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个字眼,我心里瞬间一沉。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姜雨薇懊恼道【要是早知道拿家伙有玉塞九窍的防护,昨晚就不会让他轻易的跑了】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姜雨薇骂骂咧咧的样子。
【现在好了,】
她在信息里抱怨【我吧事情传达给姜长老,她让我们门下弟子,满世界的去找法老木乃伊】
【找到了吗?】
我悻悻的回复。
【找到个屁,】
这赫然是姜雨薇说话的语气【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全真七个长老说,重创之余,看准了机会……眼下便是除掉法老最好的机会,可昨天避之不及,今天去哪找】
从姜雨薇的抱怨中,不难看出,只怕她已经跑了一天了。
从第一条信息发来的时间。
八点三十分来看。
估计是朦胧间看到信息后,连觉也没睡。
多少道门弟子,为次熬夜搜寻。
我也只能无奈的回复汗颜的表情,
【…………】
或许,这也是尾随武当的好处,不用受道门驱使。
有他们搜索,我倒也乐的清闲。
酒店虽然是双人床,起初我还觉得同处一室会有些尴尬。
可渐渐的,几天过后,倒也慢慢适应了。
毕竟,圣女这个人不苟言笑。
她在房间里,也不常说话,她就跟空气没什么区别。
只是偶尔看我的眼神,会让我莫名显得茫然。
武媚儿住院一周……
随着时间流逝,我心底也变得越发焦躁。
这七天以来,我也一直和姜雨薇保持着联系。
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
他们根本没有寻迹到法老的踪影。
这木乃伊,就仿佛人间蒸发,石沉大海了一般……可越是这样,就越发令人惶恐。
“想什么呢?”
病床上,武媚儿幽幽的问起:“看你那脸色,沉的跟什么似的!”
“这还有问,”
我愁然说起:“当然是法老!”
“嗨,”武媚儿不以为意:“兴许吧……那家伙是恶战重创,死在荒山野洞,也未可知!现在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事实却截然相反,”
圣女反驳:“法老不会轻易死在荒野,相反……如今越晚找到它,事情就会变得越棘手,谁也不知道,它如今在哪为恶。倘若假以时日,那家伙只会变得越发棘手!”
“她还会变强?”武媚儿错愕的问着。
“这很难说,”
圣女莞尔一叹:“对我们而言,不……对追杀他的人而言,是趁他伤势未愈,不断出手尝试,才能渐渐找到他的破绽!”
“换句话说吧,”
圣女看着武媚儿的点滴:“就好比治病,只有不断试验,才能找到特效资料方法,当中就不可或缺试验的本体……只有不断交手总结,才能诛灭法老的破绽!”
“嗯,”
我忍俊不禁的点了点头:“她说的对!”
这些话完全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和我所想,也完全如出一辙。
但认同的话一出……我心里就不免尴尬了。
虽然我不待见着冷冰冰的圣女,可她的很多话,都能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没错……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李副院长要我尾随武当。
其深沉的含义,便是让我在暗中,看道门不断试错,从中找到诛邪的破绽。
可法老没了踪影。
这下可如何是好!?
我已经想尽了办法,甚至让姜雨薇转告武当姜长老。
都严格筛选当地的坟山和聚阴聚煞的地带……可即便是借了当地武装,也没能找寻到木乃伊的踪迹。
我都快绝望了:“找不到那家伙,任谁来了,也是一筹莫展!”
“想开点,”
武媚儿开口劝慰:“也许,你能借这段时间,好好想想,遇到了法老,该怎么对付那木乃伊!”
“我去哪想?”
我有些丧气的抱怨道:“总不能凭空想象吧?要是知道那法老的来历,兴许还能佐证参考,可对木乃伊一无所知,我也……”
“等等,”
圣女突然打断:“你想知道那木乃伊的来历?”
“嗯?”
我转身看向圣女:“怎么?你知道?”
