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也不墨迹:“你把我拉进幻境干嘛?”
“哦,”
我这才恍然:“想劳你,给我当个陪练……”
“陪练?”
龙女诧异:“炼什么……你不会,还觊觎道家的《风后奇门》把?”
“当然不是,”
我相信,临时抱佛脚,肯定是来不及的。
在我离开江城道院,揭掉封印的黄符后。
它能感应到我心底的思绪……我的确,研究了一下午的《风后奇门》。
可我意不在学,只在于掌控风后奇门之中的方位变化,才针对奇门,有了应对之策,当中有个决胜的因素。
就在于空间……风后奇门,阵开八方。
八方,意指方位。
仗着灵活的速度,和对空间之力的掌控。
也并不是没有周旋恶余地。
不用我去开口解释,心绪一沉,龙女便有感知。
“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龙女欣然认可,她意不在江城道院武比的擂台上。
更不屑与去争强好胜的夺冠排名。
只在意,如果这次,能趁机磨炼,找到克制道门《风后奇门》的途径,这也不失为一场机遇。更何况,龙虎山传承的古籍,精简后将复杂的方位变化删减。
当中破绽,就变得尤为明显……其实,也算不上是破绽。
“来吧,”
龙女挥手布阵:“姑且像昨天一样,试试……”
声落。
她率先掐诀,不过为了更好的预判,她落咒提醒:“土河车,小心坤位!”
“嗯,”
我应声避让。
转瞬的间隙,龙女再度驱咒:“乱金柝,小心你脚下的乾位!”
我向帝江借法,仗着空间之力和速度上的双重加持下,从容避让。
提前预判了龙女咒落的方位。
险险的避让后……
“萤火流光,”
龙女渐渐不在提醒。
但我凭借空间祖巫的借法,对方位有着绝对的感知。
在离位!?
我忙不更迭的避让。
几乎是千钧一发,看似险象环生。
却每次都能在龙女落咒的一瞬,提前避开。
“不错,”龙女欣慰,陪练的兴致,也越发高昂:“听风吟!”
随着梦境中的风起,我瞬间得到判断:“在巽位!”
…………
一夜过去,总感觉空间梦境的时间过得很慢。
慢到令人觉得难熬,在梦中也不觉疲累,更没有饥饿感。
直到我已经躲闪的得心应手,龙女也渐渐开始厌倦。
“差不多了,”
龙女笃定:“若不是道门几个老家伙出手,你都有周旋的余地!”
“已经没有在练下去的必要,”
她收起了法决,不容我道谢,便将我踢出了梦境。
“额,”
我从梦境中惊醒。
时间,依旧是临近七点。
没曾想,这两天下来,居然都那么准时。
我当即简单洗漱后,便在茶几上,摆开了黄符,研墨朱砂画咒。
一连画了近百张黄符。
正所谓有备无患,不管擂比的武台上,能不能用上,这东西,多多益善,最起码,聊胜于无吧……
下楼吃完早餐,我在回房,朱砂墨迹已经风干。
在一番确定后,我才分门别类的将黄符收捡揣兜。
妥了!
我行下燃起一抹自信,转而下楼,借由云梦瑶驱车,将我送到了江城道院。
和往常一样……
刚到学院食堂,就被胖子叫住。
不过今天,姜雨薇却没在。
她的伤势需要疗养,近来是不会正常上学的。
“徐湘鹏,”
钱胖子一连紧张的凑了过来:“我已经打听到了!”
“打听?”
我茫然一怔:“那就说说吧,你这万事通,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就是昨天那两个人,”
胖子找人了解过,探听得知:“那个武当派姓张的!”
“嗯,”我印象很深:“叫姜雨薇小师叔那个……”
“没错,就是他,”
胖子眼前一亮:“还真就低估了那家伙……他是去年,江城道院擂台武比的第二名,也是武当山的佼楚。据说本事很高,你可别以为,他自认在张春生手里,过不了几十个回合,就小瞧了他!”
“他有多强!?”我好奇的问道。
“这么和你说吧,”
胖子已经问过:“听江城道院的人说,算上这里一众的道师,和马院长在内,他本事能进前十……这还是算上姜雨薇父子,和马院长还有葛副院长那些老家伙,算在里面能进的前十,倘若不算那些道师,只算学员的话,那便是大家公认的第三。”
“第三?”我一怔。
“嗯,”胖子点头:“这次擂比,学院里暗中已经排名,张春生第一,姜雨薇第二,过了就是那姓张的,他全名叫张初一……据说,是武当掌教的徒孙一辈,从小被收养在武当山,他师傅和姜雨薇亲近,所以两人交情,据说还行吧,可也有武当派的人说,打小,这张初一,就没少被姜雨薇欺负……所以,这关系,还真不好判定。”
“那他人品如何?”我在意的问。
“人品嘛?”
