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儿的那番话,确实逗的我心痒难耐。
倒也不是说,这种心痒,是建立在肉体上的欲望。
只是她起初那句话说的没错,她要不喝醉,我也没什么机会……呸,我心里暗淬了一口,可不是说那种机会。
而是武媚儿给了我一种神秘感,我太想摸清她的底细,探明她的虚实。
如果没点酒精的麻醉,不让她放下戒备,兴许真难套出什么。
想到这,我将心一横,真就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关响,“砰”的一声……
躲在浴室,刚刚脱完衣服的武媚儿顿时一愣。
“他还当真了!?”
武媚儿俏脸一红:“这家伙……”
倘若真是那样,今晚……想到这,她脸红到了耳根子。
“呸,”
武媚儿急忙掐断自己的思绪:“想什么呢?”
“不要脸……”
她嘟囔着拿起了花洒,洗浴间,经由莫名的忐忑。
与此同时……
我离开房间,还没走几步,恰逢王语嫣开门。
“徐少爷,”
王语嫣错愕:“您去哪?要不要一起吃个夜宵?”
“不必了,”
我急忙谎称:“今晚我有安排,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没关系,”
王语嫣淡然一笑:“您忙您的事……”
“嗯,”我应声离开了走廊。
坐着电梯,直下一楼。
在这住了将近四个周,我已经算是轻车熟路了。
三楼是清幽的茶茶厅,二楼是西餐厅,一楼是中餐厅。
可恰不逢时……
我才刚出电梯,就撞上了带队回来的刘老板和赵经理。
“徐少爷您去哪?”
刘老板急忙询问。
“哦,我,”
我尴尬道:“去外面买几瓶酒。”
“买酒干嘛?”
刘老板热忱道:“您要是想喝,我这就安排,等会我和赵经理陪您喝点。”
“不必,”
我心虚的急忙摆手:“那个……我买酒,是另有用途!”
“哦,那犯不着,”
刘老板当即示意:“赵经理,给徐少爷,挑两瓶好酒!”
“好,”
赵经理应声走来:“徐少爷,跟我来吧。”
“那就承情了,”
我也不在客套,越是客气,只怕后续只会更麻烦。
在赵经理的安排下,很快便从一楼的前台,拿到了一箱,六瓶五粮液。
我原本是婉拒的,毕竟六瓶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我本意只是想买几瓶啤酒而已。
但架不住赵经理的规劝……
我承情苦笑,无奈的搬箱回房。
开门只见房间里,武媚儿已经洗好了澡,裹着浴巾漏出大片的雪白。
她弯腰躬身,在茶几上摆好了打包盒。
她的浴巾裹的略显宽松。
要不是有内衣遮掩,凶前已经一览无余。
只等我落座开箱,拿出酒后,她美眸才略显诧异:“白酒?”
“是啊,”
我当即在开瓶的过程中,说起刚才遇到赵经理的经过。
也是无奈……听完,武媚儿咧嘴一笑:“别找那么多借口,来遮掩你的企图,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我,”
我心里是难掩的憋屈。
无奈斟酒后,借着几支烤串下酒,微醺浅酌。
过了三旬酒后,眼看武媚儿的俏脸上,已经微有潮红。我才顺势问起:“说说吧,你和阴山派,到底有什么纠葛……”
“阴山派?”
她柳眉一挑:“你也知道阴山派?”
“想不知道也很难,”
我相信:“真正踏足玄门中的人,应该没谁不知道阴山派吧。”
“可你踏足玄门了吗?”
武媚儿放下烤串调侃:“你只是考进江城道院,被划分在黄班的学员新生,你怎么会知道阴山派!?”
她美眸扭转,似有怪笑:“这不会,是姜家和你说的吧?”
“姜家,”
我可不敢让阴山派的事情,和姜家挂钩,即便我几次拉姜家下水,可一旦事关阴山派,我就不敢祸及姜家。
“当然不是,”
我也适当袒露:“别人也就罢了,你深知我的底细,不会真把我当做初入玄门的麻瓜吧!”
“哎,”
武媚儿来了兴致:“我很好奇,你一个北马巫族的传承,为什么要来江城道院?跨入道家范畴!?”
她不禁拿着酒杯催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来了……
我心下一颤,自打她上次从云梦瑶嘴里,套走我是北马的底细后。
我就知道,早晚她会有此一问。
这半个月来,我也想过上百个借口……
但眼下,我相信武媚儿不傻。
她的直觉和思维,远超常人。
倘若我说的借口稍留破绽,那一定会让她心生警惕。
在想套话可就难了。
所以本持着套人八卦,就先说自己的秘密。
我将自己的身世,半做遮掩的说了出来:“我生逢灾星耀世,生时牝鸡无晨,落地就克死了我的父亲……”
“家里人都说我是丧门星,好在我妈怜悯,也庆幸我有个出马巫族的外婆,她早年替仙家出马,后来在除旧风波下隐遁避世,我妈就带我去找了外婆!”