“呼,”
她长长呼了口气,整理思绪后,稍加措辞道:“我曾听大祭司说起过!”
“什么时候?”
我在意的问。
“是,”
法老墓中,大祭司确实亲口提起,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圣女没有点明:“我忘了……只不过大祭司提起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
对于这段谎言,我并没有察觉。
毕竟,心思都在那木乃伊的来历上……
“你听说过亚曼拉公主吧!?”圣女盯着我问。
“什么公主?”我尴尬了:“我没听过!”
“额,要说古埃最为神秘的诅咒,莫过于名震玄门的亚曼拉公主……这位三千多年前的贵族,留下了让后世都闻之色变的诅咒之力。”
病房里,全当闲聊,圣女细说:“据后世考证,埃及亚曼拉公主这个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她生前并不出名……但她死后多年,蕴含的诅咒,却被称为最可怕的诅咒。”
“亚曼拉,据传说是三千多年前的一位古埃法老的女儿,虽然对这位法老以及这位公主都无从查找真身,但这并不影响后世追溯,查询其存在的信服。因为古埃及最神秘的三大诅咒之一,便是与这位亚曼拉公主……”
“据说,有位法老对自己的女儿极为宠爱,所以在她死去之后,便给了她最高的葬礼规格,这其中就包括将亚曼拉做成木乃伊……”
“除此之外,法老为自己心爱的女儿陪葬了不少好东西,虽然她就葬在自己的皇家陵园之内,但却依旧让法老不放心,最终还请了巫师专门下了一道诅咒……所有的人都不可以碰触公主及其身边的东西,即使是她陵墓中的一块石头,也都被含于诅咒之中。”
“古埃人对此是非常相信的,因为他们相信一切有关诅咒的说法,所以虽然时间过去了很多年,却从没有人对这位亚曼拉公主进行过打扰。”
“可是,当时间慢慢走进文明时代,当这诅咒慢慢被人们所遗忘,亚曼拉公主的墓内也迎来了偷墓者。从考古学者的推测显示,进入亚曼拉墓穴的是四个,在他们想将亚曼拉的木乃伊带走时,莫名死在了墓内。”
“后来考古学者了解到了关于诅咒的说法,而且发现了墓内有着多具尸体,都是盗墓者的。所以,考古学家相信了诅咒,没做任何发掘并准备退出墓穴……但这些考古学者中有一位心生贪念,偷偷将一块玉佩装进了口袋。一行人快要走到洞口时,突然洞口坍塌,这位学者当场死于废墟。其他人虽然得以生还,可却一直找不出诅咒的破解之法,所以慢慢也就放弃了。”
“神秘的诅咒让人感觉到恐惧,从而不敢走近亚曼拉陵墓……直到1890年,亚曼拉木乃伊诅咒之说再次成为焦点。当时有四个鹰国的年轻人来到古埃,他们被一个卖木乃伊棺木的小贩所吸引,因为他兜售的木乃伊中恰恰就有一具是亚曼拉木乃伊。”
“四个人中,一个实力雄厚的人当场将其买下来,可还没运回国便接连发生了厄运。买下木乃伊的人走进了沙漠,就此失踪,是如何走进去的,不得而知。”
“另外三个人,也没什么好结果,遇袭的遇袭,破产的破产,甚至还有一个成了街头乞讨者……当亚曼拉的木乃伊运到鹦国之后,马上就被一个富商看中。可这位富商却也很快就遭遇了一场车祸,连自己的家都被一场莫名之火烧成了灰。”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离奇,商人决定将木乃伊送给博物馆,可在运过去的路上,竟然又一次出了车祸。到博物馆后,两个人抬着木乃伊进去,一个人居然当场被压伤了脚,而另外一个人则在两天后无故死去。”
