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栖歌带着兰花从后门偷偷的出去,她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被叶知夏看见,省得看着闹心。
“小姐,我们去哪啊?”兰花好奇的问道。
“去找一个人。”元栖歌简要的说道。
“找谁啊?”兰花追问道,心里像有一只小爪子在挠一样,让她很难受。
“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江湖百晓生。”元栖歌回答道。
“居然是他,小姐找他干嘛?听说江湖上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他这个人随心所欲,如果看对眼了,不要钱也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如果看不对眼,哪怕你给他千金万金,他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兰花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想着,现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改变,我要扩展自己的人脉,主宰自己的命运,不要任人宰割,我的命,运我来定。”元栖歌淡淡的说道,却难掩身上的霸气。
那模样让兰花心惊不已,感觉眼前的小姐不一样了,不像以前的小姐了,以前的小姐文文弱弱,现在的小姐,就像一个出征的将军,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在她的脚下,但是兰花还是对元栖歌忠心耿耿。
“兰花,你记住,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如果我们再不改变,我们将面临的就是任由德仪郡主的欺负,而我们只能听天由命,我不想这样,我希望你跟着我一起,敢于反抗,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姐妹。”元栖歌拍拍兰花的瘦细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不管小姐需要干什么,兰花都会支持小姐,就算小姐要兰花的性命,兰花也二话不说给小姐的。”兰花信誓旦旦的样子,煞是可爱。
元栖歌难得的笑了笑,是如此的娇媚,另人沉醉。
“小姐,我们。现在就去找江湖百晓生吗?”兰花询问道。
“不,我们现在去文宇楼,我要求一副字画给江湖百晓生作为见面礼。”元栖歌摇摇头说道。
“啊,那文文宇楼的楼主,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比江湖百晓生更加古怪,非要想出他要的东西,才让进这文宇楼,小姐你有把握吗?”兰花担忧的说道。
“而且听说,文宇楼的楼主与江湖百晓生有仇,就算小姐成功了,那文宇楼楼主,也不一定会帮小姐写字啊。”兰花快速的说道。
“放心,他们两个虽然有仇,但是,江湖百晓生曾经公开说及其欣赏文宇楼楼主的字,所以,这一次怎么样我也要弄到。”元栖歌坚定的说道,这是她开展人脉的第一步,绝对不能出差错。
小姐要找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个性,这文宇楼在京都算是有名的,许许多多的才子为了进这文宇楼,见楼主一面,煞费苦心,完成他的任务,成功的却屈指可数,所以在京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进了这文宇楼的,都可以算得上是京都才子。
“没有把握,但是也要去试试,万一成功了呢。”元栖歌淡笑了一下,说道。
“额,那小姐这么有信心,兰花就陪小姐去。”兰花说道,在她心里,她的小姐是最棒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到她。
“到了。”元栖歌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目前的建筑。
古香古色的楼宇,建的恰到好处,恢宏却又不张扬,门上一块大匾,气势恢宏的写着:文宇楼,让人看了心潮澎湃。
元栖歌没有停留,带着兰花走了进去,里面人头涌涌,三三两两的讨论这两个女侍手里的问题。
元栖歌打量了一下,气势恢宏,正当起比天高:
别师临安自神伤,此去南都路茫茫。
应知功高伤社稷,贪权好战非忠良。
征路八千等闲去,干戈廿载实可伤。
君王岂得安天下,飞鸟未尽弓已藏。
好霸气的诗啊,元栖歌暗叹道,把一位将军,外出征战,挥洒热血,却又被皇帝猜疑,最后留下满腔的遗憾而死的情怀。
“这么霸气的诗,如何与楼主对啊,是不是楼主故意为难我等,我苦思冥想,却丝毫没有头绪啊。”元栖歌旁边一个书生无奈的说道。
“我刚刚写了一首,却被侍女拿了回来,看来没有入了楼主的眼啊。”另一位书生自嘲的说道。
“这文宇楼要是这么好进,也不会被评为京都才子的标准了。”另一位书生说道。
元栖歌低头暗自思索,旁边的兰花却开口说道:“这好难啊,小姐,你有把握吗?”
“别吵。”元栖歌摇摇头,说道。
兰花连忙闭起嘴巴,不敢再说话,怕影响元栖歌。
元栖歌思索片刻,走上前去,拿起侍女前面的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出一首诗,递给侍女。
侍女点点头,接过宣纸,低头,走进内屋。
“拿进去把,我相信我会进去的。”元栖歌自信的说道。
“小姐有把握吗?”兰花询问道。
“看结果吧。”元栖歌淡淡的说道。
片刻之后,侍女走出去,笑着对元栖歌说道:“小姐,楼主有请,请给我来吧。”
顿时外面像炸开了锅,兰花惊讶的看着元栖歌,只有元栖歌自己面不改色。
元栖歌冲侍女点点头,对兰花说道:“你在外面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这个让是谁啊?居然让楼主看上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许多书生争相询问。
“哪位小姐是叶丞相的三女儿,叶知微,平日里很少出门,没想到文学功底这么深,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一个见识广博的书生说道。
“叶知微,有趣,你听到了吗,在我回去之前,给我查出我想知道的东西。”在一个角落,一个身穿华贵衣衫的人,看着元栖歌进去的背影,冲站在他身后的下人说道。
“是,三殿下。”下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元栖歌跟在侍女的后面,一直往前走,两边皆挂着一些各个朝代的名家字画,一路下来,让元栖歌大开眼界。
侍女带着元栖歌走到尽头,转过身来,对元栖歌说道:“楼主就在里面,楼主不喜欢人多,我就带你到这,你自己进去。”
“好。”元栖歌点点头,推开木门。里面十分简朴,只有几盆花,和一张硕大的书桌,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背对着元栖歌,手里拿着元栖歌交上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