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掌控局势,恐怕就得看圣女那边了……
“好了!”
穆罕默德耶布转而看向刘长老:“您来主持吧?”
“嗯,”
刘长老欣然一笑,起身桌前,也不墨迹:“我原本对各位是没有什么过节的!”
声落……穆罕默德耶布那般,犹如负责翻译的秘书一般。
对着剩下的国外巫族,说着同样的话。
不过,她说的是外语,我俨然听不懂,可看刘长老和穆罕默德耶布两人一听一顿的摸样,应该说的如出一辙,只是语言上的区别。
“可不巧,”
刘长老看着我们:“我哪独生子,和穆罕默德家的大祭司,死在法老墓的当外,诸位都曾在古埃境内出现……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们,和法老墓的事情有关,也不得不怀疑,是你们杀了我儿子!”
“当然,”
刘长老也不忘提起:“还有穆罕默德家的大祭司!”
“哼,”
张初一冷哼道:“要杀就杀,问那么多干嘛?”
“呵,”
刘长老阴翳一笑:“有骨气!”
“横竖不过一死,”
张初一脸色淡然:“犯得着,废那么多话吗?”
“很好,”
刘长老一脸的平静:“可杀人凶手,我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呢?”
“嗯?”张初一不在淡定,反而惶恐的看向刘长老。
“没错,”
想起刚才说章天师的话,刘长老威胁感十足:“我要用把害死我儿子的那个人,练成毒尸!”
“毒尸!?”
张初一的脸色,也在刹那间惊变。
同样,穆罕默德耶布也用着流利的外语,翻译给了国外的那几个人听……闻言,那些外国人,胆颤惊恐的表情,比我们更甚。
“好了,”
刘长老勾着阴翳的坏笑:“诸位都饿了吧……”
“先吃饭,先吃饭!”
她满脸的笑意,却挂着最阴毒的表情。
可全场,没人动筷!?
“怕有毒?呵呵,”刘长老阴翳道:“你们怕死?要我毒死你们,岂不是便宜了你们这帮混蛋……”
“吃吧,”
刘长老怒喝一声:“就算死,去了黄泉也是个饱死鬼!”
“没错,”
张初一沉眉:“就算上路,老子也要吃饱喝足!”
说着,他最先动手,揭开了眼前的餐盘盖……可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油炸蝗虫!?”
张初一脸色惊变,倘若真是炸透的蝗虫,他也不会面略胆怯,可……可眼前这是什么!?半生不熟,蝗虫还通体发绿。
这让人怎么下咽!?
“我不吃了!”
张初一放下了餐盖。
“哎,”刘长老却坏笑相劝:“看看别的嘛!”
闻言,张初一转头看向了我。
我是真饿了……开车四个小时,昏迷三十六个小时,在从中午饿到现在。
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两天两夜没有进一粒米饭。
我饿……我揭开了自己面前的餐盘。
庆幸,是意大利面!
“来吧,”
我示意张初一,两人分了餐盘。
看我们动手,其他人也跟着动了。
青城山丁道士,打开自己跟前的餐盘。
庆幸……
他笑意难掩,眼前是蚕蛹。
这东西,可没有蝗虫恶心。
另一边的张春生,打开后,竟发现餐盘里,装满了蝎子。
“呵呵,”
刘长老戏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呵呵!”他阴翳的笑着,而一旁的穆罕默德耶布也用外语,流利的转达同一番话给那些外国人听。
“额,”他们有人揭开了餐盖。
泥鳅,黄鳝,段炒成肴,倒也美味,他们难掩窃喜。因为没有比较,就没有满足,和南茅那些蛆虫鼠蚁,蜈蚣蝎子比起来,他们的菜品,明显可以下咽。
大家一股脑的吃着。
还有青城山的一个道士,看着旁人吃的津津有味……他忍不住了,哪怕眼前是‘三叽’白鼠,他也生生下咽。
看着那道士动筷,我只感觉反胃一阵恶心。
吃完了……虽然没有吃饱,可好歹也垫了垫肚子。
放下碗叉,我心底才萌生狐疑。
这刘长老,这穆罕默德耶布,他们刻意摆弄这么一餐,意义究竟在哪!?
就在我满心狐疑的时候……
“好了,”
刘长老悻悻的看着众人:“大家都吃饱了吧!”
没人回应,可他兴致依然高昂:“来吧……接下来,就带各位,好好看个表扬!”
表扬!?
我心底瞬间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不用多想……刘长老拍了拍手。
很快,船舱外,就有几个迷彩男押解着一个头戴布套的人走了进来。
“是张天师!?”
张初一骇然心惊,不难从那身紫衣法袍,看出章天师的身份……而他仿佛浑身都在痉挛,不断的抽搐。
“他?”
我有些愕然:“难道,刚才吃饭的时候,被人拉出去折磨了吗?”
“不,”
张初一悄声点破:“兴许是喂了……”
话没说完。
“呵呵,”刘长老已经上前,拉开了张天师头上的布袋。
“啊!”青城山的道门弟子大声惊呼,那炸裂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颤。
定睛看向刘长老……我的天呐!
