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知道你担心你姐姐,为父会考虑的,你先回去休息,三日后随我入宫吧。”
“女儿多谢父亲,女儿先告退了,大姐那里还希望父亲多考虑一下,毕竟是大姐一辈子的事情。”
元栖歌面上露出关心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叶坤暖了心。
元栖歌直接回到了书房,叫兰花准备笔墨纸砚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元栖歌画的是青楼的装修图,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装饰性东西,尤其对于色彩搭配的使用了熟于心,什么颜色能让人心情愉快,什么颜色能让人冲动都是她拿手的。
所以她才有想法开青楼,首先从装饰上就能胜花满楼一截。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兰花不能跟着元栖歌入宫,元栖歌就在京城买了座小宅院,取名为任风居,把古风林、任平生和兰花安排在了里面。
元栖歌穿着绣着墨竹的淡紫色衣裙,发髻高高束起,只插了一支朱钗,拿起兰花收拾好的包裹离开了房间。
元栖歌来到了前院,叶坤已经在前院等候,看着元栖歌穿着低调却不失体统的服侍满意的笑了。
“微儿,你入宫后为父能帮助的不多,但你的命一定会保住的,只要满一年的女官都可以参加颁金节前的女官考试,到时候以你的才华一定会取得好成绩,只要你熬过这一年。”
“父亲,女儿知道了,女儿在宫中会忍耐的,只要坚持这一年多时间,女儿就能帮助爹爹,为大宣做事!”
元栖歌微微扬起脖子看向前方,叶坤越来越欣赏这个女儿了,他在这个女儿身上看到了他欣赏的公主的影子。
“这些银票你拿着,入了皇宫少不了有花钱的地方。”叶坤递给元栖歌一叠钞票,都是小面额的,一看就是特意为元栖歌准备的。
元栖歌没有推辞,感激的看向叶坤,“谢谢爹爹,女儿定不负爹爹厚望!”
叶坤把元栖歌交给了一位姓赵的掌事姑姑后就离开了,赵姑姑把元栖歌带到落尘阁,里面已经住着四人。
这里是专门为大臣之女入宫为女官的临时住所,经过管事嬷嬷调教一段时间再分配到六局二十四司。
元栖歌随意挑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换上掌事姑姑给她的宫女服侍,把叶坤给她的银票藏到胸口,包裹用特殊方法系上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第二日寅时元栖歌就起来梳洗更衣,卯时来到膳房,落尘阁里其他四人已经到了。
“你是新来的吧!父亲是谁?”一位长相妖娆,就算穿着普通的宫女服饰也遮不住她的芳华,眉眼之间却是令人厌恶藐视的眼神。
元栖歌只当没看见面前女人的藐视,微微一笑:“我是叶丞相之女叶知微,很高兴认识各位,昨日刚来的,不知各位姐姐来了多久了?”
“我是兵部尚书之女闫婉荣,我们是一样的人,不要以为你父亲是丞相就高人一等了!”刚刚问元栖歌话的女人收起了轻视的目光,仍然有些不耐的看着元栖歌。
“这位妹妹不要介意,婉荣就是如此性格,其实为人最是热情,我是宋御史之女宋洁,这半个月我们会在一起生活,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事。”
宋洁长相平庸但笑容会不禁让人放下戒心,元栖歌笑了笑,“宋姐姐,婉荣,薇儿初来乍到有很多不懂的,还需要几位姐姐指点。”
宋洁笑的和善,“这有何难,初入宫我们相逢就是缘分,这位是赵云茵,御林军统领之女,李思思,刑部尚书之女。”
元栖歌一一打了招呼,几人就不再说话开始用餐。
卯时三刻加上元栖歌五人用完膳,就来到了院子里。
赵嬷嬷看到五人准时到来点了点头,但仍然严厉的说道:“想必大家都互相认识了,既然有新人我就把皇宫里的规矩再说一遍。”
赵嬷嬷看着元栖歌虚心请教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都是京城贵女,我不管你们在家如何千娇百宠,在皇宫就是奴才,收起你们大小姐脾气!这里容不得你们放肆!每一位主子都可以掌控你们生死,除非你们有本事翻身做主人!都听到了没有!”
赵嬷嬷凌厉的看了一眼元栖歌,元栖歌装作害怕抖了一下身形,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跟着所有人回答道:“奴婢听到了。”
赵嬷嬷满意了,“大宣皇宫女官分九个等级,我现在是正四品,每一年颁金节前都会有一个女官考核,你们有本事就往上爬,现如今你们都是正九品,姚姑姑你给她们宣读一下皇宫的制度。”
姚姑姑就是站在赵嬷嬷旁边的女子,大概二十五六岁,挽着妇人髻。
大宣皇宫女官分为六局二十四司,分别是尚工局、尚寝局、尚食局、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各局下分二十四司,各个职能不同。
其中:尚级女官,正三品。
司级女官,正五品。
典级女官,正七品。
掌级女官,正八品。
六局地位上相等,可是由于尚宫局主管宫女赏罚、记名、调配和分发月例,隐隐高于其他五局。
姚姑姑宣读完大宣皇宫制度,赵嬷嬷一派威严的看着五人,“你们谨记自己的身份,遵守宫廷里的制度,这半个月我会亲自监督你们礼仪学习的情况,半个月后会安排你们做事,你们好好跟着姚姑姑学习!”
元栖歌对皇宫礼仪很是熟悉,尽管上辈子高高在上,但看的多了也就会了。
身为九品女官,在皇宫就是最末等的存在,见到同样三品以上的女官和后宫嫔妃需要跪地行礼,见到八品到四品之间的女官需要行屈膝礼。
这一天五人不断的重复着两种礼仪的动作,绕是元栖歌有了心理准备也有些吃不消。
在晚上亥时五人才被允许回房间,元栖歌早已经累到不想说话,看着同样累的不行的四人心理苦笑,这种日子得过半个月,不过也比当初被关在华鹭殿的日子强,没有尊严,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