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有些难以置信……
玄门对此并不陌生，这真武大帝，又称玄天上帝、玄武大帝等，是道教神仙中赫赫有名的尊神。
他是北方之神，象征着龟蛇合体的形象，与青龙、白虎、朱雀合称四方之神。真武大帝在道教信仰中占有重要地位，其道场设在湖北武当山。
武当山自宋代以来就是真武大帝的奉祀主神之地，宋代皇帝推崇道教，信奉真武之神，并在武当山兴建、扩建多处宫观。
真武大帝的传说也与武当山紧密相连。传说中，真武大帝原是净乐国的王太子，后修行成为道教神祇。他的形象威武，身长百尺，披散头发，金锁甲胄，脚下踏着五色灵龟，按剑而立，眼如电光。这些描述不仅增加了真武大帝的神秘感，也使得他在民间信仰中占有重要地位。
明朝以后，真武大帝在全国范围内影响极大，尤其是近代汉族民间信仰尤为普遍。每年三月初三被定为真武大帝的诞辰日，武当山作为真武大帝的道场，供奉着这位重要的道教神祇。
武当山供奉真武大帝不仅因为真武大帝在道教中的重要地位，还因为其与武当山的传说和历史背景紧密相连，使得真武大帝成为武当山的标志性神祇。
姜雨薇对此在熟悉不过：“这玄武大帝，可是武当的供奉真神！”
玉坠上，还有李副院长的名字。
只是，名字的刻痕较新，明显是近年来雕刻上去的。
反面真武大帝，不，严谨的说，是从玄武的法相来看，刻痕天成，活灵活现。
大有龟蛇图腾，跃出玉面的立体感。
就像……这玄武根本不是雕刻上去的。
而是以拘灵的方式，将玄武的法相，封印在了玉坠里。
恰逢其时……
“吃饭了，”
姜道师把最后一个菜抬上了饭桌：“都过来吃饭，徐湘鹏也别客气！”
“雨薇……我给你专门熬了粥！”
“都来坐，”
姜道师热切的招呼着。
在催促声下，姜雨薇悻悻的将山鬼花钱还给了我：“拿去！”
“你，”我略显扭捏道：“你不要了！”
“不要了，”
姜雨薇瘪了瘪嘴：“爷爷都说破了这东西的来历，而且李副院长是送给你的，我怎么好多人所爱呢？”
确实，我心底知道了来历后，也有几分不舍。
但……
“没关系，”
我话锋一转，委婉道：“这东西送给我，送给你都一样，放我这保存，但你将来，有需要用到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吝啬！”
“嗯，”
姜雨薇一怔：“这算哪门子没关系！”
“哎，”我悻悻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啧啧啧，”
姜雨薇有些酸了：“谁稀罕……”
不过嘴里埋汰，可刚才那一抹失落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稍显热忱：“啊，姓徐的，坐我边上吧！”
“得，”我也不屑和她争辩。
“对了，”
落座开席，饭桌上没有过多的忌讳，姜道师打开酒瓶便问起了：“你们刚才，都在聊什么呢？”
“说那枚山鬼花钱，”
姜雨薇搭茬，在姜道师斟酒的空挡，复述了姜老爷子刚才的发现。
“霍，”
姜道师有些意外，逐一将酒杯递给我和姜老爷子的时候感慨：“没想到啊，这李副院长离开武当那么多年，居然还弥留了这样的宝贝！”
“这东西，未必是武当的，”
姜老爷子举起酒杯：“来，先小酌一杯！”
“来把，”
姜道师也举杯相邀：“徐湘鹏，不要客气啊！”
“好，”
我算是看出来了，感情姜道师的酗酒，也是传承于姜老爷子的恶习。
在碰杯一饮而尽后。
“对了，”
我才借机回到刚才的话茬：“姜老爷子，刚才为什么说，这东西，未必是武当的？”
“嗯？”
姜老爷子一愣：“山鬼花钱，自然是武当的东西，我说的事那枚玄武玉坠。”