“…………”
凑着听故事的间隙,武媚儿能看出我脸上的变化。
我没有说谎,只是刻意隐遁了外婆是驱魔龙族马家的事实。
也没有提起后来赊刀人的事……
只是念及我生来没有讨个好命,所以外婆借堂仙庇佑。
让我安生长大,到了现在,我无奈的两手一摊:“迈入玄门,不入道家,还能有什么前途?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去乡下学着我外婆的样子,当个神婆看事吧?”
不能再说下去了,我索性玩味起来:“那样的话,我怎么娶老婆!”
“哈哈,”
武媚儿笑了:“才多大,就想着讨老婆!?”
“对了,”
说起老婆,她才愕然问起:“半个月前,那个女孩!?”
“她是我未婚妻,”
我不做隐瞒:“当初,我外婆死后,把我托付给了云家,受人养育之恩,当然得以身相许……这才定下了婚约。”
我不确定,当初这些事,云梦瑶到底有没有对武媚儿说起过。
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庆幸,今晚这些话,半真半藏。
即便武媚儿,早就从云梦瑶嘴里套了话。
也很难应证,毕竟云梦瑶,也不知道我的实地。
我当下所说的……也是云梦瑶知情的事实。
故事说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两瓶白酒已经见底……
我径直打开第三瓶白酒,倒满酒杯后,看着醉眼朦胧的武媚儿试探:“该你了吧,我事情已经和你说了,那你呢?”
我再度挑明:“你和阴山派,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和阴山派那个圣女,长得一摸一样,甚至可以说,你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呵呵,”
武媚儿迷离一笑:“我就知道,你见过她……”
“她!?”
我迷迷糊糊的思索:“你是指阴山圣女?”
“嗯,”她点头好奇道:“我还忘了问你,你究竟在哪见过她?”
“乌衣巷吧,”
这事根本不用刻意隐瞒,我将王语嫣遇到我,带我去乌衣巷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不过重点在于细说王语嫣的感情问题。
和他那出轨的丈夫,联合扮角关羽的女人出现……
我想:“就是那个过程中,我见过蒙面薄纱的圣女,所以惊鸿一瞥之下,感觉和你长得很像!”
这次话音刚落,不用我再去追问。
武媚儿便承认了:“那是我妹妹!”
“你妹妹?”
我早有猜想,可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揭露,还是让我难掩心惊:“你们,是双胞胎!?”
“不是,”
武媚儿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不是双胞胎?”
那我就纳闷了:“倘若不是双胞胎,即便是亲姐妹,也很难长得这么神似。”
下一秒……
武媚儿笑的更张扬了:“哈哈……我们的确不是双胞胎,而是三胞胎里的其中两个!”
“噗,”
我差点就喷了,原以为网上的段子,不会写进现实。
没曾想,还真被这种事挑逗到了……三胞胎!?
我想想都震惊:“那你是……”
“三胞胎里的老二,”
武媚儿举起酒杯,和我碰杯后解释:“其实武媚儿这个名字,就蕴含了我是第二个意思,而她,也就是你所说的阴山圣女,她不叫李三,只是因为她排行老三,在阴山派里,被人称为三娘,所以才在行窃的过程中,就以燕子李三作为代号。”
“阴山圣女?”
我一怔:“她怎么会被称为三娘?”
“这很奇怪吗?”
武媚儿随手拿起烤串,一边吃一边淡然说起:“小时候,她被称为三公主,三小姐,成年后出任圣女……阴山派至少在明面上,以圣女为尊,总不能还叫圣女是三小姐,或者三公主吧?她又没有名字,渐渐的,就被人称为三姑娘,为了提现她的辈分高于旁人,胜过几个长老,所以慢慢开始称呼她为三娘……”
“呵呵,”
我笑了:“称呼一句三娘,就为了提现辈分高人一等?”
趁着几分醉意,我才毫无遮掩的打趣:“你她这声娘当的可真年轻!”
“呵呵,”
武媚儿也不经意的笑出了声:“没办法,或许这就是国外文化,对本土的曲解。毕竟阴山派是从本土流传到太国,那里大多是我们本土的后裔,他们对这的文化,只是一知半解,所以曲解辈分文化,也是难免的。”
“毕竟上世纪,很多美女,都被称为什么什么娘的,”
武媚儿淡然说起:“就好比,什么杜十娘,美娇娘,还有上世纪的媒体电视里,也是将一些人美心善的漂亮女孩,取名云娘,秋娘……”
虽然如此,我也不敢苟同。
这放眼现世,三娘这个名字,让人真不敢恭维。
不过还真是意外收获,我好歹打听到了阴山圣女,被人称为三娘的消息。
“那你们三胞胎里,”
我好奇:“老大呢……”
“老大?”武媚儿原本戏谑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
“是啊,”
我看出了她的表情变化,但我是真想知道:“你们三胞胎里,老大不会也长得和你们一摸一样吧?他也是个女孩吗?”
“嗯,”
武媚儿放下烤串的竹签,愁然道:“大姐是个女孩,可她资质平庸,出生那天,就和我妈死于当年的那场祸乱……”
“祸乱!?”
我心下一怔,直觉告诉我,武媚儿的故事,终于要开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