“博物馆最初是不相信什么诅咒之说的,但奈何事件太离奇,而且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当亚曼拉的木乃伊被放进博物馆内之后,便会在每天夜里传出哭声,以及不断敲击棺木的声音。”
“紧接着……馆内的一位看守者很快又去世了,这让整个馆内的工作人员都人心惶惶,甚至提出了辞职。博物馆近于无奈,只好决定将亚曼拉木乃伊放去储藏室,可谁知道下达这一决定的主管也没几天便突然死亡了。”
“就连曾经给亚曼拉木乃伊拍照的记者,后来也在家里自杀而亡,他所拍下的照片中,有一张只剩一团黑影,甚是恐怖。”
“博物馆最终只能将这具木乃伊转卖一位收藏家,收藏家则请了当时国外最权威的巫婆拉瓦茨基夫来为木乃伊破除诅咒。可惜,这位夫人看过之后摇头表示:“请尽快处理掉,不要自找麻烦。”这番告诫之下……亚曼拉木乃伊数次转手,十年时间里二十几个人因它失去了性命。”
“直至最后,被卖到了一位考古学家手中,他将木乃伊运上当时最热门的泰坦尼克号,准备送去漂亮国。可当泰坦尼克号行至西洋海域时便撞上了冰山,一船一千五百人以及那具木乃伊就此魂归海底了。”
“…………”
“这便是后世熟知的泰坦尼克号,”圣女揭露:“少有人知,当时的泰坦尼克号上,除了一千五百人外,还有那具蕴含诅咒的神秘木乃伊……”
“真没想到!”
我有些惊诧:“这木乃伊还有这段来历?”
坦塔尼克号我知道,可……等等!
我差点就被绕进去了。
我有些惊诧的看着圣女:“那穿上的木乃伊,不是已经随船,沉入海底了吗?”
“是啊,”武媚儿也充满了狐疑:“她总不能从海底爬出来,重新葬进了法老墓吧!?”
“呵,”
圣女这才一笑揭露:“当中只是有所关联。你们还想不通吗?亚曼拉只是公主,可眼下我们面对的是法老!”
擦,绕那么大个弯!
我是不忍吐槽:“这么说来,这法老就是亚曼拉公主的父亲!”
“没错,”
圣女也借此提醒:“这法老木乃伊的诅咒之力,也远胜亚曼拉!”
“诅咒吗!?”
我呢喃的靠着椅被,仿佛从中,我应该想到什么。
或许一开始,我就敢有明悟。
“诅咒!?”我不断呢喃……
“哎,”武媚儿刚想拍我。
“别打断他的思绪,”
圣女抬手及时抓住了武媚儿的手腕:“让他去想想!”
之所以,把事情的来历细说,便是希望从中,能给我带来灵感。
“想想吧,”
圣女眸中给予期望:“或许,他真能联想到什么……”
“嗯,”武媚儿点了点头,不再出声打扰。
可从旁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等我猛然回神的时候,却错愕的看向圣女。
“怎么样了?”
武媚儿忙声问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嘶,”
我只是在意:“为什么泰坦尼克号沉船,亚曼拉公主葬身海底后,就从此销声匿迹?”
“这不废话吗?”
武媚儿轻蔑的埋汰道:“封棺得有多重,沉入海底……常人哪能目测海底的深浅,尸沉大海她早就……”
说到这,武媚儿才哑然一顿。
恍惚间……
“沉海!?”
圣女回过味来:“对啊!”
玄门典籍没有先列,可前车之鉴完全能够借鉴。
这是搬书照抄的课业,明摆眼前的事。
“呵,”
圣女有些激动了,起身雀跃:“徐湘鹏,你还真是个奇才!”
“过誉?”
我只觉尴尬:“你明知道这段故事,当时就没想过!”
“我,”
圣女欣喜的表情,瞬间僵硬。当时听到这些来历,她正在法老墓中,和大祭司对峙……哪有时间细想。
再说了,事后受伤,拔毒羞涩,在跟我回国。
沉寂在那大半个月的温馨时光里……她早就忘了这茬。
当下要不是我突然问起,她都全然忘了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