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查到了一篇文章……
那是一篇2016年7月23日,由光明网发表芦鸣先生的《山海经》系列研究文章,标题为《人类真有第三只眼吗?》……文中指出:“《山海经》的《海外西经》中,第三国奇肱之国的人是一臂三目,即一条手臂和三只眼晴的人,这才是三只眼的最初来历。《山海经》似乎也可以当作一部上古史的通用字典。”
《海外西经》第三国的原文:“奇肱之国在其北,其人一臂三目,有阴有阳,乘文马。有鸟焉,两头,赤黄色,在其旁。形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这应该是中国文献记载的第三只眼的最早资料。
笔者经过调查考证,在距今5000年前的红山文化中,发现了人类存在第三只眼的考古材料。位于内蒙岩画研究专家吴甲才在翁牛特旗白庙子、小凤山等处发现了红山文化岩画遗迹。在一些巨大岩石上面刻有眉心处带有第三只眼的人物头像,尤其是在一个刻有北斗七星的岩画石下面也有这种眉心带有第三只圆眼的人物头像
把这些人物头象刻成岩画,尤其与北斗七星刻在一起,这就明确说明了人物身份地位的神圣,具有尊崇的人间地位,他们就是能通晓天文,沟通阴阳的至上圣者——圣巫。同时还说明,在红山文化区域内这样的人是一个阶层群体,且极受尊崇,否则不会被刻成岩画而千古留形……
现世一些专家,其实已经在无形中揭露,三眼族,也就是数千年前,传说中的二郎显圣真君杨戬吧。
他虽拜于三清门下,可也是地地道道的的巫族血脉。
而且商周时期,就没有道门的说法……
哪怕传承至今,北马一脉中,出马弟子依然讲究,男拜通天,女拜金华。
据说金华教主就是台上老君的高徒,也有人说,金华教主是通天座下的弟子。
说法更有争论,但毋庸置疑的是……男拜通天,这通天教主和三清同门,修为和道行也不亚于三清。
却在商周之后,劫教没落,从此有了三清的说法,还将通天教主摒弃在外。
这些,都是随口闲谈…时隔数千年,谁能说的清。
我当时也只是凭借自己的推断和姜雨薇在车上信口聊起。
不只是托塔天王李靖,就连哪吒,最后也是佛门的护教神。
至于真君杨戬,在神话中‘只听调,不听宣’的说法。
就是因为供奉杨戬,讲究渊源旧缘,看人而视,所以被列入邪神。
可他因人而庇护,想来挑选的,就是巫族的传承。
护的,是北马一脉的后人!
至于雷震子,据说本来是正常人模样,因误吃了师父云中子的两枚红杏,背生风雷二翅,长成蓝面獠牙、发似朱砂、外表怪异的鸟人模样。
在我想来,兴许只是红杏激发了他巫族的血脉。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姜雨薇并没有将这些话,说给道门的人听。
话归当下,包房席间已经沉默了半晌……
“当然了,”
姜雨薇俏脸一变:“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那索性就由你们去办!”
“我们,”几个道童面面相觑……起初说起屠龙的时候,他们心底就已经发怵。
昨天中午,在江底和蛟龙缠斗,他们就已经领教过了蛟龙的邪性。
当时,若不是准备充分,在有章天师及时出手,才侥幸让众人逃离。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
蛟龙的龙尾处,有锁龙链束缚住了龙尾。
否则,藏龙出洞,翻江之下,常人根本无法托生。
再去屠龙,他们俨然是不愿意的。
只能悻悻的将目光看向了章天师。
“师傅……”
“那个……”
“行了!”章天师自有权衡:“昨晚我就已经许诺,江城道院从旁协助,这事全听你们师叔的。”
“别介,”
姜雨薇记得我的提醒,忙声道:“我后天就得回江城……我只负责,落镇真君神相,至于后续修缮二郎庙,就得交给你们负责,我可没时间守着!”
