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可就是辖区的调查人员,配合省城的抓捕工作。
那会郑公子有所交代……
为了抓紧时间,他们是就近羁押审问。
随着王家父子死后,尸体便停尸在辖区调查局。
还有一应证物,都在辖区看管。
等着省城通知,再由上京王家父子的亲属,来认领尸体。
与此同时的辖区调查局里……
姜老爷子和殡仪馆门口,那位白事店的老板,已经提前一步,赶到了现场。
“姜老!”
省调局这次带队下来的人,恰好也姓王。
他早年就是郑家的心腹,后来跟着郑公子的舅舅外放到了省城。
王队长已经上了年纪,眼下已经算是他退休前,办的最后一桩案子。
正因为有这点前提,王队长才不屑制度,连夜从省城下来缉捕盘查。
事情的始末,王队长大致说了一遍:“眼下,王家父子的尸体,暂时收在挺尸房内,至于王家父子的随身物品中,却有几件初步鉴定为古董的老物件,被充当证据,收纳在证物间室里保存……”
可描述期间,王队不断抓挠着身上的红斑。
“很痒吗?”白事店的姜老板,一直注意着王队长的动作。
“是,”王队长尴尬一抽嘴角:“说来也是邪了,打从前天开始,就感觉浑身奇痒难忍,皮都抓破了,可还是止不住瘙痒,我怀疑……”
“不止你一个吧!”姜老板出声打断:“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个调查局里,有好几个人像你一样,浑身抓痒难耐!”
“是,”王队长也不否认:“早上我特意询问过,目前有六个人和出现了一样的症状,当中三个是陪我从省城下来的调查人员,还有两个是辖区调查局,当时协同的帮办,至于最后一个,就是这间证物室里的保管人员!”
说着,王队长已经带着姜老父子,来到了证物室。
刚进门,就看到证物室的看管人员,满脸红斑,一副幽怨的坐在工位上。
“小吴,”
王队急忙招呼:“你脸上的红斑,好像别我们更严重!”
“别提了,”小吴颇显抱怨道:“我这脸上红斑,简直邪了……跟王家父子死亡弥留的斑纹,如出一辙,真他吗奇了!”
小吴满脸都是幽怨,他是辖区调查局的人。
和本地辖区的人一样,对王队他们这些省城下来的人,有着颇多的意见。
若不是他们执意让辖区协同,也不会沾染上王家父子的事。
还招来那么邪性的症状,王家父子的死,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这些奇怪的红斑,让小吴惊骇到了极致……
“你不用担心,”
王队急忙强调:“今个,我就是专程让人来看看这是的,你放心!”
“看!?”小吴愣住了,有些愕然的确信道:“看这红斑?”
“是,”王队应声一笑,同时示意姜老爷子他们父子上前。
率先查看的,是白事店的姜老板……
一大早的,姜老板身上就散发着酒味,让小吴很不舒服。
嫌弃间,姜老板已经粗略的看过:“这种红斑,是种毒素!”
“毒素!?”小吴一惊:“可我怎么会招惹上皮肤病毒?”
姜老板醉眼一笑:“我也很难和你解释,在我们玄门看来,这叫怨毒!”
“怨,怨毒?”小吴整个人都愣住了:“您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嗨!”
姜老板一叹:“这些很难和你解释……你先出去,稍晚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在看怎么治你身上的红斑!”
“这!?”小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这里的事!?”
“不用多想,”王队长急忙说着:“你先出去吧,这里事交给我来安排!”
“可是,”小吴担忧的看着房内看管的证物。
“放心吧,”王队强调:“这些事,我今早都已经和赵局说了,也得到了他的许可,毕竟这次王家父子的事,是我们省城下来的人,全权负责,你没什么可顾虑的……”
“好吧,”小吴也很识趣。
尽管有再多怨言,也没敢质问。
可出于看守的职责,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到门口,拉上了证物室的房门。
“东西就在那,”王队一指角落的证物区。
当即带着姜家父子上前,打开一个木盒,呈现出了王家父子,当时带来的日月镜。
“就是这东西……”
姜老板迷离的醉眼一变:“还真是个邪性的家伙!”
旁人肉眼难辨,可他却能看的很清楚。
这块日月镜上,有浓厚的煞气弥漫。
“怨气升腾,”
姜老板断言:“是个棘手的家伙……”
“你有把握,解决这东西吗?”姜老爷子问。
“我!?”姜老板一笑:“七怨汇集,已经积怨成煞,想要贸然镇住这东西,只会适得其反,镇压不当,还有反噬的风险!”
“一个字……难!”
姜老板丝毫不敢托大:“如果让我来解决这个麻烦,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找个阵物,还得有人从旁压阵!”
“没错,”姜老爷子并不反驳,眼下的日月镜里,七怨含煞。
说白了,双拳还难敌四手,更何况这块镜子里,是六个胎灵,和一股弥留千年的怨煞。
以日月镜做镇魇,怨养了二十多年。
如今,就连日月镜都镇不住了……一时之间,哪里还能找来合适的镇物!?
更何况,一味镇压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里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姜家父子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