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心惊!
我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不至于我,就连一众道门弟子,也都骇然色变。
当中的丁长老,多么强势的一个人,此刻也毫无形象的扶着桌子,骇然发抖。
密密麻麻的蜘蛛和蝎子,不断撕咬着女人的面部。
我简直不敢直视!
“下一个!”
法长老重新看向另一个外国女人。
“NO,NO,NO,”
她不会说国语,只能疯狂摇头,NO声不断。
可求饶俨然是多余的……
“来吧,”法长老略显癫狂,又是一个头戴下去。
“啊,啊,啊!”
女人的惨烈的嘶吼,不断尖叫出声。
她极力挣扎,手脚不断地乱瞪……可一切都是徒劳。
不到一分钟,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但这次,法长老没有揭开头套,而是摇头轻叹:“真是没意思,换个男人试试吧!”
“呵呵,”
刘长老笑了:“我也正有此意!”
“还是龙虎山穿紫袍的天师硬气,”
法长老悻悻说起:“他可是在我的布袋里,撑了三分钟!”
“那个老家伙,”
刘长老不以为意:“他不是我主要对付的目标!”
说话间,法长老重新用头套,将第一个女人盖上:“可别让我的小宝贝给逃了!”
“是得收好你那些毒虫,”
刘长老满脸阴翳:“要是让他们,咬到无辜的人,那可就不妙了!”
“这里还有无辜的人吗?”
法长老问。
“有,”刘长老应声迈步,超前走了两步后:“各位,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是指证出,当时在法老墓,杀了大祭司和我儿子的凶手,我保证,他能活着下船!”
最后剩下的外国人,叽叽呀呀的说着什么。
“嗯?”刘长老看向穆罕默德耶布:“这老家伙,又在骂我?”
“呵,”穆罕默德耶布笑了:“他哪敢……他只是在问,凭什么相信你!”
“哦!”刘长老让穆罕默德耶布转达:“他没的选择,这个船上,除了龙虎山那个天师以外,都是踏足法老墓的人,他们都是死有余辜……只要有人肯质证杀我儿子的凶手,我就能放他一马!”
穆罕默德耶布如实翻译。那外国人当即又问了。
穆罕默德耶布回头转述:“他说,他既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是他杀了你儿子,他会有什么下场!”
“那就是死,”
刘长老脸色阴沉的咒怨:“可,他还有机会,倘若他能从人群里,找出凶手,我能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穆罕默德耶布如实翻译,那外国人又问了。
穆罕默德耶布回头转述:“他问,倘若让你知道凶手是谁,你要怎么折磨那个凶手!”
“哼,”
刘长老怨毒道:“把他给法长老炼蛊,炼死后,在用来炼尸……炼成恶魔一般的毒尸!”
“呵,”
穆罕默德耶布阴险的笑了,仿佛觉得有趣,他转而复述给那个外国人。
“NO,”
他难以置信,仿佛在说,‘你太残忍了……你是恶魔之类的’话!
“烦死了,”
刘长老已经不悦:“就剩下一个外国人,磨磨唧唧的!”
“拿给我炼蛊吧!”法长老径直开口!
“好,”刘长老点头应允的刹那。
几乎是安耐不住一般,法长老早就接过了一个头套,瞬间套在了外国人的头上。
“啊,”
他不断挣扎,那外国男人,撕裂的痛嚎。
两分钟后,整个人朝椅褙一靠,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
“死了吗?”
刘长老好奇的问。
“只是晕过去而已,不过别急,”法长老阴翳一笑:“等这些蛊虫,不断撕咬,痛也会让他们痛醒,然后在经历蛊虫撕咬的痛苦,在昏过去,在咬醒……”
听着这些话,众人全都胆颤心惊。
这和千刀万剐,还有什么区别!?
不断地折磨,不断地侵咬……让人想想,都一阵恶寒。
恐惧不断蔓延,说不怕俨然是假的。
谁不怕死!?
