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姜雨薇早就想问了,她其实比郑公子,更显好奇,更想确认,为什么龙鳞,会和鱼鳞如出一辙。
还只是像极了鲤鱼的鳞片,这让她心底,充满了狐疑。
所以,几分钟前,她才刻意接过龙鳞,有心放到我眼前试探。
为的,就是喜欢借此,打开话题……
我很快谈及:“无论是在现实还是神话中,龙都拥有极高的地位,可少有人知,就是玄门典籍,和神话中就有明确记载,能化身为龙的,至少有8种生灵。
“八种!?”姜雨薇瞪大了美眸,甚至顾不上场合。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居然一脸萌态的看着我,充满期待的等我细说。
没错……
看她一眼,我心里莫名生出萌态的印象。
疯了吧,我忍俊不禁的一怔,居然会把蛮横傲娇的姜雨薇,看做萌态。
霎时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啊,”姜雨薇催促的问了一句。
“其实,”
我淡然说起:“受《述异记》的记载:“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而为角龙,又千年为应龙”,这里说的虺便是一种水蛇,而蛇渡劫化龙之说,也由此开始广为流传……因为传播广泛,而且龙和蛇的形象,更为相近,所以就更为让人信服。”
“可现世往往忽略了,有个成语,就叫鱼跃龙门……古人借此比喻投身豪门富族,却忘了,这原本就是起于鲤鱼成龙的故事!”
“从古至今,用须的水族成龙,天生就有优势……尤其是这鲤鱼。因为鲤鱼的胡须和其他鱼不一样,就好比鲶鱼吧,鲶鱼嘴上的胡须为骨须。”
“肉须为阳,鲤鱼为阴,加上鲤鱼身披的,原本就是龙鳞,又有两侧银筋护体,于是便有了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的说法……不过鲤鱼成龙,也要经历千难万险的。而那些没有跃过龙门的鲤鱼,从空中摔下来,头下尾上,如同炮弹一样,硬生生的砸在石头上,能活下来的,额头上都有一团黑斑。只要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落榜的主。而那些越过龙门的鲤鱼,他们龙心合一,四鳍化爪!”
“这个时候,就叫鱼化龙了……鱼化龙还得经过天火镇,经历天火烧尾,炼金出身,直到烧到尾巴外形不再开口,煅烧到体型变化拉长,不在是鱼的摸样。这个时候,才变成了真正的龙。接着历经磨难修行,才具备腾云驾雾、或兴风作浪的神通!”
我当下一指郑公子手里的龙鳞:“这江下的,应该就是一具鱼化龙!”
“等等,”
姜雨薇好奇的追问:“你刚才说玄门记载,有八种生物可以化龙,除了鲤鱼和蛇之外,还有哪些?”
“这,”
我尴尬了:“这不是重点吧?”
“不,”姜雨薇萌态一变,又开始稍显蛮横了:“我怀疑,你刚才那话是吹牛的,我在玄门典籍里,怎么就没看见过?”
“我……”
我无语到了极致,这家伙真有仔细看吗?
“行,”
我强忍心里的抱怨:“那我就随便给你列举一个,就说个离谱一点的记载,说这公鸡成龙,知道的人应该就不多了……但在玄门典籍,和民间传说总,公鸡的确是可以成龙。”
“公鸡!?”姜雨薇的一双美眸瞪的浑圆:“真的吗?”
“真的,”
我无奈的解释:“原本这雄鸡,就分龙凤两种,头顶至阳火,身披彩霞羽衣,金鳞护腿,五爪带锯,凤种眼如人,龙种冠九锯……这九锯,指的就是雄鸡,鸡冠上的锯齿数量!”
“难怪,”
姜雨薇开口一顿。
没有给她机会说下去,我便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着:“鸡要成龙的条件,也非常苛刻,必须是日不落地,夜不遁形,春不避雨,秋不归林,夏天不近阴,冬天不打鸣……吸日月之精华,纳天地之灵气,九百年修成龙,一百年化成精!”
“总之……”
我一语概括:“龙生九子,子子都不成龙。所以龙生非龙,修炼化龙的途径,也远不止一条,就跟恐龙时代,恐龙也分为很多种。”
姜雨薇错愕的听着,对于公鸡成龙,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她刚才难过脱口,隐约想起的,是姜老爷子对我相面的点评。
金鳞护腿,五爪带锯,这也是大鹏的特征。
凤种眼如人,姜雨薇怔怔的看着我,她还是第一次,学着对我仔细打量,没错,是男子清秀的面容。
却也和他爷爷说的一样,剑眉凤眼,有雌凤之相。
“看什么?”
