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留意着温礼的神色,见她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越发的心急。
她继续道:“温礼你这么聪明一个人不可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吧?你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不可能是我给你下的毒,你难道想看着真正害你的人逍遥法外吗?”
温礼抬眸一笑,“当然不想,但我还挺想看你被老太太灰溜溜的赶出国。”
“你!”秦柔强忍住想上去扇她几耳光的冲动,不得已拿出了自己的条件,“行,那你开个条件吧,要怎么样你才肯去老太太面前替我说情。”
“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去。”温礼直接下了逐客令,“我马上要出门了,你请回吧。”
秦柔咬牙,“五千万!你爸的债务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五千万!”
“不需要。”
温礼起身就要上楼。
秦柔急了,“一个亿!”
温礼的脚步依旧没停,抬脚上了楼梯。
秦柔愤恨道,“一个亿已经是我的底价了,你还想要多少?”
靳池的南海湾项目掏空了他们所有的资金,这一个亿还是她清算了下自己名下的不动产折算成的钱。
可温礼的脚步却一刻也没停下。
秦柔怒吼道,“你到底要多少,开个价!否则我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这次,温礼终于回头了,淡淡扔下了句,“不走是吧?那我直接打电话给老太太?”
秦柔一口老血卡在喉咙,终于看明白了,就算她今天开价十个亿,温礼也不可能答应帮忙。
“好,好得很!温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在靳家作威作福多久!”
秦柔狠狠地刮了温礼一眼,不甘的拿起手包离开。
温礼不屑一笑。
要是她今天真答应秦柔去找老太太求情,搅合了老太太的盘算,那她才是离被赶出靳家更近一步了。
不过,不是老太太,不是秦柔,那下药的人到底会是谁?
经过秦柔的手,利用老太太送药,下的毒却不至于直接致死,对方的目的不是要她的命。
而是想要彻底撕破她和靳家老太太的关系。
这个人,会是谁?
……
今年南城的冬天,很冷。
是那种刺入骨髓的冷。
周理理用皮草裹住里面只穿了条单薄红裙的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后推门下车。
冷风夹带着雪花从四面八方吹来,周理理瞬间打了个寒颤,最后鼓足了勇气才走进了马路对面的小区。
就在这时,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停住。
确认窗外的背影是周理理无误后,温礼又抬眸扫了眼对面的小区。
盛世华庭,南城顶级豪宅,寸土寸金。
这里面可是很多人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到的,还得要有足够匹配的身份。
很显然,周理理没那个资格。
温礼美眸微眯,拿起手机就准备拨个电话出去,但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脚踩油门开车离去。
盛世华庭主栋顶楼,周理理输入密码,一推开门就对上了男人冷漠的眼神。
见她进门,靳池弹了下烟头,开口道,“过来。”
声音很冷,比外面的风还要冷。
周理理犹豫了几秒,扬起了一个标准的笑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将外套脱掉,红裙包裹着的完美身躯柔弱无骨般的就依偎在了靳池的怀中。
“你不是说出差了,要下个月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周理理甜腻着嗓音问道。
“刚回来,连家都没回就来见你了,感动吗?”靳池声音冷淡,可说这话的时候,偏生带着些许笑意。
周理理瞬间便感觉到了不寻常,清晰紧张,甚至连眼神都立马别开不敢跟他对视。
明明室内的暖气很足,可她却依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靳池哼声一笑,“紧张什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周理理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却依旧强撑着笑意,“没有啊,我最近安安心心的做直播,什么都没做。”
“吓的脸都白了,还撒谎!”
话落,靳池没拿烟的那只手瞬间扣在了她的后脖颈上,他的指尖很凉,周理理被冰得当即惊呼出声。
“阿池,你吓到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靳池顺势捏住她后脖颈,强迫她仰头和自己对视,“温礼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果然是这事!
可周理理既然敢做,就有足够的自信不让任何人找到蛛丝马迹。
秦柔的人这几天疯了般的搜查,不也半点痕迹都没找到吗?
而且她现在也不怕靳池怀疑,她已经知道星星在哪个医院了,等到时机成熟,她就立刻带走星星,彻底摆脱靳池的控制!
但要她亲口承认这事是她做的,除非她傻。
“阿池……”
“嘘,想好在说。”靳池盯着周理理那张微微泛白,却依旧处变不惊的小脸,“你这张脸,最会演戏,这张嘴,也最会巧舌如簧。你说你在你这里,被骗过多少回了?”
周理理刚想否认。
靳池又道,“乖宝,我有时候确实是喜欢你这幅有心机的模样,也很纵容你耍些小心机来取悦我。但我怎么越来越发现,你想取悦的男人,压根就不是我呢!”
他一把甩开周理理的脖子,周理理的身体顿时就弹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而此时,整个客厅的温度也仿佛降到了冰点。
原本就被冻得头晕眼花的周理理被这么一甩,脑袋顿时一阵眩晕,脾气也跟着上来了。
“靳池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压根就不知道温礼中毒的事,更没有给她下毒!还有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让我回国勾引靳言祁的,我的一言一行全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为了帮你早点得到时澜集团,你还这么怀疑我和靳言祁,你还有良心吗?”
说完,周理理便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捂着脸就开始在沙发的另一端开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靳池,“闭嘴!”
突然,靳池厉喝一声,一脚踹在了眼前的茶几上。
“哐当——”一声,茶几上摆放着的花瓶应声倒地,摔成了碎片。
原本正哭得起劲的周理理,全身一颤,扭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靳池。
往常只要她一哭,即使是有怒火,靳池都会忍住三分。
可今天这招怎么就不好使了?
周理理再次紧张起来,“阿、阿池,你——”
“周理理,老子亏待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