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这。”阎筱白把布条往他那边递了递,“你上次不说话也就行个方便,我现在也给你行个方便,就地取材。”
男人苦笑了一声,将黑布接过,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发现血没再流了。
阎筱白瞧了一眼他没流血的伤口,身后的手指慢慢收回,不动声色。
阎筱白道:“你也被人刺杀了?”
男人点点头,“不过我没抓到凶手。”他的话有些惋惜,不过更多的却是无所谓。
阎筱白扫了一眼周围,突然问道,“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男人点头,继而看着阎筱白又笑了一声,“你不会是没找到路才到这里来了吧?”
看着他嘲笑的样子,阎筱白突然想把刚才的那条黑布拿回来,“是又怎么样!”
男人笑了几声,往阎筱白身后指了指,“那边才是接近营帐的地方。”
!
敢情自己走了这么久,竟然是越走越远!
营帐处。
看着出去的人一个个都回来了,顾墨在边上的棚子里却是始终没有看到阎筱白的身影,心里越发焦急起来。
“华烨。”他往后低声叫了一句。
华烨很快上前来听令,“将军。”
“去看看夫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
“是。”华烨领命离开。
姜丫头候在一边,看着顾墨越来越焦急的样子,她忍不住上前低语道:“将军,我们爷她最多也就是迷路了,出不了事儿,你别着急。”
“迷路?”顾墨皱了皱眉。
姜丫头点头,“您还不知道呢吧,他们家祖传不认路。”
这么一说,顾墨突然想起了前不久阎王因为迷路而闹出的事,又想起更久之前,阎筱白连祠堂也找不到。
“你能找到她吗?”虽然他知道阎筱白不可能会出什么事,可心里就是着急。
姜丫头犹豫了一下,“我试试吧,但是我的法力有限,不知道行不行。”
顾墨点了点头,姜丫头回到一旁努力的感应阎筱白的气息。
这一晃眼又过去了许久,人差不多都回来完了,皇帝甚至都已经褪去戎甲,在一旁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皇帝见人已经差不多齐了,便是道:“李宏,去看看人齐了没有。”
“是。”跟在他身边的李公公接旨便是下去办事了。
半晌后,李公公来回报,“陛下,就剩九皇子与将军的夫人没有回来了。”
顾墨的棚子就在中央皇帝棚子的边上,李公公的话他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听了这话,他面色一沉,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墨这还刚沉下去,姜丫头便是惊呼道:“有了有了,爷离我们很近了!”
顾墨面色一喜,似乎是忘记了方才李公公口中所言之事。
他目光期盼的看着围猎场的进口,很是期待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出现。
树林中。
看着前边不远处开阔的亮光,男人道:“你往那边去一段,我可不想被将军给惦记上,更不想被你家里的那几个人惦记。”
这一路上二人聊了不少东西,男人问了她关于青楼里的事,阎筱白倒是没有隐瞒,如实答了。
阎筱白问了他的名字和身份,没想到他竟然是楚燕国九皇子宇文奕。
阎筱白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嫌,可有一个问题必须清楚,“干嘛是我过去呀,你怎么不往那边走走。”
“我是伤员。”宇文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无语的道。
“行吧行吧。”看在他一路上这么艰难带路的份上,过去就过去吧。
阎筱白往另一边走,宇文奕则是一瘸一拐的往出口那边直直的去了。
等到阎筱白扛着黑衣人出来的时候,宇文奕已经快走到棚子那边了。
“夫人!”华烨一见了阎筱白的身影便是很快冲了上来,只是看到阎筱白脸旁边的那两块*的肉墩子,华烨愣了愣。
“夫人,这是……”
“人啊。”阎筱白弯腰要将那人放下站好,可没想到自己手一松他便是软瘫瘫的倒下去。
咦?没动他啊,不会是闷死了吧。
阎筱白往他的面上看去,没想到这厮双眼紧闭,鼻子里还发出阵阵鼾声。
竟然睡着了!
阎筱白这一看都给气笑了,她抬脚便是踹了黑衣人一脚,顺带给他翻了个面。
“唔!……唔唔!”
这肉墩子刚着地,黑衣人眼睛便是猛地睁开了,嘴里唔唔的喊着什么。
“睡!你还给我睡!爷爷我腰都快酸死了,你踏马就不能减减肥!”阎筱白又踢了他几脚,这才是解气。
华烨看着地上黑衣人这装扮并不寻常,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夫人,此人是?”
阎筱白道:“刺杀我的,被我抓住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华烨脸色一变,“什么?竟然还有刺客!”
阎筱白点点头,吐槽道:“看来这围猎安保做得不行,这种人都混进来了!”
华烨紧着眉,目光凶狠的看着那男人,道:“夫人,您先去休息吧,这个我来扛,把他交给陛下处置。”
说着,华烨弯腰下去拖男人,看着他费力的把男人扶起的样子,阎筱白忍不住道:“把脚上那个解了吧,你这小身板肯定拖不动他。”
“是。”华烨应了一声照做,阎筱白自己朝前走去。
这走了几步腰间的伤口又开始刺痛,阎筱白用手捂住它,往棚子那边走。
顾墨在棚子这边远远的看到了阎筱白的身影,心里一喜,还来不及高兴却是发觉阎筱白捂着腰往这边走。
“丫头,推我过去。”顾墨赶忙吩咐姜丫头。
姜丫头推着顾墨往阎筱白的方向去,这越是离阎筱白近,顾墨的脸色便是越担忧。
阎筱白身上的戎甲不见了,而且弓箭也没有在身上,最重要的是受伤了。
“怎么样?还有哪里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让我看看…”
这才刚走近,顾墨便是迫不及待的问了许多问题,让阎筱白有些应接不暇。
“没事没事没事,就一点点伤,你看,只是擦破皮而已。”阎筱白嘴里安慰着他,又把手拿开让他看。