谁不胆寒……只是没曾想。
“不是我,”
最先开口认怂的,居然是青城山的丁道长:“你放过我吧,法老墓的事,与我无关,我带人去过法老墓,可当初,我们连瘴气都没有涉足……”
“是啊,”
一个青城山的道门弟子,也忙声说起:“这点,我可以作证,我,我和我师傅,可以相互作证,我们当时是一起去的!”
“不,还有我,”
师傅都已经开头了,徒弟自然也急忙符合:“当时我们师兄弟,和师傅是一起去的!”
“哦!?”
刘长老来了兴致。
可也就在这时……人生躁动,刚才狰狞的哀嚎,也惊醒了张天师,他满脸都是被蛊虫啃咬的疮疤。
抬头的刹那,便刚好对上了青城山几人试图求饶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
张天师突兀的大笑出声:“真不愧是青城山的人,没有半点骨气,像邪魔求饶,我呸!”
“你有骨气,你清高!”
刘长老转头看向了他。
“继续从他下手吧,”穆罕默德耶布沉眉道:“我就喜欢看他,被折磨的样子啊!”
“好啊,”
法长老符合:“我也喜欢,折磨那些有骨气的人!”
说着,法长老伸手,从迷彩男手里接过一个头套。
转瞬,便朝张天师套了下去……
“额,啊!”张天师极力忍耐着自己的痛嚎。
他双手捏的‘嘎吱’作响,脚下虚浮,不断冲布袋里发出嘤咛。
痛嚎到了极致……
“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
张天师咒骂:“有本事杀了我,要是让我逃出去,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一定要将你们阴山派的人,挫骨扬灰……”
话没说完,只感觉什么东西爬进了张天师的嗓子里。
“额,”他一阵恶心,哑然中晕厥了过去。
“两分钟,”
法长老都不禁佩服:“别看年纪大了,可还真是个硬汉!”
“哼,”穆罕默德耶布冷冰冰道:“谁让他杀了我穆罕默德家的人……他该死,他就该千刀万剐!”
张天师是唯一一个当初没有踏足古埃,也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探墓法老穴的人,可他双手沾满了阴山派的血债。
也是他,杀了穆罕默德家的数百人。
这个仇,穆罕默德耶布恨之入骨:“要用最残忍的蛊虫,狠狠的折磨她!”
“呵呵,”
法长老欣然应允:“那接下来呢??”
“今天就到这吧,”
刘长老看向我们:“古埃航海,回归本土,航运大概是三十多天,但我们会加快船速,预计二十三天的航程……接下来每天我都会在饭后给各位表演,我必须要从你们之中,找到杀我儿子的凶手!”
“不是我,”
丁道长慌了:“真不是我!”
“很好,”
看他求饶,刘长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我不要这么无力的回应,我要你,自己拿出证据,我要你,自己去猜想,去质证,从你们当中找出那个凶手……”
“这,”丁道长慌了:“这要我怎么指证?”
“那是你的事,”刘长老悻悻的说起。
“好啊,”
法长老也不禁笑出了声:“我就喜欢,看这种狗咬狗的场面,比练蛊还有意思!”
“呵呵,”
刘长老摆了摆手:“把他们押下去吧!”
“是,”
十几个迷彩男应声而动,他们两人一组,将我们押解回,最初关押的船舱。
“额,”
众人落下船舱,全都齐齐的松了口气。
可不只是他们……连我,也是心有余悸,冷汗密布。
什么法长老!?
什么蛊虫,这些俨然都不是我安排的。
事情出了变数……而且圣女,根本没有提前支会。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意料,全然不在掌控之中。
我后背冷汗湿了一片……倘若稍有不慎,我真担心自己的小命,就丢在这船舱上了。
我只是让圣女从中内应,唆使刘长老,带着法老航船,临近本土的时候,联手对付刘长老,制衡法老,将其沉入海底。
如今,怎么多出那么多变数!?