“嘶,”
章天师愣住了,心里各种思绪翻涌。
留江城道院和龙虎山的人善尾。哪怕是修缮二郎庙,那也是把泼天的功德,留给了江城道院。
既不伤和气,也顾全了道院和龙虎山的名声。
这……这姜雨薇,什么时候做事那么周全。
还懂得留下一线!?
“师弟,你这,”章天师有心试探:“要不,你还是留下来看着,直到二郎庙落成,我只怕道院这帮顽徒,行将落错,到时候办砸了这事……”
“我信得过师兄的徒弟,也相信道院的学生,”
姜雨薇故作爽朗道:“章师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办事大大咧咧,善后这些细节上的活,还是交给他们最合适。”
“好吧,”章天师承情一笑,起身打破了僵局。
席间他一直拉着脸,没曾想,散席还能从姜雨薇身上看到转机。
这么一来,下午回去江城,也好向龙虎山和江城道院交代。
照姜雨薇说的分配,也算是保住了龙虎山和江城道院的脸面。
他随即做了简单的部署,也跟着姜雨薇和文旅局的人同行。
在都江的堰口上,堪舆看地,找到了镇江的风水位。
大致起了草图……
江城道院,有专人绘制,不出两个小时,事情就落到了实处。
“好了,”
章天师也不在久留,热络的和姜雨薇道别。
虽说两人有同门师承的渊源,可年龄相差极大,两人的关系,从没有眼下那么熟络过。
章天师几番示好,赔笑道谢……
愣是对姜雨薇说了不少客套的话。最后交代了一众道院的学生后,才上了专车,赶在下午之前离开了都江。
姜雨薇其实心里也在纳闷,她是极不情愿,将善后的事情,让给别人的。
这就像什么……就好比一台手术吧。
断因,问诊,主刀,摘除,近乎完美的手术做完,却要吧最后缝合伤口的任务交给别人,以至于这场手术的功劳,成了和人通力合作。
这让姜雨薇心里有些埋怨,只是架不住当时我在车上,几度强调,才迫使姜雨薇不容反驳。
心声埋怨的间隙……
“那个,姜师叔,”
一个青衣道徒,走到了姜雨薇跟前。
“怎么?”姜雨薇美眸一沉,看着这名叫耿直的道徒,就没有好脸。
“您见谅!”
耿直突然拱手致歉,竟为早前对她的质疑和不恭敬,表达歉意。
连声道歉后……
这耿直男居然还说出了恭维的话:“师叔不愧是姜家的后人,才思敏捷,阅历过人,让我们这些师侄道徒望尘莫及!”
“得得得,”
姜雨薇冷眉竖眼:“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你说这些恭维的话,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我不会说话,”
耿直道徒陪着笑:“今后,师叔若有差遣,我一定通力配合!”
“是啊师叔,”不少人跟着凑近响应。
那恭维的赞叹声,听得姜雨薇意得志满。
她只感觉整个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很久以前,姜老爷子曾苦口婆心的说过,以德服人远胜以武压人。
两者的区别就在于,一个令人心生敬畏,一个叫人心生畏惧。
可当时的姜雨薇,全然无法意会姜老爷子想表达的意思。
只有自己尝试过,看到过旁人敬畏的眼神,心底那种油然升起的成就感和自豪,不是高傲可以自我麻痹的。
二十多名江城学院的道徒,当天更是干劲十足,对姜雨薇的安排,近乎全力配合。
下午的时候,二郎真君相,已经落成。
就等今晚布阵,选好时辰,揭开红布,开光镇江……
忙碌了整整一个中午。
晚饭时,姜雨薇才刻意到小包厢里用饭,有心和我们凑到一桌。
“怎么样了?”
席间,只有我们四个,说话便尽显随意了:“江口事情,落实下来了吗?”
