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心底咯噔一跳,饶是出于对武媚儿的担忧,竟有种暗感不妙,心里一沉的绝望涌现:“他们也死伤了人?”
“不,刚好相反,”
王语嫣错愕道:“这些排查的人,似乎并不针对太国人……”
“怎么会?”
这就让我费解了:“难道本土势力,从玄门到武装,都只是针对我们那边的国籍吗?或者说,是我们本土的玄门,才让他们排斥?”
“这,”
王语嫣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但别人有理有据,昨天有黄种人夜闯挖掘的法老古墓,对于盗墓团伙,他们排查有据。”
“即便是打死了两个,也能说是拘捕反抗所致,放在国际上,也能说得过去,”王语嫣细说:“至于太国那边,也许没有明确的借口,才不便驱离……当然了,我有种直觉,我的感觉,是昨晚几次抵达酒店的搜查人员,他们对太国人,没有敌意……”
“直觉?”
我微微一怔。
“嗯,”王语嫣淡然调侃:“当然了,只是我个人直觉,说明不了什么。”
用直觉来诠释,不过是没有实证。
她可不是无端,会用直觉判断事情的人。
只是那种梳理的感觉,让她会有这个念头。
“对了,”
放下碗筷,王语嫣才挑眉说起,她那从容的表情上,有种炫耀之感:“昨晚,我还借屡次排查客房为由,找了穆罕默德家的人,从中打听到了别的消息!”
穆罕默德家出于愧疚,对王语嫣解释到,近来随着法老墓的出土,引来了不少觊觎的外国人……当中,就不乏几批黄种人。
他们难掩觊觎的好奇心,曾几度去法老墓探寻。
可无一例外,大多数人,被本土祭司抹杀。
别说黄种人了……王语嫣科普起来,古埃虽然是文明古国,但传承到今天,因为历史缘故,分裂成了很多个国家。
玄门文化,也分崩离析,各有派系。
该怎么形容呢?
王语嫣形象道:“就好比佛教吧……有太国佛教,有我们本土的和尚,也有边疆的喇叭,都是光头,都是佛教,都是和尚……但他们实则各有门户,彼此信仰看似大同小异,但他们并不是一伙人。”
我点了点头:“门户之分,我还是明白的!”
“说好听是门户之分,”
王语嫣作为商人,挑破的更为直白:“说的客观一点,是利益瓜葛……所以,法老墓现世,觊觎里面东西的人,就层出不穷!不止于玄门,周边的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初中的时候,我地理不是很好。
在王语嫣的科普下,我才恍然发现,曾经的古埃,已经瓦解,细分成了很多个国家,他们各有利益。
而眼下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他们本家的玄门,就是以穆罕默德家为主……穆罕默德家是本地大姓。
有的经商,有的从政,当地最大的巫族祭司,也姓穆罕默德。
“说来,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王语嫣提起:“昨晚,就有个姓穆罕默德的大祭司,随同当地武装,到这来看过你!”
“嘶,”
我隐隐害的:“那个祭司老太!”
“嗯,”王语嫣连连确认:“没错,是个老太婆!”
那就不会错了。
原来,这老太姓穆罕默德……他昨晚还在法老墓口,瘴气中喝止过我,我对她印象很深,而且想来连当地武装,都听她的安排。
那她的地位,在本地肯定举足轻重。
借王语嫣的透露,我心里也瞬间明朗……倘若穆罕默德是个本国大姓,宗族权势做背景,那一切就变得无可厚非了。
这么一来!
王语嫣借穆罕默德家的人背书,也难怪,她昨晚不在怀疑我们。
“我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么多,”
王语嫣一叹:“这还是我旁敲侧击,听穆罕默德说的,其他的消息,就不好追问了……我想,以他在穆罕默德家的地位,也未必能知道更多,关于法老墓的内幕!”
“已经足够了!”
我点头承认:“这些消息,都是我意料之外的……”
“而且,”
我毫不遮掩:“我还真是庆幸,这次古埃之行带上了你,给我省去了太多的麻烦!”
“哪里,”
王语嫣难掩窃喜的一笑:“能帮上徐少爷就好!”
我承情一笑,感谢的话,已经说过很多了。
放下碗筷后,我也从王语嫣身上深深学到了一课。
没有周全的谋划,没有确凿的情报……擅自行动,只会害自己落的毫无立足之地,昨晚我还在心里埋汰,数落着张春生的蠢笨。
其实相较起来,我比张春生也聪明不了多少!
要坐等机会,理清脉络。
这事不宜贸然……
打定主意后,当晚我再次以隐身咒加持,手持白虎剑,去了法老墓。
不过这次,我可没敢贸然靠近幕口。
而是远远的驻足观望……我在看,究竟这法老幕口藏匿的人,到底意欲何为。
沉淀在幕口的瘴气,他们并没有驱散。
昨天,我曾借狂风吹开过瘴气。
但那时候,阵外的人,却极力护着瘴气,将气体重新推回墓口。
这点有些反常!
遵循常理来看,他们不该急于疏散瘴气,忙于探索墓里的东西吗?
可……可他们眼下的做法却是截然相反。
很快的,入夜深沉。
未见有人靠近,但瘴气里,却隐隐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各种法咒层出不穷,伴随着煌煌天威,更有沉雷滚多。
焦灼不到半个小时……便有十几名逃出瘴气的外国佬,他们奇装异服,也像巫族中人,可负伤逃窜的间隙,也仅仅是没逃出百米开外,便被枪火重创,当场陨落。
死了!?
也不知道这群人,隐遁身形,有多少人结伴。
可我笃定……他们一个也没逃出瘴气。
还不止于这一伙人。
当晚,类似的剧情,就在我眼前上演了三次。
守到鸡鸣破晓,天色将明的时候,我才回酒店客房。
白天睡觉,晚上去法老墓观望。
一连就是三天……这三天下来,前前后后算上张春生他们,有十二批人,以各种手段,闯进了法老墓。
这十二批人中,只有张春生他们隶属于黄种人。
兴许,也是继张春生之后,黄种人被驱赶逃离了当地,所以后续闯入法老墓的,都是这些外国人……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在了法老墓口。
好家伙!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法老墓,就是个‘天坑!’
所谓的天坑,就是个局……请君入瓮,钓鱼执法。
借法老墓为诱饵,引各家玄门势力自投罗网。
他们逐个击破,震慑宵小。
也许从始至终,这里的人,就是这个目的!
要一直等下去吗?
我心底有些忐忑了。
时间一转,迈入第四天下午……也就是我们抵达古埃的第五天。
“徐少爷,徐少爷,”
下午四点,王语嫣在床前急切呼喊:“醒醒,您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