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凭借几张破黄符,破掌心雷,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一次……
胜负,仿佛已经没有了悬念。
张春生落咒掌出。
自以为运筹帷幄,已经掌控了胜局。
可下一秒……
“额,”张春生掌心传来一股麻木感。
随着破印掌心雷瞬间形散。
“怎么会?”
他错愕的看着掌心,这才发现,上面赫然插着一根长针。
没错……细如针灸用具中的银针一般。
“徐湘鹏!?”
他错愕的看来,只见我此刻,手里依然还拽着一根同质同形的长针。
“是你?”张春生恍然。
刚才掌中化雷,才忽略了我的小动作。
我竟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以这样的‘暗器’破了掌心雷符。
随着掌心流出的鲜血,雷符已经变得血渍难辨。
…………
“这,”
姜老爷子骇然:“这就是徐湘鹏啊!”
“他?”姜雨薇也是欣然好奇:“确实有点叫人意外。”
“这小子的路数,”
姜老爷子感慨:“是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
“是啊,”
姜雨薇不敢苟同:“有本事,却偏要藏拙,为此逼急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还都敢用一用!宁愿被人诟病,也不亮出底牌!”
“……”
姜老爷子愕然,自家这孙女,能看出来的,估计就这了!
而与此同时,抽签台上的一众道师,却是面露苛责:“暗箭伤人,卑鄙啊!”
“这手段,”
葛副院长也面露不耻:“让人真不敢评价……”
“也就是胜在本届擂台上,说好了手段不限,”
章道师心疼自己的学员:“否则,我真要上去叫那小子给个说法!”
“怎么会这样?”
马院长则是满脸愁然:“原本该是毫无悬念,碾压式取胜的擂比,怎么让人,感觉胜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嗯,”有人闻言一阵,擂比台上,似乎真有这趋势。
不过,这点只觉,也仅仅是让他们感到,从碾压式的胜率,变得有落败的可能。
就好比,胜负变成了九十九和百分之一。
那百分之一的落败率,让众人心绪不安罢了。
“呵,”李副院长却是饶有意味的摇了摇头。
暗针害人不假,可能在张春生眼前出手。
能不动声色,提前预判,精准扎入掌心破坏雷符。
对时间,和出手的契机上。
如果抛开侥幸的运气成分。
那这徐湘鹏可就厉害了……这还是一场碾压似的擂比交锋。
不过,碾压在智,而不在手段和实力。
是这样吗!?
李副院长心底还有狐疑,他心里对自己的想法,还不能完全笃定。
不过,迷雾永远遮掩不了事实。
很多东西都是藏不住的,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擂台上,倘若徐湘鹏真的藏拙,那这次,他要怎么在擂台上取胜!?
很快……
擂台上的张春生,已经气到浑身发抖。
“徐湘鹏,”
他怒了;“我对你手下留情,你却用这样卑鄙的伎俩!”
“这,”
我就尴尬了:“那还请张师兄,不必在手下留情!”
“这可是你说的,”
张春生彻底怒了:“你,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恨不得将我撕碎,眼下也不在有半点留手。
与其唤阵斗法,在他看来,还不如近身相博。
他急身而至,眨眼的错愕,便骇然出现在我身前。
来了!
我心下一颤,忙身避让。
抬脚,侧头,躬身……我每次都能提早避让,在分秒停顿间躲开。
有龙女通灵的加持,有空间祖巫,帝江的借法,在速度上,我远比张春生更快,对空间上的风速变化,有着极强的捕捉。
不显山不露水,就这么看似平淡的避让,叫张春生越发恼怒。
久战不下,频频失手,总是差之毫厘。
张春生变得越发焦躁。
差不多了……看准时机,在他侧身朝我抓来的片刻。
我侧身拉开了背上的长剑束缚。
翻转间,取剑侧击,狠狠敲打在他的手腕上。
“额,”张春生吃痛驻足,任凭我脱身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张师兄,”
我举起包裹的长剑提醒:“既然你一味缠斗,可别怪我用剑了!”
“用吧?”
张春生不屑道:“即便任你长剑在手,你也占不了丝毫的便宜……”
他对此有着绝对的自信。
同样充满期待的,还有擂台上的章道师。
没错,既然缠斗无果,那用剑也是另一份契机。
“这,”
马院长错愕,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只怕徐湘鹏这小子,不过无端亮剑,他一个弹弓都是姜家赐予的灵器。只怕这剑,也非比寻常……”
“哼,”
章道师不屑,毕竟两者的实力有断崖式的差距。
这种情况下用剑,反而对弱者不利。
但凡佼剑之后,任何利器,都会成为强者的依仗……
这种想法,确实不错。
就好比,六岁的孩子,打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
哪怕六岁孩童用上了木棍,也根本是徒劳,只是几个照面后,棍子反而会成为成年人依仗的利器。
但这种思维,要是放在擂台上,可就错了!
眨眼的间隙……
张春生已经欺身而至,我婉转着手里的白虎剑。
不断仗着剑身,敲打他试探的进攻。
剑鞘精准的打在他的手腕上,脚踝上,次次落在软肋的罩门。
“徐湘鹏,”
张春生不住的呢喃着我的名字。
随着每次呢喃,似乎咬牙的憎恨就随之多了一分。
差不多了!
我不在戏谑,反手将黄符贴在束裹在白虎剑的布条上。
随着咒落引火,宛如一根烧火棍,在我手里挥舞开来。
我刻意抓着剑尾,任凭火势灼烧,裸露出剑柄的一顿。
这是极大的破绽……
果然,张春生在避让火势间,眼前突然一亮。
他看到了剑柄,没有丝毫迟疑的出手。
来了!
就在他抓住剑柄的一瞬,我知道决胜的机会,已经骤然而至。
没有丝毫迟疑,甚至不用他来拔剑。
我抓着剑尾,猛地一抽。
刹那间。
‘抽剑出鞘’的一瞬,白光骤显,白虎声喝。
虎啸之声,可谓振聋发聩,听得人骇然心惊!
“额,”张春生手里的白虎剑,不断颤抖。
“怎么会这样?”
他极力克制,甚至双手握住剑柄。
可常人难能驾驭肃杀的白虎!?
别说是他了,当初姜道师,姜雨薇,他们谁没试过。
连拔剑出鞘都做不到。
更别说,拔剑后,白虎肃杀的反噬了。
眼下就是决胜的机会!
趁着他伸手难缩,保持着持剑的动作。
我反手借剑鞘狠狠敲在张春生的脸上。
“额,”鲜血喷溅,两颗大牙脱口而出。
一鼓作气,我侧身背对,抓着他持剑伸长的手臂,转身狠狠一记过肩摔。
就那么看似‘儿戏’一般的将他摔下了擂台。
“砰”声落地……
随着坠落猛撞的瞬间,白虎剑脱手,张春生尽显狼狈的躺在地上。
那微弱的颤抖声,震撼着每一个人。
他们目瞪口呆,良久也没能回过神来。
张春生……他,他输了吗!?
他,他就这样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