我只觉被她盯的毛骨悚然:“我有什么好看的。”
“谁,谁看你了?”
姜雨薇突兀的找补:“我,我就是想到爷爷说过,上次阿贝贝事件后,回去爷爷提过一嘴,你名字里带的鹏,另含深意。”
“就为这,”
我哑然失笑,当初的确是在单亲妈妈家,借名字调侃,引古人诗意诠释。
可我外婆文化不高,她给我取名落鹏,自然不是出于文学造诣,更多是取玄门会意,我当下坦然说起:“鹏,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鸟,由鲲变化而成……”
“鹏字,根据《说文》、《字林》等典籍,即“凤”的古字。《说文》曰:“凤飞,群鸟从以万数,故以朋为朋党字。”可见“鹏”左边的“朋”来自它群鸟之王的地位。就字源而论,可以推测大鹏和凤凰源自先民的同一种鸟图腾,逐渐分化,形成了不同的特征……”
“鹏在古代文献中,记载最早的当属《庄子》。庄周在其《庄子-逍遥游》中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庄周用汪洋恣肆、气势磅礴的笔调,描写了一只气势磅礴的巨鸟。出水为鹏,入水为鲲……”
我说到这,哑然而止,出水展翅,入江海为鲲,方能伴龙。
这句话,自然不能说给姜雨薇听。
我随即话锋一转:“这些都是题外话,还是话归眼下,让专家继续说说后面的事,才是正题……”
“无妨,”
专家早就听恍神了,当下不忘恭维:“没想到,这位小友博闻强记,还真有一番见识!”
“是啊,”国字脸的男子,也是一脸惊叹:“能说会道,年轻人,你可不像是个寻常助理……”
“怎么不像了!?”
我尴尬一笑:“打下手的助理,不就是汇总一些,别人需要的信息吗?”
“呵呵,年轻人,将来无可限量,”
中年男子恭维了一句,转而示意专家:“贾老,您来吧……接着刚才的事,继续说下去!”
“好!”
贾姓专家应声回到起初的话茬:“起初,我们也没有找到龙鳞,只是下江探索的安全员,看到了疑似龙的生物……为了安全起见。”
“文旅局,就在第一时间,继续封锁都江……毕竟,前面都江翻船事发后,文旅局就叫停了都江船游。当时更是第一时间,以船游检测出安全隐患为由,进行严密排查。”
“封锁期间,游客密集,虽然工作人员严密防控都江,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靠近都江,但是网红带动媒体传播,也给都江旅游业,带来了不少的损失。”
“各种视频,一经传出,不止是都江的旅游业被推上风口浪尖,就连灌洲的文旅局,也被拉进了舆论的漩涡……僵持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文旅局也没有允许任何网红或那些旅行团的人,靠近都江。”
“事情在网上发酵,文旅局深陷诟病……好在及时上报,蜀地相关单位,派人下来彻查,在检查中,发现江口古老的镇江犼,有着明显的损坏,至于损坏原因,定义是年代久远,铜质腐蚀,不过这铜质的镇江犼,和江下疑似龙的生物,也引起了蜀地高层的重视。”
“沧州的事情,也才过去几十年,当时看到沧州犼,蜀地就曾申报过,当地有和沧州犼,类似的古董文物。还申请过文物保护……可上面,却因为沧州事件,了解到这‘铜狮子’并非寻常东西,有镇江之用,当年就曾明示,让灌洲当地,不可擅动。如今,检查到灌洲的‘铜狮子’有损,怀疑便是因为镇物腐蚀,才引来了水患。”
“报到上京之后,因为我曾参与处理过沧州的镇海铜狮,所以上京方面,就让我带队来了灌洲,让我沿用当时处理沧州的办法,平息这里的事情!”
“可是……”
贾姓专家上了年纪,说到这,他哑然一顿,佯装口干,停顿了片刻,喝了口茶。
接下来的事情,也涉及到当年,沧州“铜狮子”的真相,所以专家不免犹豫。
或者,是一种回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的忌惮,让贾姓专家,迟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