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人,”
王语嫣小声提醒:“刘富贵和赵经理,他们带着赌场百来号人手,已经换了黑色西装,充当这次展览的安保,也混迹其中。”
“他们自己部署了对讲机,躲在暗处,今晚留给你差遣调动,”王语嫣顿了顿:“您看,这么部署,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了,”
我对此倒显的极为满意:“只是眼下,五点开馆,我相信,对方兴许就提前混迹在了人群中……我能提前来看这周遭的环境,对方也会提前踩点,所以,你最好让刘富贵给我准备一套西装,我混迹在他的人群中,也能更便于行事!”
“这没问题,”
王语嫣点头:“进去我就给您安排!”
“嗯,”
我应声的同时,随着王语嫣从后门进入了摩天大厦。
“徐少爷,你可算是来了,”
刘富贵和赵经理,刚见面便朝我寒暄走来:“今晚这事,我们也是生平经历的头一遭,今晚的人手调度,可就要全凭徐少爷主事!”
“放心吧,”
我淡然一笑,对此也没有过多的推诿:“只是人手该怎么布置,还得容我看看这里的环境!”
“那倒是没问题,只是,”
刘富贵担心:“眼下已经五点,到了展览开馆的时候,只怕时间上……”
“这不是问题,”
我心里早有计较,毕竟预告信里说的是七点,我转而叮嘱:“按部就班,王董那边正常开馆展览……刘老板的人,也交给赵经理安排,正常维持安保秩序。”
说话间,我们已经循着楼梯到了三楼:“楼下两层都不是重要的展览室,让他们进来便是,趁着间隙,我上去看看周围的环境……”
“好,”
王语嫣应声点头:“那我可就开馆了!”
“开吧,”
我对此笃定的点了点头。
不过在上去查验环境中,我还是拿出手机,很有必要的给姜雨薇打去电话。
今晚能帮上我的,除了刘富贵的赌场人手外,就属姜雨薇了。
可没曾想,比我更积极的就是姜雨薇。
电话还没接通,我和刘富贵恰好到了四楼。
刚转角就看到了姜雨薇……
“干嘛?”
姜雨薇径直挂断电话冲我走来。
“你怎么在四楼?”
我有些错愕的问道。
“你以为我都跟你一样?”
姜雨薇抱怨:“遇事不急不慢,现在才来踩点!?”
“踩……踩点!?”
我骇然提醒:“你可小心说话,这行话要是被调查局的人听到,还以为你是贼呢!”
“切,”
姜雨薇不屑:“听到就听到,我还不信他们敢对我下手!”
“放心吧,”
这时候,赵经理才从旁说起:“今晚来的,都是刘总的老熟人,不会误抓!”
还有这层关系!?
我不禁惊叹,刘富贵安排事情,倒也妥善。
不过刚才的话,我也是吓唬吓唬姜雨薇,让她有所收敛。
说话不要太过‘张扬’……
可没曾想,赵经理这一提,倒也破碎了敲打她的意义。
“对了,”
姜雨薇美眸一变:“你怎么会突然想起,对付这飞贼!?”
“我!?”
我笑了:“我吃饱了撑得才会想去碰他……那还不是他自己找上了王家,要不是赶上王家这茬,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盗行世界的飞贼!”
“哎~”姜雨薇音调急转:“她可不是寻常飞贼!”
“怎么?”
我稍显诧异:“你还知道她的底细?”
“大致听过一些,”
姜雨薇随即透露:“相传她的轻功已经冠绝当世,放眼全世界,乃至于玄门,她的轻功也绝对堪称第一!还在短短的两年内,盗窃罪行,遍及了全世界,只对玄门宝器下手。钱财珠宝却视若无睹,凭借一身黑衣穿梭在夜空,鬼魅的身影难以补捉!面对这样的罪犯,全世界没有发出任何一张通缉令……”
“对啊,”我一愣,恍然想起,虽然外网有提起她的信息和盗行,可似乎并没有正式的国际通缉令。
为此我不免惊奇:“为什么?”
“因为啊……”
姜雨薇浊气一叹:“根本没人见过燕子李三的真面目,有的人说她是个老头,有人说那是个中年男子,也有人说那是个老太太,更离谱的说她是个少女……不过是因为他自称燕子李三,在加上电视里的银幕形象,让人潜意识的就将他归结为二十出头的青年男,但是没有指纹,没有容貌,身份信息不详,很难发布通缉令!”
“原来如此,”我这才恍然。
“他就像是神话一般的人物!”
说到燕子李三,刘富贵也有耳闻,他面色惊骇道:“但凡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拿不走的!两年来从未失手……表面看她的犯行多在国外,可真正严谨的来说,只是有记录在案的,只有国外不到百起,可据我打听,国内一些上层圈子的豪门名媛,家里古物文玩被盗,他们根本不敢声张……所以事后也没有备案!”
“难怪,”
我这才释然:“难怪国内,关于他的盗行,并没有过多信息可查。”
“哎,”
姜雨薇顺势插话:“你这次真要对这个飞贼下手?我可得提醒你,早前玄门中就有盛传,怀疑这家伙出自玄门,有过人的手段。”
“这我也看出来了,”
我毫不隐瞒:“因为这家伙所盗的,大多是些玄奇的物件,只是因为预告函被人曲解成行窃……可背地里,他就是冲着玄门法器去的,木乃伊,法老的权杖,这些都是国外上古巫族的东西……这次出手,也是因为怀疑他是阴山派的人,才想搅浑这趟水!”
“阴山派?”
姜雨薇油然一怔,后知后觉的惊呼:“对啊,也只有阴山派的人,才会觊觎那方城隍铜印!”
“我怎么早没想到,”
姜雨薇这一刻,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还真被你一语成谶,这东西现世,居然真就引来了阴山派的觊觎……”
“也是庆幸,”
我不得不说:“那天网上和你连麦的人,要不是出手够快,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王家,只怕他也在劫难逃……”
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早前在酒店房间里,我就听王语嫣说了。
亏损不过千万……可见那天出让城隍印的人,是压低了价格,放弃了高价抛售的念头。
回想起当初在网上,帮他鉴定,说出铜印来历的那一刻,他那难掩窃喜的激动摸样,和事态后续的发展。
不难断定,当中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只是眼下无暇去追究细问。
我更在意的,是如果我是那个飞贼,要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城隍铜印!?
坦白说……
如果是我出手行窃,我一定会在铜印参展的路上。
或是撤展送回铜印的路上下手。
这样一来,得手的胜算更高才对。常人绝不会挑选放入大厦展览的这段时间,在这样防范周密的情况下动手!
当然,也不能否认,或许对方艺高人胆大,这是一个充满自信的飞贼。
又或者说,在她看来,这里更好下手!
他哪来的自信!?
我对此迷茫忐忑,心底更是难掩迷茫。
不得不承认……
倘若是我自己出手在大厦行窃,兴许能得手,可我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全身而退。
他究竟有什么依仗?!
又打算如何脱身,这是我想不通的。
我和刘富贵他们一行上楼观看,这里无异于一座巨大的鸟笼。
任凭手段通玄,他也总不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心底狂热的开始蠢蠢欲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对方交手。
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脱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