“比你想象中的,更顺利……”
姜雨薇得意的说着江口的部署,也炫耀起那些道徒,对她言听计从,尤其是章天师走了之后,这些江城道院的学生,对她更加毕恭毕敬。
她还听到不少人,在私下议论,惊叹姜家后人的智慧和本事。
他们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姜雨薇的出现,今天下午,他们便已经做好了潜入江底,和蛟龙殊死一搏。
“妄想屠龙,”
我不禁愕然:“他们想的太天真了,如果就凭他们,真去下江屠龙,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也不一定!”
姜雨薇顺着话茬透露:“其实,我也是中午偶然听他们说的,这江底的蛟龙牺居在洞穴里,和你说的不一样……它不是藏身,而是被束缚!”
“锁龙链?”
我愕然追问:“你是说,那条四爪蛟龙,还被锁龙链捆着?”
“是啊,”姜雨薇顿了顿,提醒:“前面你不是说了吗?蛟龙被二郎神所束缚,捆在了江底……”
“可,”
我傻了:“我还以为,那蛟龙已经挣脱了捆龙索。”
“没有,”
姜雨薇证实过:“听那些道徒说,他们在江底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蛟龙,尾端杯锁龙链束缚!”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心里难掩悸动,这种悸动的心情,更多的是源自龙女。
因为龙蛇,都有吞象的习性,所谓的吞象,意指同类相食……吞噬本相的行为,同类残实,才被古人称为吞象。
而人心不足蛇吞相这句话,便是由此演变。
当年龙女为了救我,自废双角,折了修为,从此坠龙成蛟……
而早前就有提到,蛇能成龙,那是因为它百年成蟒,蟒在成蚺,蚺在过五百年出腿成蛟,蛟千年出独角。这时候的境界,就和鱼化龙差不多,到了走蛟度劫讨封正,它们为的就是四爪变五爪,独角变双角……因为四爪只能翻江,五爪才能腾云。而且独角难过天雷劫,双角便可上九天。
倘若能吞相嗜龙,那至少能补齐龙女一角的修为。
起初,是忌惮四爪蛟龙,有数千年的道行,唯恐龙女不敌,反被吞相。
如果那家伙被锁着……
我心里萌生出搏一搏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你也觉得吗!?”
姜雨薇激动道:“如果那条蛟龙,真的被锁龙链困着,那兴许我可以陪你下江,试着拿回白虎剑!”
“白虎剑?”
我愕然回神,虽然丢了白虎剑,心里也会失落,可我从没想过,能把白虎剑拿回来,毕竟用二郎真君相镇江,那是明朝之前的手笔。
时隔近千年,也不知道水下蛟龙的情况,没有白虎剑封印,难保二郎真君相,究竟能不能镇压住蛟龙。
不过,如果锁链还在,那锁扣一定镶入了龙脉,它是得不到修行和成长的。
兴许……
“你不想拿回来吗?”
姜雨薇看我呆愣的神情,稍显错愕:“你不是说,那是你外公的配剑吗?”
“我当然想拿回来,”
我遮掩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你不能陪我下江!”
“为什么?”
姜雨薇倔强道:“我说过,我会帮你取回白虎剑赔你……我姜雨薇说话算话,绝不失信于人!”
“等等,”
我摆了摆手:“你别说话,容我好好想想……”
“还想什么?”
姜雨薇愣住了:“多好的机会,只要真君相开光镇江……在配合锁龙链的束缚,困住蛟龙,我们顺势取回白虎剑,那不就是水到渠成,轻而易举的事吗?”
“你说的没错,”
但我心底,已经意不在白虎剑,而在噬龙……这一幕,得避着道门中人。
也绝对不能让消息传扬出去。
玄门圈子不大,一旦走漏了消息,让人看到了我靠山青龙。
进不去江城道院事小,引起阴山派的注意,那可就麻烦了……事情,只会变得适得其反。
所以……
我将心一很,也顾不上再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