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歌每天还是勤奋刻苦的训练着的,不过大概是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了吧,所以现在也到不觉的有多艰难了,每天都这样的训练着,倒还是从里头找到了一点点乐趣。
等到晚上休息下来的时候,那就拿出来从元徽的藏书阁里头找到的书翻看。栖歌从前可不是个爱读书的,比起在太傅那里摇头晃脑的读书,她更加喜欢舞枪弄棒的那些活儿。
不过叶知薇的这一句身体倒是像很喜欢读书一样,不单是喜欢,就叫背书的速度也是快的了不得的,栖歌从上次从来没有这样快速的记住些什么东西,所以当时太傅总是对她指手画脚,气得红了一张脸。
但是现在不过就是晚上睡觉之前翻了翻看一看,她就能够把那些东西记得七七八八的,要是想要背下来再认真刻苦的背一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原来栖歌一直都很是看不上那些只会读书的人,但是现在确实觉得这样的天赋真的是老天赏饭吃,简直是太棒了,都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就能够把她原来费劲想要记住的东西都背下去,果然是丞相的女儿,想来是小的时候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丫头吧,只是可惜了,是个没有娘的,要是有娘庇佑着,这样聪慧的孩子,哪里能够轮得到她得到了这个壳子去的。
栖歌心里头这样乌七八糟的想着,也是慢慢的就睡了过去。白天劳累过度的结果就是,栖歌最近总是能够随时就睡着了过去,也还是是个不错的成效。
第二天照旧是一个大早就起来了,前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忘记了熄灯,一夜过去了蜡烛都已经到了尽头,栖歌看到了心里头难免有一点儿心疼,但是又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元徽挣来了这么多的钱来,不就是需要个人来花一花的不是,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一个还是心疼的将烛台清理了干净,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可不会这样了。
栖歌心里头默默背着前一天晚上记过的东西,一边向着李嬷嬷屋子那一边走过去,这已经是她这几天必备的功课了,但是今天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过去。
“大皇子,怎么您今天来?元徽他说有些什么事情需要外出了去的,估计这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宫里头了吧。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转告了他。”栖歌才到了前堂(从栖歌的卧房到李嬷嬷的院子那里,是需要经过前堂的),就见到了大皇子坐在了那里,端然威严的样子,像是个泥塑一样。
身边也是有个小丫头在旁边服侍着的,但是看了小丫头那瑟瑟发抖的样子,怕是大皇子的心情也没有多好。小丫头本来是想要去叫栖歌的,但是想了想栖歌本来就因为前一天的训练累的半死,要是还让她这样早的起来,实在是太过分了。元徽养出来的这些人,都护短地很,想来也是因为有元徽在上头护着吧。
“姑娘起来了。”元澈冷冷的开了口道,语气无喜无悲的,虽然是并不像是责怪的意思,但是栖歌一想到她让她的皇兄等了这么久,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大皇子您这是……”栖歌还没有把话说完,元澈就站了起来道:“本来这些事情不应该告诉姑娘的,这都是我们家里的事情,让姑娘听去了难免笑话,但是元徽现在也不在,宫里头能够做主的就只有姑娘了,所以我说这些事情给姑娘听,一来是想要姑娘早一点将事情告诉了元徽,二来也是希望姑娘能够在元徽不在的时候做个主,给了我一些援助的。”
元澈本来就对于栖歌有些说不上来的亲切感,很何况现在是有求于人的,所以说话当然也是带了些放低了姿态的意思的。
元澈这样子说了,就让栖歌更加的有负罪感了,所以也没有问有什么事情,就连忙道:“大皇子请说,知薇能够做到的事情,一定是会做到的,只要大皇子吩咐一声就是了。”
元澈但是没有想到栖歌会答应的这样的痛快的,也是对这个女孩子的心防又放下来了一些,道:“姑娘都这样说了,我再是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我这就把这些事情都说了给姑娘听,不过也希望姑娘你能够把这些事情听过了就都忘记了吧,毕竟是家事,由不得外扬。”
栖歌自然是说好的,毕竟元澈现在这样毫无城府的对她坦诚了这些事情,她也没有道理不保守这些秘密。
得到了栖歌的保证,元澈也就开始说起来了:“姑娘来宫里头的时间不长,想来还不太清楚,原来我是有个妹妹的。”
“昭和公主,我是知道的。”栖歌听到了元澈这样说的开始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但是却是下意识的接了一句,然后就又是一脸的苦笑,元栖歌,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啊,也是,你是宰相的女儿,想来知道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当初栖歌是那样的出名,皇帝最疼爱的大女儿也不是胡乱说的。”元澈没有看到栖歌脸上的表情,只是兀自的苦笑着,每次提起来他的这个妹妹,他总是这样的表情。
但是元澈也没有沉浸在悲伤里头太久,毕竟他还有事要说:“昭和公主当年被送去漠北和亲,你知道昭和公主这个人,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了的,毕竟这可以算的上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事情了。但是这件事并不是像是世人说的那样是栖歌自己不守贞洁,栖歌其实是被人陷害的。”
元澈说的这些东西,当然栖歌也都知道,这一段回忆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但是好歹是姚贵妃已经是死了,她的仇也算是已经报了的,没有什么遗憾了,不过元澈在现在在说起来这个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这些我也是听了八皇子说过的了,但是姚贵妃不是已经死了吗,大皇子现在说这些事情是有什么原因吗?”栖歌问到,她对着元澈还是个小孩子心性嘴里藏不住话。
“只因为,我现在却知道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姚贵妃临时之前,说了一段话,像是我们都想错了,也许这个凶手,并不是姚贵妃的。”元澈道。
“那是谁?”
“就是坐上的那一位,我的父皇。”元澈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