我心底一阵恶寒……只感觉圣女,他疯了吗!?
有种被她出卖的感觉。
可……她就不怕我在人前暴露,说出是她惊扰了法老墓的事实吗?
她不敢,她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唯一的解释是,当下的局势,也超出了她的掌控!
该死!
我愤恨的心底一阵悔意,自己就不该束手就擒。
早知道这个计划,会变的危险重重,当初还不如在法老墓放手一搏……
就在我心虚复杂间。
“轰”的一声门响。
舱门打开。
“额,”张天师被两个迷彩男,顺着铁门丢了进来。
全是无力的张天师,落地变吓跑了众人。
舱门关上,昏暗的灯光,还是能透过门缝,印照在张天师的脸上。
那森然的面孔……被蛊虫撕咬溃烂的脸,让人看的心底发毛。
“师,师伯,”
我们可以躲开,但张春生碍于师门情分,这个时候还是不容退却的凑了过去:“师伯,你没事吧?”
张天师哑然无力,整个人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感觉。
“师伯,”
张春生担心的喊着。
可这一夜……张天师没有丝毫回应。
次日天明。
朦胧中,“额,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嚎声,惊醒了众人。
大家定睛看去……
只见,张天师哀嚎不断,在船舱里不断翻滚。
痛不欲生的摸样,赫然呈现在眼前。
“他怎么回事?”
张初一睁眼,睡意朦胧的问道。
“是蛊毒发作了,”
看着张天师的摸样,我心底也是一阵恶寒。
“蛊毒发作?”
张初一瞬间睡意全无,至于蛊毒的害性,作为玄门弟子,或多或少俨然也是有所耳闻,可眼下,恐怕众人也是第一次见。
饶是张天师这样的修为,也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我甚至怀疑,阴山派的人,就是存心拿张天师开刀,震慑我们这些人的心里防线。
“蛊毒,”
张初一傻傻的问:“真有那么痛苦吗?”
“这还只是寻常蛊,”
我记得:“史书上就有记载,原文说长江中下游地区常年会有“蛊患”,在历史文献中有明确记载,当中《隋书.地理志》中提到,湘西苗疆等地,在历史上一直饱受“蛊”的侵害,其中尤以湘西为甚……隋代医学典籍《巢氏诸病源候总论》中的第二十五卷《蛊毒》中曾对“蛊病”的症状有过详细描述。”
我回忆原文道:“病发之时,腹内热闷,胸胁支满,舌本胀强,不喜言语,身体恒痛,又心腹似如虫行,颜色赤,唇口干燥,经年不治,肝鬲烂而死……”
“那么痛苦?”张初一瞬间面露恐惧。
“嗯,”我记得:“书中还记载了,由于隋炀帝修筑大运河,因此隋代典籍中关于长江中下游地区的风俗人情、地域特点以及特有病症等信息记录得颇为详细。从当中对于蛊毒描述来看,此病症状大多体现于腹部,“胸胁支满”指患病之人胸腹肥大,“心腹似如虫行,颜色赤”则指人的腹部皮下似乎有红色虫子在游动,而且此病无法治疗,长年累月后,病患即被体内毒虫吃掉器官最终肠穿肚烂惨烈死去。具体症状描述得很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当然了,”
我还不得不提:“这些留在历史文献中的,只是寻常蛊毒……像阴山派苗疆那位长老,她善于练蛊,不会只用寻常蛊毒来威慑我们……”
“昨天只是个开始,”
张初一不难想象:“所以,他们只是用了寻常蛊,在接下来的二十天航海行程中,他们打算一天,一天的折磨我们?”
“别说了,”
青城山一个道士,惊恐的瑟瑟发抖:“我早就听闻,阴山派最阴毒的,就是穆罕默德家的大祭司,还有湘西刘长老,和,和那位苗疆的法长老……他们三个恶魔齐聚,他,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