额，我尴尬挑明：“我打听的，也是这枚玉坠！”
“不会吧，”
姜雨薇错愕搭茬：“徐湘鹏，你连这也不知道啊！”
“我……”我都傻了：“我应该知道吗？”
“你可是北马中人，”
姜雨薇少有的热忱，竟主动说起：“曾经的三大出马世家，你没听你外婆说过吗？”
“这个，”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听说过……分别是，纳兰家，姜家和马家！”
“嗯，”姜雨薇点头证实道：“作为屹立数千年的出马世家，都有传承的保家仙，姜家就不用多说了，是商周时期，姜家先祖收归堂上的朱雀。”
“你们马家呢，是源于马王爷取的青龙传承，至于纳兰家，他一直被誉为三大出马世家之首，尤其是到了清朝时期……”
姜雨薇挑明：“清朝那会的萨满教，是上古巫族一脉，最后的荣光，那会的纳兰家，可是皇宫里的座上宾，盛极一时，那时候的盛名压死死压过了姜家和马家！”
这点我当然知道。
可……我恍然：“玄武，就是纳兰家传承下来的保家仙？”
“嗯，”
姜老爷子补充道：“不只是玄武，还有白虎！”
“四灵占据其二，”
姜道师符合：“这么大的底蕴，能不占据出马世家之首的位置吗？”
这就难怪了！
我恍然点了点头，不过也从他们的言谈中寻味：“那么说来，李院长的玄武玉坠，有可能是纳兰家传承供奉的玄武？”
“嗯，”
姜老爷子点头：“毕竟，在几十年前那场浩劫中，纳兰家便已经失传了！”
“算算时间，嘶……”
姜道师倒吸一口凉气，恍然道：“哎，还真是李副院长离开武当后没多久便引发的浩劫啊！”“对啊，”
姜雨薇也是恍然：“好像李副院长还真是在那场浩劫中，销声匿迹！”
这事经不起推敲。
我也在姜家三代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听出了味来。
原来，虽然从古至今，就有南茅北马的划分。
两者的分歧，说是数千年的积怨，可更多的是理念和信仰不合。
但……也不是所有的南茅，都排斥北马巫族。
至少，武当就是个例外。
因为他们供奉真武大帝，而纳兰家奉养玄武。
真武大帝便是玄武的化身。
在这点上，信仰是契合的。
而且，武当的历史渊源，和少林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是道门，但武当素来和佛门走的很近。
佛家和北马巫族同样奉行因果。
这也使得武当对北马巫族没有过多的排斥。
而这千年的传承中，纳兰家和武当也多有联系。
尤其是一些每逢南茅北马之间的矛盾产生时，大多是纳兰家和武当出面劝和。
这也使得两家在岁月传承中，素来交往密切……这也使得北马没落后，武当和龙虎山积怨已久。
“原来如此，”
我不难想象：“明朝时期的武当，清朝时期的萨满！那是连续两个朝代，跨越几百年的统治！也在那几百年间，一个纳兰家，一个武当，成了南茅北马的代表，一度压了龙虎山道门正统的名望，可是有朝廷背书，龙虎山也只能对武当让步。”
我继续说着：“清朝没落，乱世不用多说，到了太平年月，是除旧浩劫，道门岌岌可危，如今盛世以平，昔日的旧怨，也沉淀到了今天，”
“没错，”
姜老爷子也不隐瞒：“正是考虑到这些，我当初才会让姜雨薇，改投武当门下……”
“难怪，”
这也越发应证了我早前的猜想：“这么说来，他说认识我外公，应该也是真的！”
“嗯，”
姜老爷子举杯一饮而尽道：“这点应该不会有错！”
“那，”
我好奇的询问姜老爷子，这也是我今天登门，最想问的：“李副院长这个人，他……他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