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走了半天,竟然没有箭再射来,阎筱白担心射箭的人觉得不对要跑,便是红着眸子开始搜寻周围。
生死瞳,这瞳里不光有生死簿,阎筱白还跟着孙猴子练过火眼金睛,所以这么一看去是明明朗朗,毫无遮挡。
终于,在看向自己身后的时候,阎筱白发现那边的树下有个黑衣人,她嘴角勾起邪笑,身影猛地便是消失了。
某一棵树后。
看着目标突然在眼前消失,身着黑衣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方才还好好站在那里的目标是真的不见了。
他突然慌张起来,这样突然消失的目标,自己极有可能会被反杀。
他一边后退一边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他感觉背后一硬。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慢悠悠的转头,却是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像个罗刹一般站在自己身后。
!
他第一时间往反方向缩,动作与思绪都混乱了,他都忘了之前自己是躲在一棵树后边的。
他缩到树脚下,见无处可逃,便是准备自尽,阎筱白手一伸便是把他掏出来的短刀给抢了过来。
“想死?门都没有!”
阎筱白把短刀远远的扔了,又把他旁边的弓箭踢开,她蹲下,用手将黑衣人的脑袋按在树上。
另一只手却是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黑布。
“嗯?”阎筱白看了他几眼,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
而且这个人长得有点丑。
“谁派你来的?”她也不磨叽,直接问道。
男人丑陋的面上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门都没………唔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阎筱白便是顺手将他遮脸的黑布给塞进了他嘴里,让他发不出声音。
“不说就不说,废话这么多干嘛!”阎筱白起身吐槽,还踢了他一脚。
阎筱白在下边见过许多人有许多中死法,其中咬舌自尽算是比较常见的,为了避免这货现在就死,阎筱白这才采取了措施。
毕竟她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外见到老黑老白。
看着这货抬手就要把黑布扯掉,阎筱白一巴掌朝他的手拍去,“别动!”
男人瞬间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一块钢板打了一样,手生疼。
为了防止他再动,阎筱白只好用双脚踩着他的双手,这才是四下找起绳子来。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垂目一看,主意来了。
阎筱白低头去扒他下身的袍子,男人腿一缩,有些慌张与娇羞,“唔唔唔……”
阎筱白打了他的腿一下,“叫你别动!我还能在这儿把你给办了呀!长这么寒碜,我还不乐意呢!”
几句话的功夫,阎筱白便是从他身上扯下了几块布条,量了量长短之后,阎筱白很快将他的手脚都给绑上了。
完事之后,阎筱白准备往回走,可看了一眼周围,她又无语了。
好嘛,又找不到路了。
无奈之下,阎筱白只能拖着黑衣人往一个方向走。
走了大半天阎筱白也没发现什么出路之类的,更别说人了。
带着这么个人又不可能用法术,可是也不能把他丢了,这样岂不是找不到幕后凶手了。
“唔唔唔……”
手上拖着的黑衣人在后边不停的动,嘴里还一直发出唔唔的声音。
这找不到路,阎筱白正烦呢,她手一放就将黑衣人给松开了。
“干嘛干嘛干嘛,你烦不烦!”阎筱白踢了他一脚。
他依旧不停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身体还不停的扭动,阎筱白也听不懂他在唔唔什么,索性把他嘴里的黑布拿了去。
“有屁快放!”
“后边后边后边,我后边破了,疼疼疼…”男人脸色痛苦,一下子那面部看起来更丑了。
阎筱白皱眉,看着他疼成这个样子,伸手便是将他翻了一个面。
额…....…
阎筱白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愣住了。
“嘶…....…”
阎筱白往后缩了缩,看着就觉得疼。
“你踏马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黑衣人咆哮道。
“那可不行!”阎筱白一口回绝,不过看着他的伤口,倒还挺疼的。
“行,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换个姿势吧。”
阎筱白站起身来,又把黑布塞回他嘴里,弯腰便是将他脸面朝下抬起,一用力便是扛上了肩膀。
“兄弟,你有点重哈,顾墨都没你重,怪不得功夫这么差。”阎筱白吐槽的一句。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身前有一人高的灌丛沙沙一响,随后钻出来一个男人。
阎筱白一抬眼,二人四目相对。
静…...…
“是你!”
阎筱白先惊讶出声,只见眼前这个穿着戎甲的男人走着极白的肤色,这让阎筱白一下子就想起了雪月酒楼里的那个男人。
那日没看清他的面容,现在离得近,却是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男人肤色极白,眉目之间没有刚毅与英气,却是有些几分女人的柔弱,他的鼻梁很高,嘴唇不点自朱。
这……是男是女?
要不是阎筱白之前听过他的声音,又看他身形还算伟岸,不然还以为他是个女人了。
“哟,将军夫人,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眯眯的打着照顾,脸色却并不好,有几分强撑之意。
往下看去,之间他的大腿上留着血,看那血的面积,怕是受了不轻的伤。
“夫人,您这是?”男人看着阎筱白脑袋,一时间有些愕然。
阎筱白猛的反应过来,道:“啊,这个啊,刚刚想杀我,被我逮住了。”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男人却知道,在这灌木丛生的树林里找到一个藏匿在暗处的人有多难,他自己就没成功。
“受伤了?”阎筱白看着他的大腿问。
男人耸耸肩膀,看了自己的大腿一眼,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阎筱白随手在肩膀上黑衣人的衣袍上一扯,刺啦一声便是扯下来一条黑布。
“喏,这个算是我还你的人情。”阎筱白把布条递给男人。
“就这?”
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手上的黑布,有些搞不懂阎筱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