有和爸爸弟弟住在一起。
在她受伤期间,爸爸也没有来看过她,可能是盛永不想让爸爸他们过来,中间只打过几次电话。
她早就想妈妈了。
“好了阿凝,不要想那件事了。说了我们都不要提那件事。”眼看着季凝的泪水又在眼圈打转,盛永冷硬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到底是他这个做人女婿的,把自己岳母弄到沙地里险些活埋,更是在盛怒之下让她……
盛永的语气有了一丝愧疚,“我没有说不让你看。”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妈妈?”季凝的双眼一亮,期待地看着盛永,又把他的手抓起来放到自己脸颊,不忘道谢,“永哥,谢谢你。”
“你再养养身体,等你走路没有问题了,就带你去看。”盛永说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很快的,这个月一定让你见到。”
“谢谢你,谢谢!”她欣喜地感谢,偏过头去亲他的手腕。
她主动亲吻他的手腕、小臂……
小嘴亲在他的皮肤上,也泛起一片酥麻。
那种感觉又有了。
他也继续了刚才的动作,把她重新压在床上,让她平躺下来,然后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亲下去。
亲过了起伏的山峦,最后亲过了肚脐,慢慢一路向下。
“永哥!”
季凝吓到了,马上要坐起来。
“躺好。”
盛永的声音已然没了清朗的声线,声音开始浑浊,在说话的同时又一手摁在她腰身,把她重新压下。
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做的。
也是季凝没有感受过的。
她忍耐了一会儿,还是恳求他停下,但声音也变得不像平时……
“阿凝,我真的钟意你。”
这是盛永在今晚说的最后一句话。
……
过了几天。
季凝走路的姿势已经看不出有问题,萎缩的肌肉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除了她自己,能感觉到左右膝盖踩踏时候的感触不一样,外人已经看不出来。
盛永也告诉她,可以带她去见妈妈了。
季凝很开心,还要抱着崽崽一起去。
但盛永却让季凝把崽崽留在家里。
她以为,可能是上次她带着妈妈和崽崽一起离开的事情让他心怀芥蒂,所以不愿意再让崽崽去看外婆。
但等去了疗养院,见到了妈妈以后,季凝才明白为什么盛永不让带着崽崽——因为妈妈状态很不好,像是三魂丢了七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见到盛永以后更是吓得往房间里面多,一句话也不肯说。
但是看到她,就会抱着她哭,一个劲儿地叫着‘阿凝’,像是抱孩子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我们阿凝好苦,我们阿凝过得太苦了,阿凝,都是妈妈害了你。”
季凝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妈妈已经成了这样,心疼又惶急地抱着妈妈,“妈妈,我没事了,你唔喊了,我没事的,妈妈,我没事,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但不管她怎么安慰妈妈,妈妈始终抱着她痛哭不已。
上次,妈妈被被活埋在沙滩里,又亲眼目的了她自断右腿的惨状……
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季妈妈的心理造成了极大冲击。
难怪盛永要把妈妈送进疗养院里,难怪她连续四个月见不到妈妈。
作为一个敦厚老实的传统母亲,传统妇女来说……她的妈妈快要被吓疯了。
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盛永不让崽崽见外婆了。
这样的外婆,怎么见崽崽呢?
会把崽崽也吓到的。
陪着妈妈在疗养院里坐了一整天。
盛永一直没离开,但也不敢靠近季妈妈。
因为只要他出现在季妈妈的眼前,季妈妈的状态就会陷入紧张,更不能和盛永对视,只要对视一眼,就要给女婿盛永下跪求饶。
快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季凝忍了一天,终于憋不住哭了。
她哭着给盛永说:“永哥,我求下你,不管以后我会不会再惹你生气,求你不要在搞我妈妈了,她老了,年纪大了,真的受不住的,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没有妈妈。”
“我不会了阿凝,以后不会再动岳母了。”盛永抱紧了她,“我以后也真的不会打你,也不会让外面那些女人影响到你,李雪仪的孩子已经掉了,我只爱你和崽崽。以后我也不会让我太太逼你去做任何事,你不用再担心这些事,不用躲我。以后我们会过得很好。”
季凝愣住了,还是眼泪汪汪地看着盛永。
哪怕跟了盛永四年,其实她现在也不过是22岁,还是个年轻的,胆小的女生。
她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李雪仪……应该怀到五六个月了吧,肚子里的宝宝怎么会掉?永哥,是你……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