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古剑而已,”
我说的云淡风轻,让胖子满脸愕然:“古剑?”
“那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对了……古剑在哪?”
“让我看看……”
胖子好奇的一连三问。
不是不相信钱胖子,虽然同为黄班学员,可他是实打实的麻瓜。
“说了你也很难理解,”
我想:“还是下午,看擂比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切,”
钱胖子埋汰:“杀手锏啊,连我都不肯透露!”
“嗯,”我怀揣着几分神秘感,敷衍了胖子。
很快,服务员把餐桌收拾干净后。我和胖子趴在桌子上,微微眯了一会儿午觉。
时间悄然流逝……
中午一点半的时候,我才动身回房。
将早上就用布条包裹好的白虎剑,带出了房间。
便于‘出奇制胜’……我将白虎剑,事前就包裹的格外严实。
上面还贴了不少封印气息的黄符。
确保万无一失后,我才走出酒店。
因为带着包裹的古剑,出行其实并不方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才辛苦赵经理开车,将我和钱胖子,送去了江城道院。
走进江城道院的时候。
已经临近两点……
时间上掐的很准。
就在我们跨进内院校门,钱胖子依旧担忧的打量着我背后的古剑:“哎,你下午擂比,真的有把握吗?”
我顺势反问:“你对我没信心吗?”
“嗨,”
胖子坦言:“一柄趁手的兵器,确实可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可,可要是实力天差地别,别说是给你一柄剑,给你一把枪,也是徒劳啊!”
“呵呵,”
我相信,胖子这话在理:“放心吧,我还有绝对的运气!”
“噗,”胖子无语了:“运气这东西,是最不能依赖的!”
“安了,”
我宽慰着钱胖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既然是最后三强,我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早在中午吃饭那会,我就悄悄揭掉了胸口封印的黄符。
有龙女通灵,将封印气息的黄符,贴在白虎剑上。
将剑后背,我想,应该不会在擂比的武台上,漏出破绽。
只要我不在擂台上,以北马通灵的方式掐诀唤咒。
那就不会有人看出端倪……
沉浸思绪的同时,钱胖子忐忑的在意:“你真有把握?”
“烦不烦,”
我摆了摆手:“换而言之,三强之列,输了也无可厚非,并不丢人,你干嘛提心吊胆,我放手一搏不就成了……”
“这倒是,”胖子回过味来:“即便输给张春生,其实,你也不丢人!”
…………
闲谈间,两人来到操场。
几乎是踩着最后的时间点,恰逢各班在擂台下整理观赛的队列。
我和钱胖子,径直走回本届黄班的队伍中。
看着我背负着黄符封印,破布缠绕的‘长器’,姜道师没有盘问,他也不难想象,那就是姜老爷子回馈给我的白虎剑。
只等我独自站到排头后,姜道师才悄然凑了过来:“就凭一把白虎剑,你是很难赢过张春生的!”
“我知道,”这点自知之明,我是有的。
“那你,”
姜道师打听:“你的《风后奇门》练到什么程度了?”
“我压根就没练啊,”
我话音刚落,姜道师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没练?”
“没……没练!”
“那,”
姜道师激动的难以言喻:“那你昨天把《风后奇门》带回去研究了什么?”
“不,”
姜道师愕然:“你小子,肯定是唬我,你在逗我?”
“我,”
话没说完,抽签台上,葛副院长已经开场训话:“擂比的顺序,上午就已经通报了,时间紧迫,就不在逐一复述。”
“接下来,”
葛副院长转而说起:“江城道院,擂台武比第八轮,第一场,当然了,第八轮和第九轮,都只有一场!”
“第八轮,”
葛副院长宣布:“由徐湘鹏,对张春生!”
…………
“到我了,”
我无暇回应姜道师刚才的问题。
径直背着白虎剑,走向了擂台。
在走向擂台的间隙,我悄然通灵,向龙女借法,向空间祖巫,帝江借力。
悄无声息的以心念落咒后,我径直迈步登台。
“嗯,”
远远的,在张春生迈步擂台的同时,他也错愕的看向了我这边。
看我背上束缚封印的东西,应该是柄法剑。
“他也会用剑?”
张春生略显错愕的登上擂台。
到了擂台上,两人相对而立。
“规则,就不用我在过多细述,”
葛副院长举手示意:“我现在数到三,擂比便算正式开始!”
