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姜老板更是直言不讳的对他爹说:“你是打了眼……就凭那小子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善后!”
姜老爷子浑浊的目光一沉,开始深思起来,可他心里还是充满了期待:“我相信那小子,会是一匹黑马!”
“你更相信,那小子,是你心中所谓北马一脉的希望?”姜老板嘲讽的一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等着瞧吧!”
说完,姜老板转身,径直离开了证物室……
可与此同时,姜老爷子居然也紧随其后。
“老爷子,”王队长错愕的拦在跟前:“您,您这是?”
“哦,”姜老爷子故做牵强的一笑:“这次来解决麻烦的,可不是我们……”
“不是你!?”王队长愣住了。
“放心吧,”姜老笃定:“很快,解决这件事的人就会赶到,这里的事,就留给他了!”
说着,姜老爷子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辖区调查局。
面包车上……
姜老板有些惊诧的确认道:“你真不留下来帮忙?”
“不,”姜老爷子背靠着副驾驶的座椅:“我相信他!”
“自欺欺人!”
姜老板驱车玩味道:“这件事,根本不是一己之力,就能够善后的!”
“如果,”姜老爷子试着幻想呢喃:“如果那小子,真有这个本事呢?”
“呵……”
姜老板笑了:“别说他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即便是南茅的老天师莅临,也绝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善后!更何况……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我们都清楚,这是道门龙虎山传承,当年葛家天师留下的反噬。倘若当年的葛天师,有办法善后,也不会留下这个弊端!”
姜老爷子浑浊的目光,闻言沉的更深。
“怎么!?”
姜老板适时调侃:“你要是还不信,大可以自身的能力做衡量,以你的本事,能不能一人善后?”
“我,”姜老爷子浊气长舒:“坦白说,我做不到!”
“呵,”姜老板笑的越发得势:“所以,就凭那小子,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
姜老爷子浑浊的目光一沉:“如果他是北马一脉的希望,就绝对有可能!”
“哪来的自信!?”姜老板摇头,他自出生开始,北马就已经没落。
他和世俗看待玄门的眼光一样,觉得北马根本不入流,南茅才是玄门正统。
可他也知道,自家老爷子固执于重振北马世家的执念。
所以这些年,提起这茬,两父子都是不欢而散……
两人沉默间。
还是刚才的辖区调查局……
一辆奢华的迈巴赫稳稳的停下。
“到了,”在郑公子的领路下,我紧随其后,下车来到了调查局。
“公子,”王队长急忙迎了上来:“刚才姜……”
“不用说了,”郑公子急忙打断,他自然是知道姜老爷子他们,已经来过这里。
既然是有心试探,姜老爷子肯定会亲自来验验考题。
这些事,郑公子心里门清,也是他有意安排,错开两者抵达的时间。
当下唯恐被王队长说破,郑公子才急忙提醒:“这位是我徐老弟,是我专程请来善后处理麻烦的!”
“就他!?”王队长一怔,整个人都愣住了。
倒不是轻蔑了我,只是看我也不过二十岁的摸样,却孤身陪着郑公子来善后。
倘若每天刚才,姜家父子一番言论,他也断不会有所质疑:“他,他能行吗?”
“放心!”
郑公子悄然眨眼:“相信我徐老弟的能力……”
说着,还不忘介绍:“老弟,这位是王队长,是省城下来的人!”
“王队长,”我礼貌的一笑,同时打量着他,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国字脸。
可他浑身,却透着一股幽怨的煞气……脖间,手背,都有微红的斑纹。
他不时间也有抓挠的动作!
“说说吧,”郑公子径直问道:“现在这事怎么样了?”
“哦,”王队长回神,将刚才对姜家父子说的那些,再度重复了一遍。
调查局里,似乎提前打好了招呼。
辖区方面没有人过多干预。
只是到了证物室,小吴有些抱怨:“怎么又来一批!?”
我怔怔的看着小吴的脸上……
他皮肤上的斑纹,最为明显,也是受怨毒影响最深的一个。
“这是小吴,”
王队长同样介绍起了,今天调查局,已经有好几个人出现了这种类似于王家父子死状的斑纹。
说着,还让小吴凑近一点,借他脸上的斑纹,给我们细看。
“不用看了,”小吴有些不耐烦道:“前面有人说,是什么怨毒,听都听不懂!”
“怨毒?”我点了点头:“的确是怨毒所至……不过,怨毒也有很多种,而且怨毒这个词,说出来,常人很难理解!”
“神神叨叨的,”小吴白了我一眼,只当我和姜家父子,都是神棍。
可下一秒……
“如果便于理解!”
我想了想:“你可以理解为,现代医学所诠释的瘴气!”
“瘴气!?”小吴愕然:“越说越离谱,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无端惹了瘴气?!”
“因为你接触过尸体,和陪葬的阴物,”
我认真的解释道:“原本“气”不过是归纳性思维的一种泛指,但元明以后瘴气一词越来越具体,包罗万象,各种山林沼泽毒气、有害气体和动植物死亡后腐烂产生的毒气均可能被指为瘴气,甚至藏区上的高原反应也被称为“烟瘴”……尸体在密封的环境下腐烂,也有一定程度,会产生瘴气。或是贴身陪葬的物件出土,也会有瘴气侵蚀的可能!你可以把怨毒,理解为科学解释中的瘴气!”
“哦,”小吴愕然:“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一旁的王队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心里,已经翻起了惊天骇浪……毕竟一刻钟前,姜家父子,还在这说不出个缘由。
可没想到,我这二十岁的摸样,却能言简意赅,说出了常人都能接受的子丑寅卯。
这让王队长不免高看了我一眼。
他悄然收起了刚才的轻蔑,对我越发热忱:“那徐小兄弟,你看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