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这话说完了,本来就应该是到了元徽开口说话的了,却是不想元徽却是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一个是栖歌的“救命恩人”,一个是栖歌的亲哥哥,在这个时候他却是完全是在下风上了。
元徽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这个处境完全是算不上什么有利形势的,但是如果不开口说点儿什么,怕是就真的一点儿有利地位都没有了,元徽只能是打了同情牌的。
“栖歌,我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够给你的了,要是真的说起来什么身份,我与你也是没有的,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我这里左右是有一份真心在的,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是想要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会用了所有的努力守护你的周全的。”
元徽对着栖歌说的这些话虽然是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用到的手段,可是同时,也是真的肺腑之言,元徽是真的希望栖歌能够和他在一处的这样就算是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
况且,元徽是觉得,他在也不能够忍受自己一个人担心这栖歌,思念着栖歌那样的心情了,只有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才能够日日看着,放在了心上,放在了眼里的。
“你们几个就这样争吵,能有个什么意思?”栖歌却是看着他们三个人就像是看到了三个争抢玩具的孩子一样,又是恼火又是无奈的。
“我已经是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就算是个女子,也好歹是在宫里头走了官职,有了自己的位子的,你们一个一个的在这里这样争抢,就像是我只不过就是一个物件儿,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一样,这样的事情原就是你们几个多想了。”栖歌道。
栖歌这样说,一来是因为她并不想要依靠着谁活着的,二来也是因为她也不想这几个人就因为自己这样吵来吵去的。
毕竟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人,都是自己希望能够好好儿的人,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做出来了什么选择,无疑就是对其他两个人的抛弃。
栖歌这样说罢了,元徽和元澈这两个本来还是热火朝天的争吵的人也是立马就不言不语了,栖歌本来就是对这样“附属品”的身份敏感的很,要是他们现在在触了霉头,怕是会让栖歌发了火的。
倒是耶律琪还是像是不知道其中厉害关系的一样,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不过就是在这个狗皇帝的宫里头做了一个女官罢了,又不算是什么真正的有了权利,去了我漠北自然是有更好前途的。”不过她这样的一句话也没怎么叫剩下的那几个人在意就是了。
最后栖歌的选择竟还是回到了宫里头,在御前当值的,元徽元澈自然是不同意,就是连同耶律琪也是不乐意极了,不过栖歌却是铁了心的要回去,不管是他们三个人怎么说,也是不肯动摇自己的想法的。
栖歌知道那三个人为了能够将自己从那个地放带了出来,自然是费了好大的心思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要回去,皇帝身边的谜团真的是太多了,别的不说,就是只是说关于皇帝想要处理了她的这一件事情,就足够是让她觉得不怎么对劲了,更别是说高升对于她的态度。
“你们放心好了,我知道轻重的,皇帝对于我也不是有了你们想的那样的心思,不过就是因为想要通过我来制衡皇后罢了,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威胁。”不过栖歌当然是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这几个人的,毕竟是为数不多的还能够这样为自己担心的人了,她总是不愿意他们操心的。
元徽元澈虽然是不放心栖歌再回去,但是栖歌现在说出来了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能再继续反对了,左右还不是因为这个丫头倔强的很,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耶律琪见元徽和元澈两个人也没有了反应,也便是不说话了,想来也应该是知道了栖歌不会听自己的话了的。
只不过是谁都没有看到耶律琪再低头的时候眼睛里头似乎是有了其他的,更加模糊又阴毒的东西,却是谁都说不清楚的了。
栖歌既然是已经决定了想要回到了宫里去的,便没有再耶律琪这里再继续耽搁,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让耶律琪将她送到了宫里头的,耶律琪在这件事上头也没有什么不能够答应了栖歌的,毕竟她现在没有办法能够留住栖歌,早一点送到了宫里头,向着天朝的皇帝展示了她漠北人更高一筹的能力,也是好的。
皇帝本来是以为栖歌还是需要几天才能够回到了宫里头的,或者说是这个丫头就相当于是已经不是他宫里头的人了,要不回来了,却是没有想到这么早就被送了回来,在惊讶之余,又是觉得恼火。
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头被人这样的折辱。想来这样的事情,放在了任何人的身上都不会觉得开心吧。
栖歌回到了宫里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了高升,不过栖歌也并不是个笨的,既然是那个时候高升没有说破她的事情,那么高升便是当做了这一件事情过去了,没有发生过的,她这个时候要是提起来,就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眼色了,但是要是她什么都不做,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栖歌找的理由自然是妥帖的很,就说是因为要感谢高升在她病着的这么些日子里头一直都照顾这她本来的位子上头的事情,给高升添了麻烦,所以现在过来道歉。
这样的道歉原是不用的,毕竟她的那个位置上头,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的,但是高升知道栖歌来道谢是什么意思,也就从容的把栖歌拿过来的东西收下了,这就是接受了栖歌的道谢的意思了。
宫里头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一样,但是背地里头又是什么样的情况,这就是各人心里头的衡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