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男人震怒的眸子,周理理下意识回答,“没有。”
靳池冷笑,“周理理,那你可真的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徐莉虽然蠢,但至少我给她花点小钱,她就对我一心一意。可你呢?周理理你真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吗?聪明到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去舔靳言祁,甚至为了对付情敌设计陷害到了我妈的头上!你觉得这样一边身体被我操,一边心里想着靳言祁很刺激是吧,嗯?”
“周理理,看来你是押宝在了靳言祁那边,这次的南海湾项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周理理瞬间一颤。
她此时甚至都顾不得自己被靳池质问的事情了,反而是激动的问道,“南海湾项目是不是出问题了?”
靳池眼眸倏地一眯,冷冷一笑道:“南海湾项目进行的非常顺利,你要是盼着我倒台的话,怕是会让你失望。”
周理理小心翼翼的窥视了一眼靳池此时的神情,总觉得他在说谎。
肯定是南海湾的项目出了问题,她确实看好靳池,这个男人手段诡谲做事向来有成算。
但她也同样了解靳言祁,他绝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可这次不管是时澜集团的话语权,还是南海湾这个项目,他都是拱手相让,太反常了。
还有关于他的身世,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是靳池母子联合靳家三叔在造谣,退一万步,就算靳言祁真的不是靳铭哲的孩子,但凭着靳言祁的本事,将黑的弄成白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依旧是什么都没做,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世问题,只一个劲的追查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靳言祁这边静悄悄,绝对在暗中作妖。
恐怕今天靳池冲自己发怒,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南海湾项目已经出了问题,而不单单是因为温礼中毒的事,毕竟靳池之前也是一心想要对付温礼的。
既然看清楚了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周理理一下子就知道今天该如何脱身了。
她一脸伤心的重新上前抓住了靳池的手臂,“阿池,我对你的心如何,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如果真的盼着你输让靳言祁赢,那我为什么不一早就告诉靳言祁你的计谋,好让他对你早有防备了!”
靳池冷笑,“呵,难道不是因为你想冷眼旁观我和他到底谁才是最后赢家?”
“阿池!”周理理心中所想被拆穿,当即恼怒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三年前又为什么要带我走?”
靳池反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声道:“三年前难道不是你看靳言祁一无所有了所以主动跑来勾引我的?靳言祁的女人,你都主动送上门来了,我不睡白不睡啊。”
“……”
周理理此时脖子被掐着说不出话来,可一双眼却瞪的老大,仿佛不可置信。
靳池笑得越发阴鸷变态,“怎么,难不成你当真觉得我对你有感情?别他妈做梦了!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别说是你,就连医院那个赔钱货老子都不想养!你竟然还敢算计到我妈的头上,信不信我一个电话,那个赔钱货就立马断药!”
周理理听到这里,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终于感受到了害怕。
她攥着靳池的手臂,艰难开口:“不、不要,阿池,他可是……”
“他谁也不是!”靳池眸底猩红,“我当初就警告过你,这个孩子即使出生,也和我没半毛钱关系!他也一辈子别想出来见到天日!”
没名没分的孩子,会一辈子抬不起头,受人诅咒。
靳池别开眼,终于甩开了周理理,抬手甩了甩自己发酸的手腕,看都没看此时趴在一旁喘气的周理理。
仿佛他没把她掐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瘫在沙发上的周理理,说道,“这次下毒,算你手段高明,老太太非要把我妈送走,我认了,看在五年前那件事的份上我还你一个人情。但周理理,这是最后一次了!否则下次你再见到那个赔钱货,就是他的尸体!”
“他……他不是赔钱货,他叫星星……我不许你动他……”周理理刚被掐过,喉咙话都吐不利索。
可见刚才靳池,是下了死手。
可靳池却是轻蔑一笑,“老子管他星星还是月亮,不想他死你就最好乖乖听话,懂?”
周理理立马点头。
靳池瞧着她这副小脸煞白,像受惊的小鸟一般蜷缩在沙发上求人怜爱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他丢下了句,“就他妈欠收拾!”
“不要、会被人看到的,求你……”
周理理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一边挣扎一边哀求。
可她越发破碎哀求,靳池就越是兴奋。
甚至毫不留情面地说,“就你这副放荡的模样,你觉得靳言祁会看得上你?还有,以后少他妈穿红色裙子,温礼那份风情你这辈子也学不来!”
温礼之前好几次公开露面,都是一身摇曳生姿的红裙,艳而不俗,冠绝南城。
靳池也是个男人,对于美丽的女人,自然是印象深刻。
所以在周理理进门的一瞬间,他就看出了她是在模仿温礼。
周理理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冰冻凝固。
温礼那份风情你这辈子也学不来!
原来,不知不觉中温礼早就摆脱了替代品这个代号,反而是她开始模仿起了温礼。
这真是太可笑了。
周理理匍匐在地,哀戚的低声抽泣。
可是担心惹怒喜怒无常的靳池,她连放声大哭都不敢,在默默流泪一分钟后,周理理便穿好了衣服补好妆离去。
在跨出那道门的瞬间,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