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当下，彼此之间没有多说缘由。
“放心吧！”
张初一还是大大咧咧的保证：“这些事，我不会对外人，不，不会对其他人提起的，这点李副院长对我有多番告诫，放心，我嘴最严了！”
真的！？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且不说他这个人吧，要说嘴严！？
今晚的聊天中，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
其次，还说什么李副院长告诫过……可当着姜雨薇的面，他说出来，可一点也没觉得违和！
“行吧，”
我将咖啡一饮而尽：“接下来，有什么消息，我们第一时间，互通有无！”
“那感情好，”
张初一笑着起身：“毕竟，在国外这样的地方，我们有心想打听消息，也受语言障碍的羁绊……到这，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我也不遑多让，”
我将话说的更为直白：“届时，如果龙虎山那边，有什么行动安排，就烦劳你们，提前支会我一句……”
“这好说，”张初一当场保证。
送我下楼，离开酒店的间隙，张初一也郑重其事的问起：“刚才你说法老木乃伊，瞎眼的事情，是真是假！”
“一万个保真，”
我坦言：“既然你也知道我去过古埃，我也就不瞒你，当初李副院长让我在法老墓里，毁了里面的东西……可惜，百尸献祭，大祭司以诅咒之力唤灵，我这本事平平，你也知道，最终我用两根细针，打入了刚刚苏醒的法老眼中，由此留下的弊端……”
“原来如此，”张初一对此深以为然。
“我只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我转而说起：“法老的这个隐患，你们怎么利用，就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能保证，用这个一个弊端，能助你们悄然靠近法老，一剑诛邪……可，直到这个情报，我想，就算斗败了法老，撤退的时候，你们也能快过龙虎山的人，不至于被人当枪使！”
“嘶，”
张初一瞬间明悟：“感情，你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
我这个脑子！
“感情，”
我也是用他的口吻反问：“你现在才回过味？”
“嗨，”
张初一脸上愕然，倘若是意会后，回头那么一想。
他仿佛嗅到了另一种味道……如果事情发展必然，那，兴许是另一番味道。
张初一送我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更甚……
回头，他便和姜雨薇一起去了姜长老的房间。
隐晦缘由，当着姜雨薇的面，他确实没有暴露，我曾受李副院长委托，去过古埃法老墓，但他却言明了要害。
说清了法老眼瞎的情况。
姜长老闻言一怔，他可不比张初一那般单纯……这个消息，且不说要不要对龙虎山做点手脚心思。
可借用这个情报，也能完全避开被龙虎山当排头兵，当枪使的隐患。
至于……这次通力协作，能不能驱邪法老。
那原本就不是武当在意的。
说的更为直白一些，要不是为了堵住玄门悠悠众口，彰显几分大义，要不是华胥国施压，他们压根不会插足。
“好，”
姜长老稍加思索：“这倒是个很好的情报！”
“那徐湘鹏那般，”张初一拱手问道。
“由他自由活动，这是李师伯打过招呼的，”
姜长老想了想：“徐湘鹏在暗处的事情，最好别告诉外人！”
“为什么？”姜雨薇俏脸惊变。唯恐当中不怀什么好意。
“这也是便于他行事，”
姜长老笑了笑，明白姜雨薇的顾虑：“既然李副院长有心让他尾随我们武当派，就是希望他躲在暗处……说破了，岂不是就将他放到明面上？”
“这，”姜雨薇不置可否。
“跟随武当，是怕他遇到危险，必要的时候，或者出了什么纰漏，能借武当派的大旗护着他，可事态明显在掌控中，”
姜长老笃定：“那就没必要，过早将他拉进来……他在暗处，能操作的空间，比我们更大，兴许吧！”
姜老爷子愁容一叹：“兴许此行，我们只是明晃晃的大旗，可徐湘鹏，却是针对这次法老事件而来的银色子弹……”
“他！？”张初一脸色微沉：“他能行吗？”
“是啊，”姜雨薇也有些担心。
“他是李副院长的徒弟，”姜长老为此点了点头，大有一副深以为然的感觉。
“可，”
张初一不禁埋汰：“他也不过是刚入道门，才拜在师叔祖门下几个月的世间，他哪有哪个本事？”
“会有的，”
姜长老相信：“玄门都说，姜雨薇的爷爷，姜家的老爷子是个老狐狸……却独独忘了，这人老成精……李师伯更是狡猾的狐狸精！”
“噗，”姜雨薇忍着没笑。
一句狐狸精，比喻的……让人根本不敢苟同。
道家大能，高一辈的人，说话都那么有内涵吗？
难怪人前装腔作势……这是怕人后，说点白话文，叫人难以苟同，可细想，又仿佛另有深意。
“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姜长老摆手，催促张初一和姜雨薇离开。
…………
转瞬，等我回到酒店之后。
刚泡了热茶，还没品上两口，武媚儿便也回来了。
“怎么样？”
我迫不及待的问起她：“打听到什么确切的消息没？”
“嗯，”
武媚儿也不墨迹，坐下后，细说的比张初一可具体多了：“圣女曾尾随过法老，确定了他藏身的洞穴……在本地七公里外，一处坟山荒洞。”
“他在坟地栖居？”
我在意的问。
“没错，”
武媚儿点头：“或许，是因为坟地的怨气，或者说，那里的阴寒，和法老墓类似，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栖居地，这才有了习性……”
“嗯，”我点头，对此也觉合理：“还还有呢？”
“它并不像传统僵尸一样，需要以血为食，”
武媚儿转达：“可圣女揣测，毕竟是百尸献祭……所以，并不能排除，他具备本土僵尸的特性！”
“那就是，”我瞬间愕然：“以怨为力！”
“没错，”武媚儿柳眉轻抬：“你倒是挺上道的！”
“这不是废话吗？”
我淡然提起：“僵尸……以血为生，以怨为力。既然百尸献祭，沾染了本土僵尸的部分特性，那排除了以血为事，那自然就剩下以怨为力了！”
“不过，”
我满脸震惊：“这家伙，赛选排除，也是拔掉了最隐晦的一端。”
“是啊，”
武媚儿也愁容一叹：“要是继承了以血为食，排除以怨为力，那就好了……哪曾想，这家伙就像是得天独厚，排除了弱项，得到了优解。”
“力达千斤，配合法老原本木乃伊的特性，”
我确实也想象到了它的棘手：“不只是物理魔法，双层伤害，更是拥有了物理，魔法双层抗性……”
“你以为打游戏啊，”
武媚儿嗤之以鼻：“还物魔双抗？”
“嗯？”
我错愕的看向武媚儿，心里顿觉突兀。
我是潜移默化……才说出这样的感慨，可起初，教我这样描述的，不就是她吗？
等等……我恍然回过味来，刚才，不，早前，圣女淡然坐在沙发上，她可就是这样描述的，没错。
这种描述，在玄门之中，恐怕很难让人信服。
嘶……
“武媚儿？”
我呢喃间，尽显狐疑的看着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