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车子开出医院十分钟不到就发现了问题,后面一直有一辆黑色轿车跟着她,紧追不舍。
她故意将车子开进了一个巷子,然后下车转身拦住了轿车。车窗落下,坐在里面的人果然是一身黑色卫衣戴着鸭舌帽的秦羽笙。
他一直在跟着她?
这个人真的是疯了!
“秦羽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段时间一直跟在她身后,温成旭的死肯定跟他有关!还有舒玉林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多少?
看着发怒的温礼,秦羽笙神情淡薄,“上车跟我离开,我就什么都不干了。”
温礼转身要走。
“如果让靳言祁、靳老太太知道了你撒的谎,靳家也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走?”秦羽笙沉声开口。
温礼的脚步停住,回头看着秦羽笙。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温礼忽然觉得这句话问的多余,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是已经调查清楚了舒玉林的事情。
她握紧拳头又问道,“温成旭是不是你杀死的?”
“他不该死吗?”
“果然是你干的!”温礼惊惧看着他,后退两步。
“我说他该死,可没说是我杀死的。不过姐姐,你要是今天不跟我走,会有更多人死的。”秦羽笙沉声威胁。
温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跟看魔鬼一般看着秦羽笙,“你还想干什么?”
秦羽笙干脆开门下车,居高临下的看着温礼,声音低沉,“我只想要你跟我走,今天就走。”
温礼握紧双手,“做梦!你也休想再威胁我,我立刻就报警!”
可秦羽笙却是轻嗤一笑,跟个小疯子一般视线灼热的盯着她,“随便报,但恐怕不等警察赶来,医院那个疯子就先死了。”
温礼冲上前一把将他推倒在车门上,眸子透着冷意,“你敢!”
秦羽笙滋滋了两声,越发的猖狂,“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温成旭不也死了!”
温礼松开他,红了眼,“秦羽笙,你到底图谋什么?”
秦羽笙道,“图你啊,怕了?”
温礼一口呸了过去,“别他妈恶心我,你和周理理算计的是靳言祁的财产,你们是一伙的!”
这句话,彻底的激起了秦羽笙那深埋的戾气,“靳言祁算个什么东西?被一个女人玩弄的蠢货罢了,也配我去算计!”
温礼嘶声,“你还真是和周理理勾结,言祁的车祸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还想干什么!”
秦羽笙却怒极,“这个时候还在关系他?可惜啊,你越是在乎他,我就越想将你带走困在我身边!”
“你带不走我!”
自从上次察觉到有人跟踪,她就在手机上安装了报警程序,只需要轻轻一按,就会有人赶来。
可还没等她拿出包里的手机,秦羽笙就一把拽住她往车里拖。
温礼挣扎,“你疯了非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是不是?你就算把我带走,难道我就不会逃吗?”
秦羽笙偏执,“那我就打断姐姐的腿,将你锁在床上。”
温礼打了个寒颤,“疯了,你他妈就是个小疯子!滚!”
温礼红了眼,拼命的挣扎,一口咬在了秦羽笙的胳膊上,趁着他吃痛挣脱他就往箱子口外跑。
可这时一辆车疾驰而来,在即将和温礼撞上时,车子一个急刹。
温礼跌倒在地。
“姐姐!”
秦羽笙惊呼,想要上前。
可车门却在这时拉开,几名体型彪悍的男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下车,团团将秦羽笙围住。
最后,一名戴着墨镜的金发男人走了出来。
一阵冷风拂过,男人耀眼的金发舞动。墨镜下的半张脸,扬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痞笑。
“你小子,就是丁一凡?”
秦羽笙的脸色骤变,可转瞬却笑道,“速度倒挺快的,这就找上门来了。”
金发男人收了痞笑,怒道,“快?小爷我找了你大半个地球了!欠了老子几十亿还敢跑,阿四,给老子弄断他的腿,再打包带走!”
接着,一名彪悍的男人提着手中的钢管就砸在了秦羽笙腿上。
秦羽笙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脸色瞬间煞白。
温礼惊呼一声,又赶紧捂住了嘴。
秦羽笙转头看向温礼,托着剧痛的双腿似乎还想向她靠拢,可还没挪动一步就痛得呼吸一窒,最后只好作罢。
他苦笑,“刚才让你跟我走你不肯,看吧,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温礼想上去扶他,却被那彪悍男人手中的钢管横阻。
这到底什么回事?他是早就料到这些人会出现,还有,他不是秦羽笙吗怎么金发男人叫他丁一凡?
温礼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事情!”
风依旧吹着,甚至似乎开始夹杂着飘雪。
秦羽笙一瞬不瞬的看着温礼,心在滴血似的。
“姐姐,我是谁都不重要。其实我也知道带不走你,因为我就是一个牺牲品罢了,我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凭什么还敢去拖累你?”
温礼看神经病似的盯着他,“少他妈煽情,你就直说你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这时,金发男人冷嗤一笑。
“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还是我来替他告诉你吧。这小子就是个小乞丐,在国外被靳家老二捡回去养大,教了他些本事专门去勾搭名门千金,骗人家感情不说还骗钱,无耻至极!”
金发男人说着都是一脸鄙夷,最后瞄了一眼温礼又咂舌道,“后来他又整容回国寻找新目标,可惜在你这里遭遇了滑铁卢,不然你的下场恐怕就跟宫家那个蠢丫头一样。”
温礼瞬间感觉怒火冲天,“原来欺骗茜茜的那个渣男就是你!”
秦羽笙丝毫没有否认,甚至还痞笑炫耀,“宫茜茜那种段位的都不用费心思去骗她就上钩了,不像姐姐你,反倒是把我自己骗进去了。”
温礼真觉得恶心至极,“闭嘴!我现在听你说话都觉得恶心!”
“是怪恶心的!”金发男挥手,“找个麻布套上,带走!”
接着,几个彪悍男立马上前将秦羽笙塞进了一个麻布口袋。
温礼看得心惊肉跳,壮着胆子道,“你们要带他去哪?”
金发男转身看向温礼,姿态慵懒,声线却清冷微沉,“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少管,再见了,靳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