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哥开车,将郑公子送出一段路后。
“就这,”
郑公子突然提醒:“前面停一下,有人已经在那等我了!”
“好,”真实哥应声将车停下。
其实远远的,便能看到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打着双闪。
“天色已经很晚了,”郑公子下车说到:“我就不和你过多寒暄,有什么事,明天手机联系!”“好,”真实哥陪着笑脸:“那郑公子慢走!”
“嗯,”郑公子回以一笑,关门直奔前面的黑色轿车。
他拉开车门径直坐上了副驾驶。
豪车是上京的牌照,车边满是污秽的湿泥。不难从痕迹上看出,这必定是风尘仆仆,从上京直奔江城的。
只可惜,车窗贴着厚厚的防窥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两车很快疾驰,在同行一段路后,豪车岔路右转,当即和真实哥分路而行。
这时候的车上……
后座一个白发病弱的老人,阵阵咳嗽后问道:“他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郑公子惊奇的透露:“您应该也很难相信,这家伙才十八岁,居然那么年轻!”
“你放心,这小子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老者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您以前见过他?”郑公子好奇的问。
“没见过,”老者揭露:“你不要看他十八岁,就轻视了他……他若不是年轻稚嫩,也不敢这么狂妄无度!”
“狂妄!?”郑公子摇头阐明:“徐湘鹏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可一点都不狂妄,相反,我觉得他过于谨慎!”
“我所指的狂妄,非你所想,”
老者言明:“在网上直播算命,若不是哗众取宠,就一定是有真本事,要是早个百年,他这是公然向玄门挑衅,引人踢馆!”
“呵,”郑公子哑然失笑:“兴许,他是初出茅庐,根本不懂行规呢!?”
“他当然不懂,否则哪敢那么招摇!?”
老者一阵咳嗽后,换了一副口吻:“不过,我看了他几场直播,从卜卦、堪舆、请供、再到抓鬼,又从你发来的信息中提到,他还懂岐黄中医,那他就是一个六边形的人才……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在纸扎铺和他见了几次,别说他的底细,就是他的来历,都没有看清,可见这徐湘鹏深不可测,他有心藏拙,底蕴必定不凡!”
老者的儿子,就是江城殡仪馆门口的冥具店老板。
虽然老者说他儿子不成气候,可指的,是他儿子胸无大志,并不是能力不济。
可这些话,郑公子听多了。
也知道,老者这么说,不乏谦逊的成分,和一些前尘纠纷,郑公子对此没有反驳。
他只是玩味的说起:“其实这个徐湘鹏,好像对人很警惕!”
“无妨,多接触一下,警惕,是因为他心有善恶,这种人你只要以心相交,待他真诚,他迟早会对你放下芥蒂,”老者咳嗽后,意味深长的告诫:“郑家一门,就数你父亲一房为人至善,一年后,我若是不在了,你们也好有个依仗!”
“姜老,”郑公子一愣:“您可别说丧气话!”
“我岂能不知自己的气数!?你根本不用介怀,”老者沉声告诫:“你往后一定要记住,任凭三尺长剑锋芒毕露,也不如一把藏锋的匕首!”
“您觉得徐湘鹏就是一把匕首!?”
郑公子唯恐自己曲解了老者的意思,才刻意追问一句。
“没错,”老者笃定的点破:“上京玄门,各个出身不凡,他们自以为是名师锻造,就觉得自己是锋利的宝剑,可他们锋芒毕露,却未必是块硬铁!”
郑公子意会的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会想办法亲近徐湘鹏的。”
“你知道如何与他相交?”老者好奇的文。
“待之以朋,相交以诚,”郑公子的回答,让老者欣慰的点头:“不错。”
老者年轻的时候,受了郑家老爷子的恩惠。
郑公仁义,素来交友以诚,所以这么多年来,老者和郑家来往密切。
后来,念及郑公膝下,只有长子仁厚。
他便一直跟随在长房门下……
如今年迈,老者的独子放荡不羁,有个孙女,却也是初出茅庐。
唯恐姜家不能再庇佑长房,所以才有心帮郑公子,物色一道保命符。
这才因缘际会的,在网上看到了徐湘鹏。
看到天虹小区,藏尸案的时候,老者笃定了徐湘鹏的本事。
这才让郑公子,到江城市医院布局,看看能不能遇到网上算命的人。
没曾想,让郑公子意外发现了徐湘鹏和徐小雅表亲关系。
这才有了诸多试探……
有了市医院的手术主任,上门求事。
有了冥具纸扎店的老板,悄然试探。
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老者近来查到,江城道院里,居然会有徐湘鹏的录取通知书。
这个消息,让老者震惊,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老者才让他儿子,下午在纸扎店里,探徐湘鹏的虚实,问起徐湘鹏的师承。
可问询无果,老者再也难掩悸动,不惜从上京赶往江城……
眼下,在车上听闻郑公子巨细无遗的说明了后续。
从善后张燕的事情来看。
老者恍然一笑:“没想到,他竟是一介北马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