“一……二……”
“三,”当葛副院长声落一喝:“开始!”
有人已经瞪大了眼睛,甚至期待在这一瞬间,我就被张春生给打下擂台。
可……
‘开始’已经声落,张春生却负手而立,迟迟没有动作。
这时候,不是应该速战速决,尽可能的保持自己的体力,应对第九轮的夺冠赛吗?
但张春生,为什么还不出手?
他在干嘛?
他为什么站在擂台上,没有半点动手的意向!?
正面相对,连我都稍显狐疑,难道这家伙,和伪君子刘一周一样,喜欢动手之前,寒暄几句!?还是说,他和葛叔宝一样,喜欢放几句狠话?
我还不至于傻到回去激怒他!
被他轻视,是我最大的依仗……
“那个,”
我略显试探的开口:“还请张师兄赐教!”
“徐师弟客套了,”
他依旧是负手而立:“既然,你称我一声师兄,那我便让你先出手!”
让我!?先出手?
这还真叫我始料未及……我想的,都是见招拆招的应对之策,可他突然让我先出手,这反而让我有些不会了。
“张师兄不必相让,”
我径直亮出了底牌:“我带了法剑,在持械上,已经占了张师兄的便宜!”
张春生出入江城道院,素来都是剑不离手。
可这次登上擂台,他却刻意没有带上法剑。
这是有意相让,也是一种自负的轻视。
“要不。”
我试着询问:“张师兄,还是去拿上法剑吧,我想这样会更公平一些!”
“不必,”
张春生自信:“用法剑,我怕伤了你!”
……
这赤裸裸的轻蔑,还真说出了几分仁义的情分。
让我哑然失笑,一时还真就有些不会了。
我目光茫然注视到,另一边……通往内院家属区的方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道声影,那是姜雨薇和姜老爷子。
他们怎么来了!?
看姜雨薇煞白的脸色,明显气血还没恢复。
这时候,她怎么出门了?
想来,兴许是中午,姜道师回去,提到了下午擂比已经抽签。
第一场就是我对上了张春生。
他们这才来观擂的吧。
在这分神的间隙。
“其实,你大可以弃权认输,”
张春生迈步说起:“如果仅凭一个真君法相的话,你在我手里,是没有取胜的可能!”
“哦?”
我霎时间一怔:“你能破我的真君法相!”
“坦白说,”
张春生承认道:“如果,你是突然在擂比交手的过程中,突然召出真君法相,亮出你的金弓遣将,那出其不意之下,我确实没有应对之策!”
“不过……可惜了!”
张春生摇头一笑:“可惜,你昨天亮出了底牌!”
“你有破解之道?”
我好奇的问,起初我也确实想过,一招鲜吃遍天。
可后来深思熟虑之下,料想事不可能尽如人意。
出招后,自然会有人去破解。
更何况……
“昨天,马院长不是已经点明了吗?”
张春生揭露道:“真正的二郎先生真君,有十二件法宝,宝器齐聚才是真正的先生二郎真君,可你一件金弓,说到底这屡法相,不过是金弓的幻影而已,要破不难!”
“好,”
我拿出金弓:“既然张师兄点破,那我就来试试!”
声落,我便没有半点迟疑。
一掷金弓咒唤二郎真君的法相显化。
他在等我出手,与其僵持下去,不如就借金弓探路。
在真君法相形聚擂台的一瞬……
“又是这招!?”
马院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就是怕我,单凭这么一手拘灵遣将,仗着真君法相,在擂比中夺魁。
这种事倘若传出去,只怕引人诟病,才在昨天擂比的舞台上,不动声色的揭露了金弓的由来,也阐明了当中的破绽。
要破这道法相,根本不难。
他相信,刘一周那样的人,完全是将聪明劲,用到了阴暗的手段上。
可换做张春生和张初一,任何一个人的悟性,破法相都不难。
果然……
在眨眼的间隙中,张春生已经跺脚唤阵。
风后奇门,光芒在他脚下浮现。
“既然你有心请教,那我就破这法相,让你开开眼,”
声落,张春生掐诀咒喝:“离字……”
果然,他找到了金弓的破绽。
我心下骇然,虽然早有预想,可当金弓法相,将要被破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