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栖歌躺回床上,心绪万千。
“冷冰冰,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再想我啊。”元徽低沉的声音,穿来,让元栖歌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到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发现元徽和自己挨的如此之近。
“你怎么来了?”元栖歌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对于元徽的神出鬼没,早于习以为常。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元徽毒舌的说道,眼神却落到元栖歌受伤的手上。
“你的手没事吧?”元徽嬉皮笑脸的询问道。
“托你的福,还没有。废掉,你是不是很失望?”元栖歌冷着脸,嫌弃的说道。
“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没事了。这个给你,不用太感谢我。”元徽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元栖歌。
元栖歌打开闻了闻,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元栖歌知道,这个是上好的创伤药。
“这玩意不错,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元栖歌毫不客气的把创伤药接过来。
“你的手谁给你弄的?”元徽随意的说道,眼神里,却闪过一丝隐晦的杀意。
“还不是我那和蔼可亲的大姐。”元栖歌嘲讽的说道,眼神里充斥着不屑,有勇无谋的深院大小姐,不足畏惧。
“别以为我不知道,以你的身手当时你明明有机会闪开,你不要太拼了,故意伤成这样,博取你父亲和难民的同情吧。”元徽有些无奈的说道,话语中,把元栖歌的行为猜的一清二楚。
“你和我出去走走吧。”元栖歌没有正面回答元徽,缓缓的从被窝里。出来,往外走去。元徽不明所以,却跟了上去。
推开门,屋外并不是很黑,半圆的月亮,悬挂在天际,无数的繁星闪烁,让天空美不胜收,令人沉醉。
元栖歌之前并不受宠,所以院落里只有她和兰花,现在得宠了,她也不愿意再让人过来了,兰花已经睡下,所以元栖歌现在的院落就没有别人了。
元栖歌找了一个板凳,缓缓坐下,拿着一个茶杯,放到屋外的小桌子上,倒上两杯茶水。夜间的清风微凉,吹在身上十分舒服,让元栖歌很受用。
“坐吧,下什么神啊?”元栖歌看着元徽在那杵着不动,开口说道。
“哦。”元徽回过神来,坐到元栖歌的对面。
“喝茶。”元栖歌倒好一个,递给元徽。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元栖歌闻着手里淡淡的茶香,似笑非笑的看着元徽。
“什么话?”元徽好奇的询问道。
“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元栖歌淡淡的说道。
元徽一听,细细的品味这句话的深意。
“何解呢?”将手里的茶水喝完,把玩着茶杯询问道。
“人一喝酒,就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谁也不服。人一喝茶,就觉得自己和穷,所以努力赚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元栖歌抿了一口茶水,解释道。
“通俗易懂,善。”元徽勾起唇角。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你还不喝酒,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不行对吗?”元徽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明白这个看似单纯的深院大小姐,有什么心事。
“差不多吧,如果有一天看见我喝酒,那就说明,我心里的期望达到了。”元栖歌淡然一笑,缓缓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期待了。”元徽失笑着说道,俊朗的脸庞,哪怕在黑夜中,也闪耀着光芒。
“把手给我。”元徽伸出他那如玉一般的手指。
“干嘛?”元栖歌疑惑的看着元徽,询问道。
“给我就对了。”元徽不容置疑的说道。
元栖歌一愣,把手放到元徽的手上,元徽轻轻的抓住元栖歌受伤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一阵淡雅的清香,从里面飘出来,让元栖歌精神一震。
“你想干嘛?”元栖歌往回抽了抽手,无奈发现元徽握的很紧,便放弃了。
“给你擦擦,我怕你忘了。”元徽低下头,蘸了一点,轻柔的涂在元栖歌红肿的地方。
一阵阵凉意,煞是舒服,元栖歌有些享受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元徽的服务,她没有说,自己一定会记得涂,她不忍心破坏现在的气氛。
“我听说你想进宫当差?是不是真的?”元徽头也不抬,认真的说道。
“嗯,有些东西,我必须亲自去查查。”元栖歌坚定的说道。
元徽一听便知道,元栖歌是一定要去的,从第一天认识她起,她的脾气和他的便宜姐姐简直一模一样,一样的倔强。
“你进宫,想干什么职位?”元徽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看再说吧,随便什么职位都行,我只是想查查那件事,查出来了,就可以。离开了。”元栖歌淡淡的说道,并不在意之后去皇宫,她本来就是在皇宫出生的,对于皇宫,她比元徽还要熟悉。
“既然如此,我就不拦你了,皇宫里。勾心斗角,这些你身在丞相府,也应该知道,皇宫比这里还要乱百倍,你。好自为之,如果再皇宫里有麻烦,一定要去找我。”元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如果有我解决不了解的事情,会去找你的。”元栖歌点点头,心里却想,如果我解决不了,你。一定也解决不了,所以元栖歌压根就没想去找元徽。
“我还不了解你啊,答应的这么痛快,一听就知道,你根本不会来找我,算了,像你说的,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早。”元徽撇撇嘴,说道。
“今天,我按照你叫去的小丫鬟的做法做了,赠布施粥,今天父皇派人来奖赏我了,赠了我一些金银,让我继续这么做。”元徽嘿嘿一笑,他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做了表率作用,父皇才会派人来奖赏他,否则又怎么会在意他这个亡国皇子。
“和我料想的一样,皇上应该赏了你许多金银吧,这个时候还拿出这么多金银,为了笼络人心,皇上还真是下了老本了。”元栖歌淡淡的嘲讽道,硕大个大宣王朝,连赈灾的银两都拿不出来,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嗯,我知道父皇什么意思,所以我压根就不在意,这些都是虚的。”元徽看的很透彻。
元栖歌见手涂的差不多了,再看了看天色,开口说道:“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好,我也有些困了,那我就先走了,药给你放这,记得明天再涂,要是不见好,我就要回来。”元徽打了一个哈欠,却不失美感,喝光杯子里的茶水,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元栖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看着上面飘着几片零零散散的茶叶,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