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跟着步履摇晃。
“公子,”
司机小陈错愕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
郑公子惊叹:“真他妈邪了……别说拔剑,我刚碰到剑柄,还没用力,就感觉头晕目眩。”
“那是你驾驭不了这股煞气,”
我简单的比喻:“就像你试图握着屠夫的杀猪刀,会觉得手上汗毛竖立,冷汗直流是一个道理。”
“煞气无形,但科学很难解释,”
我简单概述中,郑公子再度拔剑。
可这一次,他浑身摇晃,眼前天旋地转,要不是司机小陈扶着,让他及时松手,那他免不了会晕倒在地。
“怎么样?”我一笑调侃。
“不试了!”
郑公子摇头直叹:“我放弃了!”
“得,”
我顺势接过白虎剑,将其放置在剑盒中。
关上木盖,重新递给了郑公子。
白虎剑,弹弓,还有红绳铜铃都被司机小陈和郑公子带走后。
房间里,我在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毕竟此行,我是临时受姜老爷子所托。
来的匆忙,压根也没带什么行李。
拿好手机后,我便离开了房间,下楼让服务人员检查退房。
甚至都不用等检房服务员回应。
因为后续,都有文旅局的人对接,我可没指望,退什么押金。
只是等郑公子和司机小陈回来,和同样退房的姜雨薇,一起在酒店用过早餐后,便觉得离开了……
离开后的事情,姜雨薇昨天就对南茅那些道徒做了部署。
文旅局那个中年男人,因为得到了灌洲上面的批复,今早匆匆赶回去做报告。
所以,送行的,就只有姓贾的专家……
“此行,给诸位添麻烦了!”
贾老专家拱着手,微笑和我们告别。
“贾老留步,”
我拉开车门,冲他一笑回应:“谈不上添麻烦,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青山不改,但愿我们有缘再聚。”
“哎,”
贾老专家连忙摆手:“我这过了古稀的老头子,还是更希望余生,不要在和你们相见!”
“呵呵……”
我一笑回意:“确实如此,那就,希望余生不要在见!”
“嗯,”老专家不敢耽误我们的行程。
因为早前,便已经言明。
从这灌洲,开车回江城,那可是刚好十二个小时的车程。
眼下九点出发……到家也刚好九点。
如果再晚,届时可就夜深了。
“各位,”
看我们全都上车落座后,贾老专家摇手道别:“一路顺风!”
“嗯,”我从窗外点头道别。
可其他人,无一例外,从离开酒店后,就没人搭理这专家。
尤其是姜雨薇……
“老家伙,”
姜雨薇埋怨至极:“他当然不想再见我们,这次是爷爷有所交代,倘若下次……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我,我一定要找他,报了武当的仇!”
“算了吧!”
我浊气一叹,劝诫姜雨薇:“事情已经过去了!”
“霍,你说的可真够轻巧,”
姜雨薇当场就埋汰起来:“你不是南茅弟子,也不是武当的人……如果你和我一样,我准保你不会轻绕了他。”
“我知道,”
我也明白:“无端劝人大度,并不可取……其实坦白说,在来之前,我也挺讨厌这个姓贾的专家。虽然我不是武当弟子,但作为国人,我也为无缘目睹雷火炼金殿,而懊恼于他……我身子同样觉得,他这样的人,是文化历史上的罪人,应该钉在耻辱柱上!”
“你,”
姜雨薇难以置信:“真不敢想,这些话,还能从你这张臭嘴里说出来!?”
“我的天……”
姜雨薇夸张的开始表演:“我不会是做梦吧,我这……刚才不会是幻听吧!”
“得了吧你,”
我脸色一沉,提醒道:“我刚才的话,可没说完。”
“那你说,”姜雨薇怔怔的看着我。
“如果,”
我也只是假设,甚至不想为此和姜雨薇争辩:“你只需要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些专家,当然了,现世的专家,并不能一概而论……但他们的考古工作,初衷是为了保护历史文物,让后世有据可查。”
“若不是他们的考证,很多历史都会成为空白,届时,不但无法让后人信服,也会让其他国家对我们充满了质疑……”
“话说回来!”
我浊气一叹,目光暗淡道:“昨晚我想了一夜,在不经意间还曾有过一个念头……如果玄门数千年,乃至于上万年的传承,有明确的文字记载,也一直有人考古证实,那上世纪的玄门,还会被人质疑封建迷信吗?”
“嘶,”
姜雨薇郑重其事的看着我,同坐在车子的后座,她那一双美眸就那么死死的盯着。
我知道她要反驳……也没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能说服她。
可万万没曾想。
“你一晚上没睡?”
姜雨薇在意的点,绝对异于常人:“呵呵,快说说,你为什么睡不着。”
“我……”
我也是无语,这丫头要说不够心细吧,她总能从话里挑出点其他问题。
可要说她心细吧,她说话大大咧咧,办事就更是个大马哈。
我竟无言以对……只觉难以沟通。
“我知道了,”
姜雨薇坏笑:“你是因为败给了真君法相,所以才辗转难眠,心有不甘。”
“这,”
我愕然点头,想了想:“算是吧!”
“没事的,”
姜雨薇来了兴致:“这种感觉,我最有体会……你要是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那我们现在就掉头回去。”
“回去?”
我一怔:“回去干嘛?”
“这还用问吗?”
姜雨薇蛮横道:“我给你压阵……不,这次我们联手,对付一个真君法相,根本不在话下。你可别小瞧了我,有我在,凭我两的本事,绝对能灭了这一道法相!”
“开什么玩笑?”
我不禁哑然:“就因为摆阵,我就得回头,去争个输赢?”
“不然呢?”
姜雨薇激动的抓着我:“徐湘鹏,我可告诉你……这人呐,尤其是咱玄门中人,如果输了一次,那就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形成一道枷锁。”
“如果自己打不开这道枷锁,日积月累,就会成为心里的魔障,成为修行路上的瓶颈,作为一个资深的过来人,”
姜雨薇一脸真诚道:“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相,相信!?”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那番话,真的过脑了吗?
是有意内涵我,还是故意装傻,在这敲打我,戏谑我!?
眨眼的间隙,已经不由分说……
“走,”
姜雨薇冲司机小陈示意:“前面调头,我们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