取下布袋头套的张天师,满脸都爬满了蛊虫。
蛊虫千奇百怪,有蝎子,有蜈蚣,有令人恶心的水蛭,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长蛇。
“嘶嘶嘶,”
长蛇吐着火焰般的信子,那通体白玉的摸样,让我不禁想起了,刚才吃的意面,好在只是形似。
可……
“额,”张初一扛不住了,一声干呕,引得众人纷纷反胃。
桌子爬动残留的蝎子,蝗虫,就连丁道长眼前的蚕蛹,也如蛆虫一般令人作呕。
“…………”
众人吐的直反胃。
“呵呵,”刘长老却淡淡道:“这就受不了了吗?”
“好戏才刚刚开始!”
说着,他看向船舱外面:“法长老,你进来吧!”
“嗯,”
船舱外应声后,一个苗疆女子,手上握着一条通体泛白的白蛇,走进船舱的时候,身后跟着七八个迷彩男。
他们手里各自提着一个套头的布袋。
只是略显恐惧的表情,全都跃然于脸上,套头的布袋里,有活物,不断在头套袋子里挣扎,那森然的一幕,让人看着头皮都麻了。
“从谁开始?”
苗疆长老径直问道。
“嗯,”刘长老唏嘘的目光,玩味的扫过众人。
“呵呵,”
看到我们惊恐的表情,他觉得很满足。
可就在这时……国外一个女子,饶是不满的说了什么。
很快,旁边的一个祭祀摸样的女人,也从旁附和。
他们情绪激动,有些口吐芬芳的味道。
“他们叽叽呀呀的说什么?”
刘长老问着穆罕默德耶布。
“他们说,”
穆罕默德耶布转达:“他们原本就和蛇虫鼠蚁打交代,不要妄想用这点东西,就能吓唬他们……当然了,骂您的话,我就不好转达了!”
“他们还敢骂我?”
刘长老气的脸色铁青:“不知死活的家伙,蛇虫鼠蚁?你们对蛊毒,了解的太少了!”
“那就从他们开始吧,”
法长老脸上不带半点表情。
“嗯,”刘长老深以为然:“那就有劳法长老出手!”
“好说,”
她松手之后,白蛇很快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吐着‘斯斯’的长信。
转而……只见法长老从一个迷彩男的手里,接过套头的布袋。
掀开布袋的一瞬,我远远能看见那外国人慌乱的表情。
她瞳孔发大,圆睁双瞳的一瞬,布袋已经骇然套了上去。
“啊,啊,啊,啊!”
女人疯狂的叫着,不断挣扎,可肌肉松弛剂的强大效力,让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了。
“呵呵,哈哈,”
法长老状若癫狂,死死捏着套头的布袋。
任凭袋子里的东西,不断拥挤,好似在袋中抢食一般,看的人毛骨悚然……心底愕然发怵,那种恐惧。
让人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苗疆巫蛊一脉,以前只是想想,都骇然心惊,没曾想……如今亲眼目睹,怎么能不震撼。我也曾听说过。
阴山派八大长老之一,有一位出自苗疆,善于养蛊用毒。
又哪曾想,连她也卷入了这起事件当中,更不敢想,她也在这条船上……八大长老之中,倘若有一个,能让本土玄门,闻名色变的,那就一定是这位法长老。
不为别的,苗疆巫蛊一脉,本土玄门了到的,实在是太少了,别说南茅道门,即便苗疆巫蛊是从上古巫族,北马分裂出去的一脉。
可我对巫蛊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世俗的医方记载。
各家玄门典籍上,也只是潦草几笔……我隐隐记得,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曾记载过制造蛊毒的过程,内容大概如此:首先,制蛊人会从湘西当地的大山上,抓来各种各样的毒虫,然后找到一个巨大的器皿,将这些毒虫,全部放到里面。
然后不给它们喂食,这上百种的毒虫全部待在一个空间里,一旦饿了,它们就会互相残杀,强者吃掉弱者进行果腹,到了最后,剩下的最后一个毒虫,就是蛊。
像我国的古老医书《巢氏病源》、《千金方》等等,都曾记载过苗疆的蛊术,但是随着现代医疗水平的提升,像这种苗疆独特的医术,也就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早年,巫蛊其实是中医救人的一味医方,可渐渐用在了邪处……据说在苗疆乃至湘西地区,巫蛊之人一般被称作是“草鬼”,而下蛊之人一般都是些湘西的女性人物,所以又被称为“草鬼婆”。
相传这些草鬼婆会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蛊虫的营养来源,也就是她们用身体来养殖蛊虫,等到蛊虫将宿主的身体营养吸收完了后,这些蛊虫如果饿了,可能就会吸食宿主的血液来维持生命……
明显,眼下法长老,是用我们这些人的血,来喂养蛊虫毒物。
“呵呵,”
法长老的笑声,突然一顿,因为眼前的人已经不在挣扎。
“那么快?”
她有些扫兴道:“还真是无趣!”
说着,拉开了女人头上的布袋,只见蝎子,蜘蛛,密密麻麻爬满了女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