胖子一愣:“你问人品干嘛?你不会是打算,给姜雨薇和他,那啥……戳和吧?”
“想什么呢你?”我错愕的埋汰。
“那你问人品,”
胖子埋怨:“你以为是相亲呢,问人品……”
“我,”
我很难和钱胖子解释:“该怎么说呢?我,我就想知道,这武当张初一,是不是一个可信的人,仅此而已!”
“嗨,你早说啊,”
胖子反过来抱怨一声,转而揭露:“这张初一吧,据说人品极好,在江城道院,尤其是武当弟子中,威望极高,还被誉为君子剑!”
“君,君子剑?”我傻了:“好像有这个称呼的,都是伪君子!”
“哎,话可别这么说,”
胖子忙道:“起初,我也和你想的一样,后来问了才知道,这君子剑的来历,是说张初一那手太极剑,舞的炉火纯青。可他不会轻易拔剑,因为怕剑锋无情,所以擂比台上,他也从未拔出过手里的道剑。至于,他君子的称呼,也是他站在学院里,素来爱主持公道,尤其是在他们班……”
“因为他们班有个真小人,对了,”说到这,胖子恍然:“就是那青城山,姓刘的,学术不端,总以暗箭伤人,是学院里,公认最卑鄙的一个,我听说啊,就是这一届擂比,第四轮他遇到的就是他同班的一个学员,那人手段比姓刘的高,去年擂比进了二十二强,可在擂台上,遇到了姓刘的,那家伙居然怕姓刘的事后怀恨在心,竟然故意输给了姓刘的……你说,这人卑鄙的有多令人发指!?”
“恶名昭著啊?”我不禁听得哑然失笑。
“不过嘛,”
胖子揭露:“他现在,是道院第二卑鄙的人!”
“嗯?”我骇然一惊:“学院里,还有比他更卑鄙的?”
“这,”
胖子尴尬了,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
我瞬间意识道:“在这学院里,不会公认比他更卑鄙的人是……是我吧!”
“这,”胖子一笑,已经不言而喻。
“我卑鄙?”
我错愕的指着自己!
“学院里,私下的风言风语,”
胖子宽慰:“别往心里去,由他们去说吧……”
“可,”我就纳闷了:“我哪卑鄙了?”
“这,”
胖子脸色一沉,小声嘟囔:“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我,”我哑然失笑:“得,你来说说,让我心里有点数!”
“远的不提,”
胖子点明:“就昨天的两场擂比,他们议论的,就是那那茬……”
“擂比?”
我恍然惊觉,是暗讽我第一层,以弹弓取胜。
第二场,仗着法器恭请法相……这引人诟病无妨。
说我卑鄙!?
好家伙,我满心愕然!
“算了,”胖子劝诫:“别和那些风言风语较真!”
“…………”
就在劝慰间,我们同行到了操场。
时间悄然临近,各班学员,也提前进入各班规划好的观擂区。
不过出人意料……
我刚走到排头,迎面注视到的,便是姜道师。
他脸色苍白,可谓一改常态。
没错……一改常态的印象,怎么说呢?
对了,他今天似乎没有喝酒。
没错,老酒鬼,没带酒葫芦,没有喝酒精神的摸样,反而让人觉得颓废。
这矛盾的形容,在我心底愕然萌生。
来不及琢磨。
“大家静一静,”
抽签台上,葛副院长已经登台张罗:“今天是江城道院,擂台武比的最后一天,将从六强之中,抉择出前三名!”
今天的抽签台上,葛副院长没有半点寒暄,也没有铺设开场白。
登台便再度通报了六名优胜者的名单。
“他们分别是,张春生!”
“张初一……”
“刘一周!”
“……”
刘姓!?我心里猛地一怔,想来,这就是和张初一,同班的刘师兄。
那个薅我头发,暗使小动作的人应该就叫刘一舟。
因为六强之中,只要他一个人姓刘。
“最后是徐湘鹏,”
葛副院长念到我的名字,眉间都是鄙夷。
仿佛,我占据六强,都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让他这个江城道院的副院长,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歧视。
轻视我的,远不止葛副院长。
当念到我的名字时,擂台下唏嘘一片。
听来满是哗然的嘲讽……由他们去吧,我心虚一沉,倘若今天就是擂台武比的最后一场,那就在今天。
我非要让他们大跌眼镜。
等着看吧……
我心绪一沉,整个人也变得越发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